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番外——城隍體系大揭秘【二合一】
懷德十三年，四月初三，泰康帝孫子懷德帝在位期間突然猝死，未來得及留下隻言片語便駕崩，太子登基過程雖然沒有任何波折，並於次年改元華光。
但卻未能得到傳國玉璽的秘密。
也未能與傳國玉璽進行綁定。
當然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麼一來，新帝與整個城隍土地體系之間的連接就算是斷了，同時他也無法操縱或者命令，諸多城隍土地替他幹活。
整個城隍體系只會按既定規則。
有序卻不受人為控制的自行運轉。
過去的城隍體系運轉規則，主要表現為城隍土地負責收集各自管轄區域內的一切信息，自行分析哪些信息是本地衙門能管的，哪些信息是本地衙門管不了的，本地衙門能管的就在夜晚入夢。
告知本地負責的官員。
本地衙門管不了的，傳遞給自己的上級，由上級傳遞給能管得了的部門。
也就是縣城隍傳遞給府城隍。
府城隍傳遞給都城隍！
如果本地衙門沒能及時處理，或者處理失敗，相關信息依舊會收集上報。
任務限時，責任定位到個人。
同時所有信息都會複製一份，層層上交，傳輸到傳國玉璽內部的中央處理器內，經由中央處理器梳理分析，儲存歸類。皇帝想看就看，不想看的話可以不看，但出了事，絕對算是證據確鑿。
隨時都能追查到具體責任人。
實際最開始，一些重要信息皇帝是必須要看的，會由都城隍直接在夜晚入夢告知。不過泰康帝晚年的時候，他因為年紀大了精力不濟，同時本人又不是很想退位，所以對此進行了適當修改。
改成他想看的時候隨時能看。
就不用大晚上入夢告知了。
晚上睡個好覺，早上看也一樣。
特別重要的事情，如果他沒有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查看，會直接由都城隍夜晚入夢告知負責這些事的主要責任人。
就是說，如果某地發生了規模很大的天災，原來的流程是當天晚上直接入夢通知皇帝，然後由皇帝將消息在朝堂上告知所有大臣，共同商議如何賑災。
算是在一定程度上維護皇權。
能增加皇帝至高無上的神聖性。
修改後為了確保賑災及時性，如果皇帝二十四小時內沒翻閱相關信息，相關信息就會由都城隍遞交給戶部尚書。
方便戶部尚書及時賑災處理。
其他大事，基本遵循這一原則。
憑藉這點，天下所有事情都脫離不了與傳國玉璽綁定的帝王掌控。即便是某地某個農民家裡發生了些什麼事，只要當朝帝王想知道，都可以在傳國玉璽的中央資料庫當中，翻閱到相關信息。
而帝王最怕的就是被欺上瞞下。
一個完全受控，且遍布天下的城隍土地體系，足以讓帝王完美掌控朝廷。
完美掌控整個天下！
但那是與傳國玉璽綁定，能夠完美使用傳國玉璽的情況下。新登基的華光帝所面臨的情況是，他根本沒有辦法登錄中央處理器查看信息，都城隍還因為規則被修改的原因，沒辦法入夢交流。
所以，他雖然不會因此變成瞎子聾子，但跟變成瞎子聾子也沒太大區別。
對天下的掌控力度斷崖式下滑。
尤其是好幾次天災，都是由戶部尚書在朝堂上稟報，商議賑災，不僅讓很多官員對他的狀況產生懷疑，他自己也很焦慮，可焦慮，並不能解決問題啊！
華光帝很清楚他現在的無助，必然跟他父皇突然猝死，沒來得及與他進行交接有直接關係。他也有努力翻閱帝王起居錄，想要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可那麼重要的秘密，怎麼可能會落於紙上。
最終結果只能是一無所獲。
後來，很多聰明的大臣已經紛紛猜出了真相，那就是當今聖上，很有可能失去了，與城隍土地體系溝通的方法。
無法像過去那樣完美掌控天下。
不過因為城隍土地體系依舊還在正常運行，所以他們也不確定，如今這種情況，會對城隍土地體系有多大影響？
故而特地偷偷試探了一番。
