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龍早在感受到危險氣息的那一刻,就迅速趕來。【Google搜索】
一道游蛇般的黑影陡然暴漲數倍,在空中張開巨口,黑霧中血色的眼眸若隱若現,猛地朝隱在濃烈陰氣後的厲鬼咬去。
蘇黛輕巧落地,之前那道金光準確地擊中厲鬼,他發出一聲似男似女的悽厲慘嚎,然後將被陰氣卷著的江塵月甩飛出去,接著便與出現的蛟龍纏鬥在一起。
蘇黛飛身過去,快速接住江塵月。
少年輕飄飄地落入她懷裡,面色慘白,一雙眼卻亮極了,「師父……」
「是不是傻?為什麼把小蛟留在家裡?」
要不是現在小少年的模樣實在太過悽慘,蘇黛絕對一個暴栗子敲他腦門上了。
江塵月抿唇偷偷地笑。
蘇黛斜睨他,「還笑。」
「師父……」
這一聲弱弱的,還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
男人此刻心情無比複雜,他不認為自己認錯了人,可若是沒認錯人,這個女人究竟是想做什麼?
上一世,黑蛟分明是她的鬼仆,這次,她卻輕而易舉就把這蛟龍給了小江塵月。
之前他沒感覺到,是因為江塵月沒有受到危險。這次蛟龍忽然化出原形,那絲守護之力才被男人覺察到。
「以為撒嬌就能躲過懲罰了?回去後罰你畫一百張符。」蘇黛嚴厲道。
江塵月心裡卻喜滋滋的,乖巧點頭,「好。」
這小白痴——
蘇黛看向與厲鬼纏鬥的蛟龍,它已穩穩占了上風,蛟龍本就有千年壽命,再加上認了江塵月為主,被他的天陰之體反哺精純陰氣,實力更勝以往。
不一會兒,就把那名厲鬼卷到了蘇黛面前。
察覺到濃烈的陰氣靠近,江塵月往蘇黛懷裡縮了縮。
蘇黛把他放下來,單手伸出,猛地把那隻厲鬼吸入掌心。
女生宿舍樓下月光慘白,周圍陰風陣陣,仿佛整個學校都陷入了死寂。
這隻厲鬼穿著古代的衣服,約莫已經在這世間遊蕩了百年,也難怪膽子這麼大,當著她的面都敢對江塵月下手。
他應該吞噬過許多孤魂野鬼,有的甚至都沒煉化完全,在他身體裡若隱若現,陰氣瀰漫中,浮現一張張猙獰可怖的臉,不甘地張開巨口無聲咆哮著,又絕望地被厲鬼吸入體內。
場景十分陰森恐怖。
好在膽小的某個小朋友看不見。
「該死的玄術師!壞我好事!」
被他怨毒的目光盯著,蘇黛勾唇冷笑,「嗤,死到臨頭,還敢叫囂?」
那厲鬼被蘇黛強大的氣勢所壓制,眼裡閃過懼意,但很快又被體內更強烈的戾氣所影響,「依我看你也不是什么正經的玄術師,養鬼仆,又將這天陰之體據為己有。若你真有本事,不若與我比試一番!若我敗了,任君處置!」
他說話文縐縐的,倒不像只厲鬼了。
蘇黛哼笑,當真鬆開了手。
「好啊。」
厲鬼眼裡閃過喜色,一脫離控制,轉身便遁地要逃,卻驀地被一根無形的繩子勒住了脖子,再次回到了蘇黛的掌心。
「你不守信用!」
「你當我傻?敗了便是敗了,你既然想拿我徒弟當補品,現在我覺得,把你做成補品也挺好的。」
厲鬼不敢置信尖嘯:「瘋子!」
天陰之體本就不可控,她難道不怕養出個怪物?
可惜,這是他在這世上說出的最後一句話,下一秒,便被蘇黛乾脆地抹去了靈智,又經過特殊手段化為了濃郁的引起,與怨氣剝離,送到了江塵月的身邊。
「什、什麼?」小少年茫茫然地眨眼。
蘇黛:「伸手。」
江塵月聽話的攤開掌心。
蘇黛道:「閉眼,仔細感受,把這股氣納入體內。」
「可是師父……」
「照做!」
女人的聲音嚴肅,江塵月只得閉眼。
或許天陰之體在這方面真的天賦異稟,甚至不用他刻意引導,這陰氣便歡快地順著他的手心,鑽進他體內。
男人感受著這股陰氣不斷地滋養自己的身體,不可置信。
這女人究竟是想做什麼?
這一刻,他甚至產生了跟那隻厲鬼一樣的想法。
正常吸收的陰氣,可沒有直接吸收這厲鬼提升的快。
要知道,這可是有著百年修為的厲鬼。
過於充足的修為讓江塵月感受到了飽脹感,他眼睫顫了顫,「師父……有點兒撐……」
「啊……」蘇黛嘖了聲,看看還有那麼多呢,有點可惜地嘆了聲,召喚一旁眼巴巴的蛟龍來:「剩下的送你了。」
話音落下的一瞬,吃得太飽的小少年便雙眼一閉,向地上滑去。
他體內的男人,也跟著陷入沉睡。
軟軟的身體被蘇黛接住,抱在懷裡。
學校外,一輛黑色的車子內,是一名穿著黑衣,看不出年齡的男人,身邊還坐著一名十幾歲的少女。
少女奇怪地看著羅盤,上頭的指針在帶領他們來到c大後,忽然就失控地旋轉起來,下一秒,羅盤咔噠一聲,竟是報廢了。
她面色微變,「師父,羅盤壞了!那厲鬼……」
男人驀地掀開眼帘,鋒利的眸光從眼底溢出,不過轉瞬即逝,氣勢又變得平和。
「或許是校內有同行,已提前將那厲鬼收了,罷了,回去吧。」
少女咬唇,不甘道:「我都追了他幾天了!好不容易找到的!」
「你也知道追了幾天?」男人聲音淡淡,卻有一股不容質疑的強勢壓迫感襲來。
少女臉色立刻白了。
她乖乖低頭,「對不起師父,是我學藝不精,我會繼續努力的。」
「回吧。」
車子在短暫的停留後,又飛快駛離,仿佛從沒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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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覺醒來,金樂樂感覺神清氣爽,陽光照在她身上才把她喚醒,她這才發現自己昨夜竟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而且一夜無夢!
蘇黛真的幫她解決掉那個男人了?!
金樂樂喜出望外,忙掀開被子下床,「蘇黛,我……」
她剛想跟蘇黛說這個好消息,卻發現宿舍里除了劉苗跟劉文婷外,根本沒有第三個人的身影。
「蘇黛走了嗎?」她眨眨眼,心裡已經盤算著等會兒請假去向蘇黛道謝。
卻沒想,正對著鏡子梳頭的劉文婷僵硬地扭過頭,笑容陰森道:「對啊,走了……」
從四樓跳下去,走得非常徹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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