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丁雲努力表現自己傷的不是特別嚴重,用不著去醫院的情況下,診所大夫丁水根也是理所當然的沒有想太多。
又檢查了番就表示,興許是自己先前想的太嚴重了,可能傷的沒那麼重。
然後給開了些去淤消腫的藥。
又幫丁雲頭上包紮了一下,基本也就收了個成本價,便把他們打發走了。
對了,就這成本價還是村長墊的。
吳花身上壓根沒帶錢。
對此,她也只能連連表示感謝,並承諾自己到家就把錢還上,不會欠的。
回去的路上,丁雲在閉著眼睛裝睡的同時,查看自己這次隨機的金手指。
【變身泉泉眼】
「這是一個能夠源源不斷產出變身泉泉水的泉眼,此泉眼蘊含陰陽逆亂之偉力,男子服之變女子,女子服之變男子,服用一次即能變一次身,女子服用一口變男,兩口變女,三口變男,四口變女,循環往復,想喝幾次喝幾次,想變幾次變幾次,並不會出現什麼隱患。
但千萬注意,性別變換過程將會極其痛苦,痛苦程度毫不遜色於不打麻藥做手術,甚至於還要更痛上幾分,因為變身泉水導致的變身更為徹底,無論男變女,還是女變男,都能夠正常生育。
另外世間萬物有性別之生物。
變身泉水皆可起效。」
一看完自己這次隨機的金手指,丁雲立刻就有了對付她親生父親的主意。
回去一定得餵他喝這泉水。
而在丁雲閉著眼睛查看自己金手指的時候,鄰居張大娘那張嘴就沒停過:
「小花啊,不是我說你,你再這樣下去,遲早得被丁大洋打死,人都說為母則剛,你總不能一直等到自己被丁大洋打死,或者兩個閨女被丁大洋打死。
再想起來反抗啥的吧。」
「雖然別人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但你這樁婚,我是真願意做個壞人,就是離婚了,恐怕都比現在強。
村里李寡婦和王寡婦的日子。
過得也挺不錯的呀。」
「你要是真不願意離婚,那你也得立起來啊,他打你,你不會還手嗎,理論上來講,男的力氣確實會比我們女的稍微大點,可像咱們這種天天下田幹活的,就算力氣差,那也差不到哪去啊。
更別說他還喝醉了呢。
我跟你講,男人打老婆這種事,你光忍是沒有用的,我大姑,嫁到何家莊的那個大姑,她就經常被大姑父打,後來有一次,我大姑實在忍不下去了,趁著大姑父喝醉酒,睡著的時候,直接把他吊起來,打了一天一夜,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小腿骨頭都給他打折了。
雖然後來給替治傷窮了一年,但從此往後,我那大姑父就再也沒敢打過我大姑,見到我大姑都哆嗦,聽話著呢。
男人狠,男人惡,咱就得比他更狠更惡,你看看你長貴叔多聽話,這都是我大姑的功勞啊,以前你長貴叔喝了酒還敢跟我耍橫,可是自從出了我大姑那事之後,他喝完酒屁話都不敢說一句。
當然了,你沒這好大姑。
那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不然的話,你要是有兄弟姐妹幫忙撐腰也行,可你跟你兄弟姐妹關係又不好,是不是,你只能靠你自己,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你倆閨女想想是不是,來娣她可是差點就丟了命啊!」
實際上,張大娘早就已經勸過不知道多少次了,只可惜一直沒啥用,此時說這些不過老生常談,能聽進最好,聽不進去,那她也沒什麼其他轍,畢竟他們終究只是鄰居,能勸兩句就不錯了。
總不好干預過多。
甚至直接插手人家家務事,命令他們兩離婚,或者幫忙打丁大洋一頓吧。
夫妻倆內部打還能算家務事。
可外人幫著打,那就說不過去了。
治安署的人都不會幫忙和稀泥。
張大娘這邊說的口焦舌燥,吳花也沒太多表情,只是敷衍的應著,邊上村長丁建國和丁長貴就更不好說什麼了。
最後村長只能叮囑兩句,要是實在受不了就去婦協問問,再不然去治安署那邊問問,請求幫助也行,自己不立起來,他們這些外人又能幫得了多少呢!
一行人回到吳花家時,丁大洋已經呼聲連天的睡著了,而吳花進屋翻箱倒櫃找了十幾塊錢出來還給村長後,村長便嘆了口氣離開,丁長貴和張大娘夫妻倆也在招呼了一聲之後,攜手回家了。
等外人都走了,吳花才哭出來。
不知是哭自己的悲慘婚姻,還是哭拿出來的十幾塊錢,又或者其他事情。
關鍵的是她光顧著哭,都忘了把丁雲這個傷號帶回屋照顧了,最後還是原身大姐招娣好不容易扶著丁雲,把她送進屋,並且給她倒熱水擦藥洗臉之類。
而丁雲現在傷勢確實很嚴重,只能坦然接受大姐照顧,將感動記在心底。
吳花是直到自己哭夠了,這才想起小閨女,並走到丁雲床邊掏心窩子道:
「招娣來娣,你們受苦了,但我不能離婚啊,張大娘她說的輕鬆,可她上面有三個哥哥,下面有兩個弟弟,父母健在,即便是真的離婚,也不怕什麼。
可我不行,我爹娘都不在了。
你們舅舅連我嫁妝都貪,我要是離婚的話,就真的無家可歸了,如果帶著你們一起走,那咱們娘三隻能一起喝西北風,一起凍斃或者餓死街頭,把你們留下,要是娶個後媽,日子只會更慘。
至於你們張大娘所謂的趁著大洋喝醉打他,要真把他打出問題來,那咱們家可就真的徹底沒有收入了,回頭連你們姐妹兩個上學的學費都拿不出來啊!
總之你們別聽張大娘胡說。
誰讓咱們娘三命苦,這日子就繼續熬吧,再熬幾年,等你們到了年齡,嫁出去就好了,我到時候一定給你們找個好依靠,找個不打媳婦能吃飽的丈夫。
還有來娣,你又何苦呢。
我不是讓你見到你爸他喝酒,就離得遠遠的,或者直接出去玩一會兒再回來嗎,你非逞什麼強,受了這麼大罪不說,還花了十幾塊錢,這十幾塊錢都夠你們姐妹倆一個學期的學費了,唉,算了,以後見到你爸喝酒就離的遠遠的。
別擔心媽,媽沒事。
我皮糙肉厚的,可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