就是故意讓一些人，做出一些違法亂紀的事情，各種違法亂紀的事情都稍微做幾件，如此一段時間之後，他們便順利弄清楚了，城隍土地體系的變化。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
很多事情皇帝不知情了。
比如說他們故意在某個地方賑災的時候，貪污了些賑災款項，延誤了一些時間。雖然地方城隍有及時發現，警告並提交報告，同時還給相關責任人定了罪。後續刑部那邊故意拖延，沒及時處理犯官，當地城隍也再次越界執法了。
但華光帝對此毫不知情。
在他們不稟報的情況下毫不知情。
雖然這點改變，應該還不足以讓他們隨隨便便違法亂紀，像過去那樣自由放縱，可至少，已經算是有了突破啊！
從此後他們可以只讓華光帝知道。
他們想讓他知道的事！
而且俗話說的好，千里之堤，潰於蟻穴，華光帝對此毫不知情這一漏洞。
就是那個蟻穴。
未來必能藉此撼動整個城隍體系。
針對這一情況，華光帝最開始確實並不知情，可是隨著時間推移，再加上他好歹也有些自己的親信，同時他又不是個傻子，當了那麼多年太子，多少練出了些心眼。所以最終他還是知道了百官的欺瞞行為，可卻又有些無可奈何。
一番痛定思痛的糾結之後。
他最終決定，偷偷拉攏相關研究所里的工作人員，成立了一個專業的研究小組，只為弄清楚城隍土地體系的奧秘所在，希望能夠以此加深了解，從而實現，與那些城隍們重新溝通上的目的。
不過這個研究小組有被權貴滲透。
不同於華光帝是想要重新與那些城隍聯繫上，權貴們則覺得如果能弄清楚那些城隍土地的真身，或者說弱點，說不定就可以找到摧毀城隍體系的辦法。
所以他們不但沒有搗亂。
甚至還有偷偷的積極給予幫助。
華光帝挖不來的一些頂級人才，都被他們設法挖過來，送進相關研究所。
參與針對城隍土地的研究。
如此過了近十年，很多技術有了新的突破之後，他們才總算成功捕獲到一個縣城隍。動用很多儀器，在某個官員的臥室里布下天羅地網，這才總算在某一天僥倖捕獲，半夜入夢的縣級城隍。
之前其實也有捕獲過幾次。
但總是因為種種意外丟失。
這次他們沒有再丟失，非但沒有再丟失，還通過一年多的研究分析，成功弄清楚了所謂的城隍究竟是什麼東西？
雖然以他們的技術而言，肯定是沒可能製造出納米機器人的，但想要發現納米機器人，並不需要技術達到能造出納米機器人的程度。就比如想要看到太陽，難不成還需有製造太陽的能力嗎？
所以只要觀測能力達到納米級別。
基本就能觀測並捕獲到納米機器人了，只是無法對其進行深入研究，更不可能在短期內控制住或成功複製出來。
不過即便如此，當他們發現所謂的城隍，極有可能是一種十分微型的人造物之際，依舊還是覺得三觀炸裂。雖然這些年隨著科技發展，無神論的觀念越來越深入人心，但大家對城隍和土地的存在，依舊還是堅信不移的，結果現在城隍土地竟疑似高科技文明科技造物。
這誰能不懵，誰能不慌。
華光帝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雖然也很懵圈，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但最終還是花幾天時間緩了過來，並決定繼續研究，必須將這大殺器重新掌握在手。
而文武百官和諸多權貴。
則是覺得細思恐極，懷疑當年泰康帝可能得到了什麼外星科技，並用外星科技創造了城隍土地體系，奴役他們。
或者泰康帝母親就是外星人。
又或者泰康帝做人奸背叛了人類。
當然了，不管哪種猜測是真的，又或者猜測對不對，有一點是絕大多數文武百官和權貴的共同默契，就是絕對不能讓華光帝重新掌握這些納米機器人。
甚至於如果有可能的話，還要將這些東西摧毀，畢竟這些東西，肯定不可能是他們這邊的工匠研究製造出來的。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還是同為人類呢，又更何況這些個外星造物呢？
而且這些東西不除掉。
他們如何重獲自由？
現在這種明明有權有勢，卻必須為民服務，一分一文都不能貪污，一點壞事都不能做的日子，他們已經受夠了。
