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累贅9

  「我不知道,你為了江暖竟然這樣污衊我,我不認,我是暖陽小隊的醫療者。你這種行為如何能夠帶領隊伍走的更遠?」江微看著斐嚴控訴道:「你今日的行為本就是偏向江暖的,這一點,隊伍里大家都知道。」

  斐嚴上前一步,站到江微面前說:「偏向?江微,我斐嚴建隊以來便沒有去偏過誰。唯獨對你,在進隊以來,無論是物資還是權力上都讓了又讓。」

  他撿起地上的項鍊問:「竟然如此,那我就公正一點好了。江微,你是否在末世前就知道如今的情況。我是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末世的到來?」

  江微聽的一愣,沒想到這事情又被拿出來說。早上斐嚴沒有咬著她不放的時候,她就以為事情已經過去了。斐嚴的意思很明白,他沒有追究就是偏向,如今,她竟然要公正,他也公平公正地對待她。

  江微心裡一轉,笑說:「世界上哪條法律規定高考前不能出門玩了?這裡誰沒高考過?不知道高考前學校放假就是為了讓學生放鬆嗎?我帶我弟弟去玩,給他放鬆一下得罪誰了嗎?哦,我知道,得罪江暖了唄!」

  江微抬頭大笑:「哈哈哈哈哈……老大,你知道江暖為什麼會懷孕嗎?因為她去酒吧玩啊!她的忠貞不渝都是裝出來的,她不去酒吧怎麼會懷孕?」

  這話落下,所有人都面面相覷,江暖正好下來,她站在樓梯那裡,然後奇怪地問江微:「那你為什麼沒有懷孕?那天不是我們一起去地嗎?」

  江微:「……」

  斐嚴轉頭看她,皺眉說問:「怎麼下來了?」

  江暖笑睨江微一眼說:「我不下來?還不知道我這個姐姐要怎麼污衊我呢!」

  江微也冷笑,說:「我污衊你?江暖,你敢說你不是去酒吧才懷孕的?」

  江暖一點也不擔心,女人嘛!只要有能力獨自活下去,何必在意別人眼光和怎麼想。這一點,無論是和平年代還是如今的亂世都是如此。

  她整了整衣角,然後步下樓梯,輕言淡語地說:「是啊!我是啊!怎麼了?受害者有罪論嗎?我生了個孩子,是靠你還是求你了?」

  江微:「……」

  江暖站到她面前,抓起她的右手說:「我們姐妹兩人20多年了,從來不曾吵架。你第一次要帶我去酒吧,我就給你懷了個侄子,也不算對不起你了吧!江微,說起來,你這個手鐲是不是該還給我了?」

  江微臉色猛地一變,退後幾米,驚恐地看著江暖,只見江暖露出惡魔般的笑容說:「這是奶奶送給我的啊!」

  到這一步,江微知道她不得留在這個隊伍了,但是沒有關係,她還有手鐲,超越他們是早晚的事情。到那一天,她定讓這些人後悔莫及。

  江微是個偽君子,她不會讓自己走時還背負不好的名聲。雖然說如今已經是末世時代,但是,哪怕在末世,好的名聲依舊可以給她更多的選擇。

  江微將右手偷偷背到身後,她冷笑著說:「今日,你是你們兩個要逼我走,我在這個隊伍4個月,做了多少貢獻,對里的兄弟們都清楚。斐嚴,我不會就這麼算了,我也立誓,只要是你暖陽小隊的人我江微都不會再救治。」

  瞬間,所有人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柳成志也皺眉看了看四周開始人心不穩的情況,哪怕是他也覺得不安心。在末世,變成喪屍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尤其在沒有勇氣結束自己的生命的情況下。所以,一個治療者尤其是能治癒喪屍病毒的治療者的重要顯而易見。

  江微在隊伍里的特權都來自她是一個治療者,僅僅如此。她的貢獻?嗯,也是因為她是一個治療者。

  斐嚴並不吃她那套,他走到江暖身邊,然後嚴肅地說:「江微,你要走我不留你,今日我也讓你走地明白。第一,我今日下來質問你,是因為你的項鍊在地下超市。同時,這件事情也表明了,你不但事先知道下面有一隻三級喪屍,且能在它的武力下來去自如。」

  所有人煥然大悟,對啊!如果低下超市確實有她拉下的東西,那麼說明她去過,她竟然去過還能安然無恙的離開,說明了什麼?她有這個能力能夠在敵軍中來去自如。

  江微握緊右手手腕,斐嚴繼續說:「第二,你即已經去過,並且東西是掉在三級喪屍附近。且在這場戰鬥中一再避開到最危險的地方,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不但明白那裡有三級喪屍,且讓隊伍里的兄弟都去了那裡和它戰鬥。」

