白霜邀請她們二人坐下來,給她們倒茶。
「我會給你們預留一間包房,待會兒到了午飯時間,你們試試皚皚的招牌菜。」
倒完茶,白霜抬頭,發現這兩人都在盯著衛幽看。
而衛幽也不甘示弱地盯著她們看。
簡直就像是一場無聲的比賽,誰先挪動視線誰就算輸。
「你們認識?」白霜問道。
桃國丞相率先移開目光,她搖頭道:「不,不認識。」
也不知道為什麼,面對白霜的問話,她第一反應就是否認。
丞相端起茶杯喝了兩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她這才問白霜道:「這位公子長得真英俊,我才多看了他兩眼。
「我能冒昧地問一句,這位公子和你是什麼關係嗎?」
他們的關係?
這句問話倒是把白霜給問到了。
這麼多年來,衛幽都是理所當然地和白霜生活在一起。
沒有人問過他們是什麼關係。
而白霜知道衛幽就是聖凜,是她每個世界不變的愛人。
她自然也不會深思他們之間的關係。
可是當這個世界有人詢問、而她和衛幽還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時。
她該如何表達她和衛幽的關係?
「很為難嗎?那算了,你不用回答。」丞相看到白霜的神色便明白了。
她也就不需要白霜再開口承認。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白霜看著衛幽說道:「他是對於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衛幽微微歪著頭,似乎是在思考丞相的話。
當他聽到白霜的答案後,他很高興,嘴巴都笑得咧開,看起來傻乎乎的,但是很真誠。
他認真地牽起白霜的手,將他們牽在一起的手抬起來給丞相和女侍衛看。
「重要的人。」衛幽學著白霜的話,像是承諾一樣重複給她們聽。
丞相的臉色很難看。
她不是因為衛幽說,白霜是他重要的人難看。
而是因為……她不願意承認桃國的國師變成如今這副痴傻的模樣。
雖然他傻傻的還在笑,看起來很可愛。
看起來比以前高冷麵無表情的樣子順眼多了。
可如果讓丞相選的話,那她還是寧願面對那張冷冰冰的死人臉。
堂堂桃國的國師是個傻子。
她要怎麼回去給女皇陛下交差?
等等。
戴上痛苦面具的丞相忽然產生了一個念頭——
有沒有一種可能,國師大人是裝的?
當初國師大人的失蹤就是一件很離譜的事情。
畢竟國師大人那麼厲害,一般來說他不可能會被壞人擄掠走。
但他就是離奇地失蹤了。
會不會是國師大人為了躲避某個更為強大的人的追捕。
所以才會故意假裝成是一個傻子?
丞相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於是她給女侍衛使眼色,讓女侍衛把白霜給調開。
女侍衛跟著丞相這麼多年,丞相一個眼神她立刻就能領悟其中的深層含義。
她藉口讓白霜帶她去參觀一下偌大的皚皚酒樓。
白霜同意,兩人離開,剩下丞相和衛幽兩人。
衛幽是想跟去的。
他簡直一刻都不想離開白霜。
但白霜讓他待在原地。
所以即便他的心中有諸多不滿,他還是乖乖地聽白霜的話。
他知道,白霜很喜歡聽話的他。
四下無人,丞相輕咳一聲,湊近衛幽。
但不等她開口,就見衛幽極為快速地挪動了一下身子。
他們二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遠。
恢復到一開始的樣子。
丞相:「……」
捏嗎的,記憶沒了成了小傻子,這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架勢倒是一點兒都沒變啊!
「你想幹嗎?我是白霜的人,我要為白霜守身如玉。」小傻子衛幽滿眼警惕地說。
守身如玉。
這四個字差點沒讓丞相吐血。
其實在女尊國桃國,男人說這種話都是很正常的。
丞相想吐血不是因為這句話。
而是因為這句話是從國師的嘴裡說出來。
在國師大人沒失蹤之前,除了女皇陛下,他可是從來都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假以辭色。
更別提會說出「我要為誰守身如玉」這種話。
丞相覺得自己今天受到了不少驚嚇。
到現在,她已經基本可以確定國師真的失憶了。
但她還是忍不住想問:「你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嗎?」
「我當然知道了。」衛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
丞相:「……」感覺被傻子鄙視了。
丞相繼續問:「那你認得我嗎?」
衛幽盯著她看了半天,不說話。
丞相忍不住問:「你說話啊,你為什麼不說話一直看我?」
衛幽:「你不要覺得我是個小傻子,你就欺負我記不清楚人。
「我警告你,我已經把你的樣子都記清楚了。
「你要是敢在皚皚鬧事,我會第一個告訴白霜,讓白霜把你打到吐血。」
丞相的嘴角不由得抽搐起來:「……」
要說真不愧是國師大人嗎?
就算變成了一個傻子,但是邏輯思維和戒備心也都還很重。
他的確變成了一個傻子,但他又不完全是傻子。
這個時候,白霜和女侍衛回來了。
「皚皚真的很大很漂亮,而且還有好多我沒見過的新奇玩意兒!後廚的菜可好吃了,我們待會兒有口福了!」
女侍衛興高采烈地跟丞相說她的所見所聞。
她平時不容易這麼激動的,由此可見皚皚酒樓真不是尋常的酒樓。
丞相沒去親眼看見,她不激動。
她的心思都放在了衛幽的身上。
她把茶杯里的水一飲而盡,這才說:「白霜女俠,衛幽公子的家人可在京城?我想去拜訪一下。」
白霜看了一臉正氣的衛幽一眼,道:「明人不說暗話,你是不是認識衛幽?
「自從你見了他以後,目光幾乎就沒從他的身上下來過。」
丞相卻依舊是否認,「不,白霜女俠你誤會了。
「我就是覺得衛幽公子有點眼熟,不知道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所以才想要去拜訪他家。」
白霜點點頭,看似接受了丞相的理由。
但下一秒,她卻說出了占有欲十足的話來。
「衛幽是我的人。
「當初是我把他救下,他的家人不見蹤跡,所以即便他有家人,在我這兒也不作數。
「不論任何人,想要以任何名義把衛幽從我的身邊帶走,那都得問問我同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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