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顏厲辭正和自己小助理深入交流時,電話一直響個不停,他煩躁的掐斷了電話,正準備提起興趣。
又響了起來,他被逼無奈的看著懷裡的人,「等我一會。」
何小天點了點頭,「好。」
顏厲辭伸手接過電話,看著上面的名字,眼底閃過疑惑,「沈西棠,你大半夜不睡覺打我電話做什麼?」
電話里的沈西棠焦急的說著,「我也不想打擾辭哥的雅興,可是阿欽離家出走了。」
「沒有帶手機,現在有點晚了,我很擔心,有沒有來找你。」
顏厲辭緩了一會,才消化了這句話的意思,「怎麼就離家出走了,他那麼愛你怎麼捨得。」
電話那頭沉默一瞬,才緩緩開口,「我要去M國出差一個月,阿欽非要跟著一起,我不同意。」
「等我工作忙完出來,人就不見了,打電話發現手機在沙發上,車鑰匙也沒有拿走。」
顏厲辭伸手撈了一把身邊的人,放到了懷裡,「他是成年人,就算沒有帶手機,身上也會有錢的。」
「不必擔心,說不定一會就回來了。」
沈西棠面上一閃而過的窘迫,嘆息一聲,「阿欽身上沒錢,結婚之後,這人非說什麼工資上交。」
「一分錢都沒有留,所以........他身上沒錢。」
「艹。」顏厲辭小聲道咒罵一聲,這是來秀恩愛了,「這麼大個人不會出事的,你就放寬心。」
沈西棠聽到開門的聲音,匆忙的說了一句,「可能回來了。」
隨即便掛斷了電話。
顏厲辭看著掛斷的電話,隨手丟到了桌子上,看著懷裡的人,可是他追了三個月才追到手的。
金貴死了。
長這麼大,從來都是別人倒貼他,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追求別人。
翻雲覆雨........
另一邊,沈西棠大步走了過去,正好與進來的原欽四目相對,還不等她開口。
原欽便將懷裡的袋子拿了出來,「對不起,我下午語氣不好,我記得棠棠冬天最喜歡吃烤紅薯。」
「我去給你買了,別生氣了。」
沈西棠只覺眼眶酸酸的,看著面前的人就一件單衣,鼻尖和耳朵都被凍紅了。
一時間心裡滿是心疼,將人一把抱住,帶了進來,「傻子,我沒有生氣,你冷不冷。」
「我不冷。」原欽掙扎了一下,「我身上帶著冷氣,會把你弄感冒的。」
沈西棠依舊死死的抱著原欽,「我不怕,下午是我態度不好,對不起,下次不要一聲不吭就走了。」
「我擔心你。」
原欽聽到這話明顯愣了一下,隨即眼睛裡便閃爍著星光,「棠棠擔心我,是不是有點喜歡我了。」
沈西棠點了點頭,沒有迴避自己的內心,「嗯,我有點喜歡上阿欽了。」
原欽的心猛的一跳,仿佛世界都在這一刻靜止,只剩下棠棠說的那句「喜歡」一直迴響在腦海里。
嘴角不自然的勾起,那笑容如同春日裡最溫暖的陽光,能融化一切冰雪。
將人一下子抱了起來,仰頭看著沈西棠,眼底滿是深情,「棠棠,我愛你,很愛,很愛。」
沈西棠垂眸就撞進那一片溫情,低頭貼了原欽的額頭,「我知道,雖然我現在還沒有愛上你。」
「但是我會努力的,阿欽願意等等我嗎?」
原欽重重的點頭,「願意的,我也會努力的,直到棠棠愛上我的那天。」
「阿欽,真可愛。」沈西棠伸手摘了原欽的眼鏡,隨手擱在玄關上,低頭吻了上去。
原欽顫抖著回應著,生澀又動情,隨著一吻結束,他重重的喘息一聲,「棠棠,我看不見。」
「不用看,我帶著你感受今夜的浪漫。」沈西棠將人帶著到了沙發上,伸手去解原欽的襯衣紐扣。
俯身吻了吻原欽泛紅的耳朵,纖細的手指帶起了一片春色。
.........
「棠棠,我們再來一次........」
「嗯~........」
春色撩人,動人心弦。
第二天一早,昱澄就被電話吵醒,他伸手按了下禁音,看著上面的的名字,眸色微動。
最後還是小心的拿起,走到外面接通,「喂!有事。」
電話里冷漠的聲音傳來,「今天回來,有事說。」
「有什麼事,就電話里說。」昱澄緩步走到了陽台上,打開了窗簾,看著外面灰濛濛的早晨。
連帶著心情都染上了灰色。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才出聲,「你說要將戶口遷出去,你回來我就同意。」
昱澄開窗的手停頓了一下,思索一會,還是答應了,「好。」
掛斷電話之後,轉身進了浴室,出來的時候,黑色的短髮還有一點濕氣。
簡單的換了一身衣服,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光是看著嘴角就微微上揚,低頭吻了吻。
給卿卿留了信息,便出門了。
一處西式風格的別墅,靜靜地矗立在蔥鬱的花園之中,高大的立柱彰顯著莊重與典雅,雕花的鐵藝大門半掩著。
時隔三年再次回到這裡,早就沒有當初的難過和失望,有的只是平靜和陌生。
管家看了幾眼,才不確定的開口,「是昱澄少爺回來了。」
「嗯。」昱澄應了一聲,便向裡面走去,沿著鋪滿鵝卵石的小路前行,兩旁是盛開的鬱金香。
他不可避免的蹙了蹙眉,他對著這個花過敏,忍住身體的不適,快速的穿過。
他最討厭的味道,卻是傅崇璟最喜歡的,從始至終都在,他在這裡的三個月每天都在吃脫敏藥。
華麗的吊燈散發著璀璨的光芒,將整個大廳照得通明,復古的家具擺放得錯落有致。
昱澄向著沙發走了過去,剛剛抬眸,迎面就是一個茶杯,來不及躲避的他被正正砸中。
溫熱的鮮血順著額角落下,順著下顎線落到白色的毛衣上,像是朵朵綻開的紅梅。
襯得他整個人多了一絲妖孽和邪氣,清冷的眸子滿是冰渣子。
咆哮的聲音傳來,「你還知道回來,乾脆死在外面得了,還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