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一品誥命23
第一場考試的內容不過是些書本上死記硬背的東西,這對於過目不忘的齊遠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等那第一個巡考走了兩圈回來的監臨再看到齊遠的時候,齊遠已經停筆拿出了乾糧開始吃午飯了。
眼下這個時候大部分人都還在一心考試,像齊遠一樣開始吃東西的人卻是少見。
監臨定睛看了看,發現是那個一開始就愁眉苦臉的考生,心中瞭然,還真是來走過場的。
看穿著也是寒門子弟,不想努力科考翻身,簡直辜負親人厚望啊。
監臨只是感嘆了一下,以往這般作態的多的是那些富家公子,倒是少見到寒門子弟也是如此。因此對齊遠不免多關注了幾分。
齊遠根本就不在意落在身上的目光,就這「填空題」還想她飯都不吃?做夢呢。
慢慢悠悠的吃完午飯,齊遠這才繼續動筆,看到題目便毫不猶豫的開始落筆,那速度快的仿佛在照書眷寫一般。
很快等那監臨又路過之時,齊遠已經抬筆寫了的差不多了,字跡蒼勁規整,卻又暗藏鋒芒。
單是這一手好字便忍不住讓人心生好感。
監臨看了一眼便繼續巡考,但是心中卻開始好奇這考生到底是庸才還是天才了。
齊遠習慣性的檢查了幾遍,確認無誤後便將宣紙壓好,拿出乾糧點心,又倒了一杯清茶。靠著椅子透過房檐看著天空。
今日的天氣是非常不錯的,秋高氣爽,看著變化的雲,齊遠開始了悠閒的晚飯時間。
於是等監臨再經過齊遠所在的考舍的時候,果不其然齊遠已經開始悠閒的吃著晚飯了。
監臨掃了一眼寫好的宣紙心中詫異了一下,要不是他一直關注著,恐怕此時會覺得這人絕對是在作弊。
可他畢竟是沒有一直看著,因此還是走進看了看齊遠的試卷,又看了看考舍。
監臨突然駐足很快就讓齊遠兩邊的考生也不由緊張起來,齊遠端著茶杯臉上的疑惑非常明顯。那樣子似乎是在說,你幹嘛?有事?
監臨看了一下確認無誤後便離開,不過齊遠發現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明顯變多了。
愛看就看咯,反正不打擾她吃飯睡覺就行。
監臨觀察了一會兒見齊遠的確沒有異常的舉動,這才恢復正常。這也讓齊遠旁邊考舍的考生鬆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境才開始繼續作答。
考舍空間狹小,隨著暮色降臨,考舍里都點起了蠟燭,接著燭光黑夜中也仍有考生作答。
齊遠收了收案桌,將厚衣服當做被子便蜷縮在考舍狹小的空間裡開始入睡。
不得不說科舉真的是苦,這狹小的空間齊遠睡著不久就因為血液不流通身體發麻醒了過來。
每場考試考三天,這還有兩天要熬呢。齊遠暗暗嘆氣便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兩天齊遠都在看著房檐上飛來的麻雀消磨時間,到點吃飯睡覺,要不是考舍空間不夠大,監臨甚至覺得這考生能夠躺在床上直接兩天睡過去。
實際上齊遠也的確也有這樣的想法。
總算時間還不算太難熬,交卷時間一到,齊遠就早早收拾好考籃坐等監臨收卷了。
監臨順著考舍走到齊遠面前,忍不住又看了看齊遠,案桌上宣紙上筆走龍蛇,單看書寫也是不錯的。
監臨收了考卷,真是難為這考生兩天吃吃喝喝還記得保持卷面整潔。
監臨收完試卷,又過了一會兒齊遠才拎著考籃走出了考場。
站在考場門口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太無聊了,乾糧吃的嘴裡都沒味了。
齊遠等了一會兒便看到譚澈笑著走了過來。
「梁兄在哪個客棧,我們或許可以同路?」譚澈拎著考籃,這次沒有生病,考試也異常的順利。這讓譚澈心情頗好。
齊遠看了看走出考場的豫才書院的人,收回目光。
「同不同都得順路了,譚兄有沒有想過那些人阻止你入官場會做什麼?」
齊遠轉身朝著馬車走去,888接過考籃朝著齊遠點頭,表示都安排妥當了。
譚澈跟在齊遠身後,突然腳步一頓,巨大的恐慌席捲而來,一心怒意,只以為他中舉便翻身了,可是卻忽視了心狠手辣這個詞。
「梁兄,我的家人。」譚澈攥緊了考籃,那些人是在逼他選擇,若是他現在放棄回家還能保全家人。
「梁兄,我恐怕不能繼續科考了。」站在馬車前譚澈心中的欺盼豪情卻像是被抽走一般。他一個普通人如何與他們斗?
「譚兄不必擔心,我早有預料,已經讓我家表弟將譚兄家人都接到揚州城了。」齊遠伸手笑著看向譚澈。
譚澈愣了愣,一時間激動感謝都匯聚在一起,眼眶微紅一把抓住齊遠的手。
齊遠拉了一把,二人坐在馬車上離開考場,888則駕駛馬車往城中的一處院子而去。
「譚兄不必擔心,我家表弟天生神力,又習武三年,等閒之輩近不了身。」齊遠又解釋了一番,譚澈聞言這才算是稍微平復了心情。
「此番連累梁兄牽扯其中,梁兄大恩,譚某必不敢忘。」
譚澈眼中的感激做不得假,齊遠只是笑了笑制止了譚澈眼中禮,「不必客氣,我們既是至交好友,我又怎會坐視不管。」
不一會兒馬車便在一處院子停下,齊遠二人走下馬車,譚家人就已經在門口翹首以盼了。
888突然告知他們有性命之憂,又親眼看到了闖入家中的賊人,譚家人這才跟著888來到揚州城。
「無事便好,無事便好。」譚母淚眼婆娑,看到譚澈無事這幾天的提心弔膽才放下了許多。
「你們沒事就好。」譚澈看到家人無事也安心不少,若是因此家人出事,恐怕他會愧疚一輩子。
「譚兄進去慢慢說吧。」齊遠安撫了一下唐氏和王寒薇這才開口說道。
「這位是?」譚澈點頭跟著家人走進院子,看到齊遠握著王寒薇的手安撫不由笑問。
「是我的妻子。」齊遠介紹道。
「是嫂夫人啊,梁兄好福氣。」譚澈將齊遠看作兄弟,齊遠又年長於他,這般稱呼也並無不妥之處。
王寒薇見了禮,眾人這才慢慢聽齊遠二人說起了事情的原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