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秦域還心存僥倖,準備找空擋逃跑。
薑茶直接把刀子對上他的襠部,「看來,威脅你的命沒有什麼用。」
「我說。」秦域嚇的額頭冒冷汗。
「在床底里的箱子裡。」他倒吸一口涼氣,這若是下去,簡直比他一輩子得不到女人更痛苦。
薑茶懷疑的看了他一眼,隨後走到床邊,隨後拿出那個箱子,打開看到殘卷,心情不錯。
「殘卷我拿走了,至於你。」薑茶仔細打量,真想一刀把人處理掉,但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我錯了,求你放過我。」秦域開始求饒,眼神卻在閃爍。
就在薑茶慢慢靠近的時候,他快速掙脫束縛,不顧身上的勒痕,就開始進攻。
薑茶早有防備,她快步後退,隨後拿暗器偷襲。
被扎中的秦域臉色難看,「卑鄙!」
薑茶對於這些話,完全視若無睹。
她快速出了門,翻牆離開這個院子。
赤著腳,走進小巷子,就看到了虛清站在馬車旁,「你不用這麼拼。」
虛清快步走到她身邊,隨後抱起她,「疼不疼?」
「不疼。」薑茶搖頭,「我們走吧。」
「嗯。」虛清抱著她上了馬車。
而馬夫一直保持著沉默,表面冷靜,心裡卻是驚濤巨浪,教主竟然真的把這和尚拐走了。
馬車裡備的有水,簡單洗漱了一下,隨後穿好衣服,然後交代馬夫趕路。
「我們去哪裡?」
今晚的一切,都是薑茶叫他準備的,虛清一開始是不同意對方冒險的,但是他根本拗不過對方的固執。
最後,他妥協了。
薑茶讓他準備馬車,他乖乖準備,至於幹什麼他沒有問。
「回教。」薑茶打著哈欠,「這裡也有我的人,雲舞他們飛鴿傳信過來,說其他功法找齊了。」
「這是好事。」虛清摸了摸薑茶的頭。
「對。」薑茶躺在他懷裡,「好睏,我睡會。」
「好。」虛清點頭,拿過旁邊的毯子蓋在她身上。
馬車搖搖晃晃,在路上平緩的行駛著。
因為不急,薑茶他們走的很慢,一路看看風景買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秦域那邊可沒有這麼輕鬆了。
這次來風城,又是他一時衝動。
青霞門的掌門對他很不爽,在他回到門派後,就一直說教個不停。
而武林盟主也是一樣,自己的女兒想找未婚夫培養感情,結果對方總是消失找不到人。
「方大哥。」莊韻聽說秦域回來了,就立馬來青峰山找人。
看到被罰禁止出戶的秦域,莊韻小臉滿是委屈,「你為什麼走之前不跟我打個招呼?」
「你不是說要帶我一起去玩嗎?」她小臉上寫滿了擔憂,「你的傷還沒有好透。」
「行了,你別說了。」聽掌門不聽說教,秦域已經很煩躁了,又聽莊韻喋喋不休,他只覺得心煩意亂。
「方大哥你怎麼了?你也是覺得我煩?」莊韻一臉受傷,「我討厭方大哥。」
她說著,捂臉哭著跑了出去。
秦域伸手,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他摸摸自己的臉,現在他臉上戴的是人皮面具。
他在青霞山的身份是假的,名字是假的,甚至這張臉……
躺在床上,看著房梁,秦域嘆氣,心裡又不由想到了薑茶和自己身上的武功。
原主記憶里根本找不到任何世外高人給他傳授武功的畫面。
他嘆氣,心裡氣憤,自己遇到薑茶,再次失敗。
不過想到對方恬靜的笑容,還有那雙白嫩的腳…
秦域吞咽口水,伸手捂臉,他這是入魔了吧。
魔教那邊聽聞薑茶回來,魔教上上下下弟子,都來迎接。
隨後就看到和教主手牽手的虛清。
「教主,這是?」最後是由雲舞出聲發問。
「江湖傳言你也聽說了,是事實。」薑茶道,心裡嘆氣,她倒是不想和人手拉手,但是男人的力氣太大。
「幾位好。」虛清淡淡地打著招呼。
「姜姑娘……」木溪臉色難看,眸子裡來著失落和難過。
而江鶴眼裡充滿啊陰霾,抿唇不語,渾身上下縈繞著冷氣。
「先回去。」薑茶看著那些弟子八卦的模樣,出聲打斷他的話。
隨後,帶著虛清往裡面走。
來到後院,薑茶先問了殘卷的事情。
「嗯,都收集齊了。」江鶴這時候才開口,隨後拿出所有殘卷。
薑茶把東西拼接在一起,正好是一本完整的書。
她微微勾起唇角,「這真是太好了。」
「對了,這些殘卷你們是在哪裡找到的?」她有些好奇。
「在飛鴿傳信,得知教主安全後,我們分頭行動去了只是查的其他地方,用了一些手段找到了殘卷。」雲舞說。
薑茶聽完眼皮子跳了跳,至於那什麼手段她沒有問,在座的各位懂得都懂。
「教里還有一些事情要忙,我先走了。」雲舞起身,出門順便帶上門。
「教主,這位也是?」江鶴動了動唇,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我和你們可不一樣。」虛清打斷他的話,隨後握著薑茶的手,「我可沒有那麼大度和人分享,也不會允許別人覬覦我喜歡的人。」
「你——」
虛清木溪二人震驚不已,這人說出了他們一直以來的心聲。
震驚過後,他們又齊齊看著薑茶,想看看她的反應。
結果什麼也沒有看出來,薑茶正低著頭,在看天玄功的秘籍。
「教主不會只有你一個人。」江鶴直接說出殘酷的現實。
「那是你自己沒有本事。」虛清淡淡地說:「把自己喜歡的人拱手讓人,這種事情只有懦夫才會做出來。」
「但是,教主不會為你一個人停下腳步。」江鶴臉色蒼白,被打擊的不輕,但他依舊保持著語氣的平靜。
「姜姑娘說了,沒法選擇。」木溪也接過話,不然他們怎麼可能和平相處。
「我會讓她做出選擇的。」虛清非常自信。
薑茶低著頭,壓根就沒有看進去,她只是不想面對這種場面罷了,想想就頭疼。
不過人有時候不得不選擇,她抬起頭,看了看對面兩個人,又看了眼身邊的虛清。
「這事兒等我閉關出來再說。」她說著,拿著秘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