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念戳了下系統。
垂眸道：【少貧嘴。】
被警告了的系統抱著腦袋不再出聲。
好一會兒，見歲念沒有發火。
系統才大著膽子滾出來。
蹲在歲念肩頭道：【宿主，支線任務完成了！】
【完成了？】
歲念眉梢微挑，問：【這麼快？】
系統點頭。
【百合翻盤無望，這世間沒了外來者的介入，早晚會自行恢復。】
末了，系統看向歲念，催促道：【宿主，支線任務完成了，你也該回去攻略碎片了吧？】
連著三個月沒磕糖，它都快萎掉了。
歲念撩開門帘，不急不緩道：【不著急。】
話落，系統炸了。
【宿主！都三個月了！
你再不去見碎片，碎片都該忘了你了！】
歲念面不改色。
合上門帘道：【我困了，有事明日再說。】
系統還想說話。
但開口前，歲念先一步將它鎖進了小黑屋。
世界重新歸於清淨。
歲念上了榻，緩緩合上眼。
她入夢很快。
但每次入夢後，她都會進入另一個世界。
眼睫輕顫，歲念緩緩睜開眼。
印入眼帘的，是繡著雲紋的錦袍。
「殿下。」
少年清潤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容卿修長玉白的指勾著她頸側的墨發把玩。
輕笑道：「您總算是來了。」
說話間，一片櫻花落下，恰巧落在歲念肩頭。
歲念眨了眨眼，發現自己正躺在容卿膝上。
收回思緒，歲念想起身。
可還沒能起來，便被容卿一把按了回去。
容卿緩緩俯下身，嗓音溫和卻不容置疑。
不疾不徐道：「殿下今日操勞甚多，應好好享受才是。」
話落，容卿俯身。
赤金色瀲灩繾綣的眸子望著她，啞聲道：
「今日便由臣來服侍殿下可好？」
「不好。」
歲念伸出手。
面無表情地將那張堪稱妖孽的臉推開。
「念念……」
容卿垂著眸，神色落寞。
低低地喚著她的名字。
活像是被主人拋棄的可憐小狗，慘兮兮的。
但歲念內心毫無波動。
扶著腰嘆氣道：「就不能讓我休息一天嗎？」
系統說她疏於攻略。
可事實上，她與容卿每晚都會在夢中相見。
容卿看似聖潔禁慾，實則重欲黏人。
每次入夢，都會纏著她一通索取。
一開始還好。
可時間久了，歲念也有些吃不消了。
另外，今早她去找霍神醫拿藥。
霍神醫卻把她扯進角落，神秘兮兮地問她是不是縱慾過度了。
歲念：……
搪塞完霍神醫後，歲念深知不可再這般放縱下去。
若是接著放縱。
她指不定會在哪天被容卿這廝掏空身體。
「殿下……」
容卿圈著她的腰，將下顎埋在她頸側。
喉結輕滾，清潤嗓音染上一絲啞意。
商量道：「今日只一次好不好？」
歲念垂眸。
面無表情道：「昨日你也是這麼說的。」
「還有前天，大前天，大大大前天。」
「你哪次說話作數了？」
容卿長睫輕顫。
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低著頭不再說話。
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
見狀，歲念不由得嘆氣。
少年眉目清冷，氣質矜貴，貴不可言。
宛若天上謫仙。
可就是這麼個披著謫仙皮的人……
做起那事來卻要人命。
越是想，歲念的腰就越是酸。
正想著，少年從身後輕輕擁住她。
問：「不歡好的話，那我們今日做什麼？」
歲念閉上眼，往身後一躺。
道：「休息。」
她連著累了好幾日，也該試著歇歇了。
話落，頭頂落下一道視線。
視線幽幽。
不用想也知道是某隻醋罈子在看她。
歲念被盯的睡不著。
她直起身，嘆氣道：「是宮裡不好玩嗎？你整日來找我做什麼？」
初次見容卿時，她只當自己是在做夢。
後來次數多了，她也察覺出一次不對。
再後來，她徹底確定了。
容卿就是她那日在夢中見到的半人半蛇的少年。
而她先前無意中撿到的那塊鱗片。
便是她與容卿夢境相見的紐帶。
「不好玩。」
話落，少年再次將她抱住。
垂著眸道：「我在那破宮殿裡待了近千年，早就看膩了。」
近千年？
聽到這話，歲念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讓她想想。
原主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加起來也沒有千歲吧？
莫非，從建國起，容卿便在這宮裡了？
正想著，手腕被圈住。
「念念……」
少年低啞的聲音落在耳畔，含著一絲欲色。
說話時，略帶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腕骨。
似是無聲的引誘。
歲念暗感不妙。
戒備道：「你想幹嘛？」
話落，少年抬眸。
那雙赤金色聖潔純粹的某種此刻翻湧著濃重欲色。
他俯下身。
低啞道：「念念，我難受。」
說著，容卿擒住少女的手。
並自然的將少女的手貼於自己身上。
小狗般垂著眸委屈道：「幫幫我好不好？」
歲念：……
指尖觸及的溫度燙得灼人。
歲念纖白的指尖染上紅意，連耳尖都變得透紅。
「你想都別想！」
話落，歲念想收回手。
卻被按住，撲倒。
「殿下……」
少年清冷疏離的眉眼間氤氳繾綣欲色。
輕聲道：「疼疼我好不好？」
少年垂著眸，眼尾因情動染上緋色。
說不出的勾人。
在美色的衝擊下，歲念最後還是服了軟。
一本正經強調道：「說好了，只有一次。」
「嗯。」
容卿溫聲應好。
說話間，他自覺地解開腰間系帶。
系帶鬆散。
露出少年如玉般冷白清透的肌膚。
以及線條分明的人魚線。
此刻，歲念的掌心正貼在少年的小腹上。
指尖觸及的肌膚微涼。
許是因為容卿本體是妖的緣故，他的體溫也比常人要低很多。
正想著，頸側一癢。
容卿傾身，含住她的耳尖輕咬了一下。
末了，又笑道：
「念念，摸夠了嗎？」
頓了頓，又道：
「摸夠了的話，可以開始做正事了嗎？」
低啞含笑的嗓音落在耳畔，聽得歲念耳根發麻。
末了，她深吸一口氣，不管不顧地伸手。
「唔——」
耳邊響起輕微的喘息聲。
少年眼尾染上緋色，扶著她的腰低喘道：「念念，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