  所有人繼續一愣,對於江微這樣心狠手辣的行為表示出了不可置信。

  江微冷笑:「我確實能夠瞬移過去,但是你說我讓大家去送死,我不認,那只是你的懷疑而已。」

  斐嚴抬眼看她,冷淡的眼神里有著江微不可反抗的威嚴:「你既然可以瞬移,這一點就足夠了。你可以瞬移,說明你去過地下超市,所以拉下了項鍊。那麼,無論你有沒有在地下超市見過三級喪屍,你當時都有能力下來戰鬥,而非瞬移到你姐姐的位置來殺她。」

  所有人再次一愣,江微正想反駁,就見她面前的江暖舉著手裡的一片綠色不料笑看江微。江微低頭看去,不見身上有少的。江暖指了指的右邊肩胛骨,露出一個笑容。

  江微伸手一摸,這才摸到後面的一點不完整,她看向中午她和江暖的戰鬥,江暖用的是……瑞士軍刀。

  斐嚴問江微:「所以,這是不是一個把我們所有人都引開,然後瞬移回來殺自己姐姐的計謀?」

  江微後退幾步,靠著牆,在末世,很多罪名已經不需要證據了。或者說,有些罪名,大家心裡都清楚。斐嚴說的頭頭是道,給她定下了這些罪,她否認不否認都不會洗清她的嫌疑。

  江微乾脆大方承認道:「是,我是這麼做了。但是,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這個隊伍。不殺江暖,老大終有一天將會為此付出代價。」

  斐嚴這才冷笑著說:「你若光明正大地回來殺人,我斐嚴也敬你是條漢子。你今日為了將來可能為此付出代價的行為,已經賠進去了30多條生命。如果,這就是你防範未然的代價,那麼我想說,這個代價太大了。」

  斐嚴轉身,看著身後的眾人說:「我可以留一個治療系的異能者,甚至可以給她開通特權,但絕不會允許她這樣的。今日,我逐她出去,你們想跟她的便走吧!我會護著江暖,以後也會。我建了這個隊伍,每日衝鋒陷陣的戰鬥,如果最後我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我也枉為人。」

  這是斐嚴第一次明明確確表明自己對江暖的意思,以及江暖在他心中的地位。

  江微走的時候,確實帶走了不少人。並不是不對江微的行為反感,無論是讓隊伍的人送死或是江微刺殺親姐的行為。但是,斐嚴為了一個女人的做法,也讓他們感到不安。

  這個隊伍少了這麼一大批人,治療系異能者也離開了。不少衝著江微進入隊伍的人都跟著江微走了,從認識江暖到帶走江暖到現在,短短兩天,隊伍分崩離析,所有人不免都有點惶惶不安。

  「我不會為了江暖讓你們送命,同樣的,也不會為了你們讓江暖送命。她是我的人,我會自己保護她。你們是我的責任,我也不會無故拋棄你們。這兩者並不相衝,你們若是擔心也可以離隊。當然,可以跟著我的隊伍回去,之後的去留皆有你們自己決定。」斐嚴說完帶著江暖上樓。

  江暖跟著他,斐嚴帶了點抱歉:「對不起,我沒有當場擊殺她。」

  「今日如果沒有我,同樣的事情,你會趕她出去嗎?」江暖問他。

  斐嚴回頭看她,最後笑著搖頭感嘆:「我確實是昏庸了。江暖,我不會趕她出去,如果沒有她刺殺你的事情,我不會趕她走。因為,帶上她是基地如今在保護的人,也是如今這個世界的希望。」

  江暖等著他繼續,斐嚴說:「她可以免疫喪屍病毒,基地需要她,或者說這個世界需要她。她進入隊伍,於其說是她進來的,不如說是基地要求我收她進來的。原本是要觀察幾個月,看她是否有什麼異常,然後根據她的性格決定需要她參與的研究是否告知她。」

  江暖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層,問他:「可是你把她趕走了。」

  斐嚴回頭笑看她:「嗯,我不能留她,因為你在。」

  江暖一愣,心裡突然暖暖的,無論在什麼世界,什麼社會,有一個人全心全意的保護你愛護你,這才是罪重要的。

  江暖說:「我不怪你不殺她,我自己有本事殺她。」

  斐嚴轉身站到她面前,問:「我能摸摸你嗎?」

  江暖點頭,斐嚴有點粗糙的手摸了摸江暖的臉說:「我不後悔,人不可能永遠保持理智。我知道,我會為了你和全世界作對,我的理智大概就是讓她自行離開了吧!是死是活,全看她的命運了。」

  「那你回去會怎麼樣?」竟然江微是他的任務,那麼他呢?

  斐嚴嘆口氣說:「她不顧隊友死活也是真的,我沒殺她也是仁至義盡,回去……」給我爸罵一下就是了,斐嚴想這麼說,但是,江暖用一句驚天之語打斷了他。

  「其實,你不用擔心啊!我也免疫喪屍病毒。」江暖抬頭,眼巴巴看。

  斐嚴的臉瞬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