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明白這次自己在劫難逃了,心蕊居然硬氣得沒有求饒。【,無錯章節閱讀】
任由靈魂被靈火焚燒,直至煙消雲散。
結束了。
蘇黛呼出一口氣,正要轉身,忽然脊背一僵。
一具微涼的身體從背後貼了上來。
或許是因為這幅畫的緣故,進入這裡的魂魄,都像是有了實體一樣。
這約莫也是心蕊那麼執著人間,認為自己沒有死的原因之一。
她蹙眉,按住已經環到身前的後,「阿月,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然而此刻的少年已經近乎失去理智了。
「你先放開我,讓我看看你。」蘇黛放柔了語氣,如同對待小時候的江塵月那般哄道。
現在不止江塵月自己不舒服,與他融為一體的另一個人自然也一樣飽受煎熬。
只不過比起江塵月而言,他還殘存一絲理智。
但不知為何,這一次,他沒有開口提醒。
或許是心裡,同樣有一種衝動在作祟。
這個女人會怎麼選?
江塵月中了那個名叫心蕊的女人的媚毒,這種毒是刻在靈魂里的,哪怕她死了,依舊無法根除。
至少以他前世的經歷,還沒見過可以解媚毒的人。
除非——
煙消雲散。
她會願意救江塵月麼?
他承認自己有點卑鄙。
「阿月,還認不認識我是誰?」
蘇黛轉過身,一眼便看到了在江塵月魂體內流竄的媚毒,同樣的,也是折磨他失去理智的元兇。
她抿唇,手背輕貼上了少年的臉,第一次那麼認真地打量他。
蘇黛不得不承認,這麼多年過去,當初撿回家的小鬼頭真的長大了。面部線條從柔和逐漸乾淨凌厲,溫和中又不乏殺伐果斷。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撿回家的小鬼頭是個兩面派,只不過自己也可以寵著就是了。
可現在——
「師父……」
少年輕輕呢喃,蘇黛感到指尖刺痛。
才發現,少年不知何時張開口,咬住了她的手指。
他攏著眉心,長睫顫動,眼底一片水霧瀰漫。
似誘惑,又似在撒嬌。
向面前的人,討要什麼東西。
「媚毒……」蘇黛還沒退兩步,就再次被少年蛇一樣地纏上來,偏偏他又毫無章法,只知道亂蹭,像得了肌膚饑渴症一樣,「真是欠你的……」
蘇黛輕嘆,有點無奈又非常溫柔的嗓音低到讓人不注意,便會錯過。
但恰好,此刻有人還能聽到。
男人的心被重重擊打了一下。
接下來的一切,便是順理成章的了。
心蕊死了,這幅畫裡的空間還在。
柔軟的大床有了用武之地,似乎天然就是為了某種事情而存在的。
堆疊如雲的長髮落入暗色床鋪之中,絲質反光的被單映照的那隻素手愈發白淨纖細。
唇角總是噙著疏懶笑意的唇瓣殷紅,唇角不知為何裂了個小口子。
蘇黛像往日的每一刻那樣,語氣里有無奈、調侃,又或是還有幾分縱容。
「過來,做你想做的事。」
少年似是被蠱惑般,望著旗袍紐扣解開兩顆,宛若海妖般的女子。
「隨便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這一次,無論是靈魂里的任何一個。
全都不由自主地沉淪。
……
畫中不知日月。
折磨著江塵月的媚毒總算被稍稍逼退,他清醒又害羞地看著被自己折騰的略有些狼狽的師父,眼裡的甜蜜幾乎要溢出來。
他粘人小狗一般蹭著蘇黛,「師父,我會負責的,我最喜歡……」
「阿月,你先看著我。」
蘇黛的嗓音有些沙啞,一張口,唇角的傷口就被扯得生疼。
不過這些在目前她要做的事情里,都是次要了。
江塵月紅著臉,乖乖抬頭。
男人似察覺到什麼,想要提醒時,女子柔軟的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接著,耳邊傳來從未聽過的,蠱惑的咒語。
江塵月一愣,接著便要掙扎。
「師父!你不能這麼做,我不要……我不要忘……」
但現在的他還是太弱了,他的能力並不足以跟蘇黛對抗,他反抗的聲音越來越低,直至沉沉睡去。
蘇黛這才鬆開手,輕聲嘆氣。
「不省心的小崽子。」
她並不知道,有人,用超出常人的意志力,扛過了她的催眠,而後也累的失去了意識。
等蘇黛帶著江塵月以及那幅回到家時,天已經大亮。
光團立馬沖了過來,差點兒撞進蘇黛的懷裡。
【嗚嗚宿主大人你終於回來了!那些壞人是不是很難對付呀?你為什麼才回來?】
聽到這話,蘇黛咳了聲,淡淡道:「還行吧,稍微有點難度,敵人太難纏了。」
光團深有同感。
【這都大中午了,確實難纏。】
蘇黛:「……」
她不欲多說,把江塵月的魂魄送回體內,馮子軒一直守著江塵月,也就是天亮了,才敢趴著睡一會兒。
聽到腳步聲立馬驚醒,看到蘇黛平安回來高興極了。
「大師你回來啦,還順利嗎?!」
「嗯。」蘇黛點點頭,看著隨著魂魄回歸體內,面色開始紅潤起來的少年,道:「沒事了,你回去休息吧,辛苦了。」
馮子軒受寵若驚,忙擺手,「不辛苦不辛苦,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蘇黛面上露出一抹極淺的笑意,「你們的付出我都記著,先回去吧,之後我們再說。」
樂得找不到北的馮子軒走了,房間裡只剩下了蘇黛跟江塵月兩個人。
他魂魄離體,一時半會醒不過來,蘇黛讓小蛟繼續守著她,自己回房休息。
小腹處微涼,蘇黛不自在地伸手用靈氣化去,又好氣又好笑的搖搖頭。
「這算什麼py?真是人生頭一遭……」
**
江塵月醒來,便發現他睡在自己的臥室里。
記憶好似缺失了一塊,他茫然地眨眨眼。
「我這是……」
怎麼了還沒出口,另一段屬於體內另一個靈魂的記憶,便快速湧入腦中。
江塵月的臉從充血到蒼白,手指將被子都抓出了褶皺。
他失落地垂下眼睫,低喃,「師父,是不肯接受我麼?」
所以才耗費巨大的靈力,也要把那段記憶從他腦海里拿走。
男人沒說什麼,又或許是他也不清楚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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