他們努力爬上來不是為了給別人當牛做馬，搞那什麼俯首甘為孺子牛的！
於是最終結果就是，諸多勢力聯手瞞著華光帝，將相關研究報告全部披露出去，同時開啟全民大探討，儘可能搞陰謀論，抹黑那些納米機器人，為日後發起公投，摧毀城隍土地體系做預熱。
等華光帝知道這一切的時候。
消息已經根本無法隱瞞。
而隨著城隍體系大揭秘，最先受不了打擊的是那些尋仙問道之人，他們為什麼堅定不移地認為這世上存在修仙之法，能夠成仙，就是因為城隍體系啊！
現在竟然告訴他們，所謂的城隍土地，僅僅只是些外星科技納米機器人。
誰能不崩潰？
這與跟宗教信眾們說，上帝佛祖都是外星科技創造出來的機甲有啥區別？
緊隨其後的就是全民討論。
各大熱搜前十，無數通訊網絡，信息平台，所有人都在討論這件事，除非華光帝當場表演個自掛東南枝，否則基本沒什麼事，能跟這件事搶熱搜排行。
【？？？我沒做夢吧？】
【天吶，我要瘋了，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一覺功夫，我磕了無數頭，祈禱無數次保佑我的神仙變機器人了？】
【隔壁鄰居剛剛吐血而亡，他從十幾歲開始就想著尋仙問道了，求了八十幾年都沒啥收穫，且一直還滿懷希望。
再過幾個月他就能過百歲生日了。
現在好了，直接被氣死……】
【一想到城隍土地都是機器人，而且還能夠監控我們，就覺得好可怕。】
【上面的有毛病吧，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咋沒覺得神明在監控你啊？現在神明變成機器人，就覺得有問題了？】
【我就說嘛，如果城隍土地都是神靈，或者都是人死後封神的話，怎麼可能做到這麼公正廉潔，活著的沒幾個清官，憑什麼死了，就能全都清正廉潔！
如果都是些機器人，便很合理了。
沒有人性的機器自然公正。】
【那些專家說的好恐怖，好像下一秒那些城隍土地就要入侵我們，消滅我們，奴役我們，是不是真有這可能？】
【是啊，外星人多壞，不遠萬里的來到我們這邊，就專門為了給我們伸張正義，肯定有陰謀啊，不把這些外星造的東西毀掉，大老爺怎麼作威作福？】
【分不清上面是在諷刺還是……】
【可是，如果當今皇室真的都是外星人的話，那我們豈不是在被外星人統治著。雖然現在日子還行，但被外星人統治著總感覺怪怪的，比被外族人統治還要可恥，總之現在心情挺複雜的。】
【外星人能不到五十就猝死？】
【幾任皇帝當中壽命最長的泰康帝也不過才活到了八十九歲，都沒我爺爺活得久，堂堂外星人，有這麼挫嗎？】
【鐵定是胡扯。】
【拜託，這百餘年來，各地城隍土地有多麼公正廉潔，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他們可從來沒害死過任何一個無辜之人，叫囂他們不好的，甚至想滅掉他們的，能不能多看看歷史，看看過去普通百姓，無權無勢的過著什麼日子。】
【據新聞上說，當今陛下並沒有從先帝那得到控制城隍土地的秘密，所以現在城隍土地體系已經失去控制好多年了，但沒感覺有問題，不依舊正常？】
【是機器就有損壞可能，萬一這些納米機器人損壞失靈，發瘋怎麼辦？】
雖然權貴階層一直在努力設法引導輿論，想讓大家質疑，甚至與那些納米機器人形成對立，不過清醒冷靜的人並不少，所以並未形成壓倒性輿論傾向。
再加上華光帝最近不斷露面演講。
引導輿論，表明態度。
所以局面總體還算可控。
但還是有些土地廟和城隍廟被人為摧毀了，被城隍土地體系死死束縛住的那些權貴階級，從未認命，這百餘年來一直在潛伏，在尋找機會，掙脫束縛。
他們堅信，沒有什麼制度體系永垂不朽，也沒什麼制度體系會毫無漏洞。
只要他們穩定的傳承下去。
便總有破局的一天！
新的挑戰已經出現，未來如何早就不是白聖能控制的，得看華光帝夠不夠給力，盛世亦或者中衰，全都得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