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字可不常見啊!
馮子軒盯著報告,「阿月,你實話跟我說,你是不是太想大師了?所以看到個跟大師同名同姓的,就心軟了,特意把人送到醫院來了?」
江塵月捏著報告的指尖用力到發白,他喃喃:「不知道……」
他猛地站起來,在馮子軒的叫喊中,往電梯走去。【記住本站域名】
「我出去透透氣。」
順便,靜一靜……
起初江塵月也在等,也在期待。
師父那麼厲害,她真的不會給自己留後路嗎?
所以江塵月日復一日的等,等蘇黛回來。
可是,時光如白駒過隙。
八個春夏秋冬輪轉,他什麼都沒等到。
……
蘇黛才睜開眼,腦海里就嘰嘰喳喳地吵了起來。
是光團哇哇的哭聲。
【嗚嗚嗚嗚!我還以為我死定了!!太好了太好了,我們還活著!任務沒失敗!!】
蘇黛身體虛弱,被吵得更頭疼了。
「閉嘴。」她冷冷命令。
光團這次沒聽話,反而哭得更凶了,【嗚嗚嗚宿主大人!你怎麼能那麼做呢!你就不怕萬一計劃失敗嗎?萬一我們真的死了怎麼辦!】
蘇黛被吵得腦仁疼,又沒辦法。
「這不是沒死麼?」
光團:【那萬一呢!】
蘇黛:「……沒有萬一。」
她決定,如果光團再敢逼逼賴賴的話,她就要把它從窗戶丟出去,還自己片刻清淨了。
好在,光團哭了一會兒就冷靜了。
【當時真的嚇到我了。】
蘇黛起身,發現自己是在醫院,窗戶外面白茫茫一片。
是冬天。
「有什麼辦法?如果不解除阿月身上的詛咒,他根本活不下去。」
人死了,又談何任務。
正好這是個玄學世界,所以蘇黛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就在計劃著後來的換命。
事實上,她也成功了。
只不過代價是原來的身體去世,然後沉睡了八年。
蘇黛從牆上的日曆,已經計算出了她睡了多久。
原身死就死吧,就當是替她償還前世欠江塵月的債了。
蘇黛這樣想著,翻身下床。
光團看她腳步還不穩的樣子,忙問:【宿主大人你去哪裡?你現在還在生病呢!】
它能查出來蘇黛現在身體裡別說沒有沒有一絲靈氣了,就連心臟都有大問題。
最最關鍵的是!
【宿主大人,你這具身體,好像沒有修煉天賦。】
它以為蘇黛起碼會給一點反應的,結果蘇黛反應平平。
「能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至於能不能修煉,很重要麼?」
哪怕她只有理論知識,也足夠讓玄門那些個天才們,畢恭畢敬地叫她一聲老祖宗了。
蘇黛披上外套,才出病房,就遇到了查房護士。
護士:「嗯?你醒了呀?感覺身體怎麼樣,心臟還疼嗎?」
這是私立醫院,只接待達官顯貴,護士的態度也特別好。
大有蘇黛只要點頭說一句還疼,就立馬拉她去做檢查的架勢。
「謝謝,我好多了。」蘇黛笑了笑,「請問,送我來醫院的人呢?」
「啊……您是說江先生嗎?江先生已經離開了,您不用擔心,他已經為您墊付了醫藥費,您可以安心住下,等身體養好了再出院也不遲。」
居然已經走了嗎?
蘇黛心裡嘖了聲,道了謝後,跟護士說自己出去走走。
八年,世界變化很大。
現在的社會,倒是跟蘇黛原本生活的時代接近了。
她不想在床上躺著,也沒自虐到要用自己這脆弱的小身板,去挑戰一下外面的冷空氣。
就披著外套,在開著暖氣的醫院裡四處逛逛。
順便看看能不能借部手機什麼的,給那個沒良心的小崽子打個電話。
她在閒逛的時候,並不知道一道穿著黑色風衣的身影,正快步走進醫院。
馮子軒綴在江塵月身後,對方腿長得要死,他一陣小跑都快要追不上。
喘著粗氣道:「阿月!阿月你到底要去見誰啊?你慢點兒!我跟不上了!」
然後,他眼睜睜看著江塵月進了電梯,然後電梯門在他面前合上。
馮子軒就差了一步。
「我去……」他恨不得踹一腳電梯門。
就像是隔空踹到了那個不聽話的小崽子身上一樣。
當然,也只是想想。
以前不敢,以後也不敢。
他們本來已經坐車走到半路了,誰能想到江塵月跟瘋了一樣,又立馬命令司機掉頭回醫院。
車子都沒停穩呢,他已經快速推門下車,大步流星地衝進醫院。
真是瘋了。
自從大師走後,他什麼時候見過江塵月情緒波動這麼大的時候啊?
等等——
馮子軒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不會吧?
難道江塵月移情別戀了?!
住院部,樓上。
江塵月從空蕩蕩的病房裡走了出來,仿佛心也空了一塊。
護士見到他便眼睛一亮,「江先生,您來了。」等走近看到男人紅了的眼眶,頓時愣住。
不可思議。
江塵月問:「這間病房的人呢?」
「啊?」護士愣了愣,「不在嗎?」
她看了一眼,有些不確定道:「她情況看上去很不好,應該不會那麼匆忙就出院吧?我還告訴了她,您已經替她墊付了醫藥費呢……哎?江先生您去哪兒?」
她走了……
得到這個答案後,江塵月甚至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沒走兩步,他就徹底走不動了,閉眼坐進了椅子裡。
從八年前醒來後,他就有了一個不算病的病。
時不時心口絞痛,嚴重時甚至會昏迷。
可哪怕送去醫院,得到的結果卻永遠只有一句:他很健康,非常健康。
是啊,她用全身修為與性命跟他交換來的身體,自然無比健康。
要去找她嗎?
她為什麼知道他的名字,還叫他阿月……
如果不找到她問清楚,江塵月想自己這輩子都不會甘心。
他驀地起身,然而這時,口袋裡的手機卻忽然響了。
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江塵月鬼使神差地接了。
電話那邊的女孩嗓音含笑,剛開口,簡單一個稱呼,便讓江塵月落下淚來。
「阿月?」
呼吸開始急促,江塵月顫著眼睫,一眨眼,便有一串眼淚掉下來。
他從來不是愛哭的人,生平所有的眼淚,似乎都是為一個人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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