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仙——
劉苗跟劉文婷的臉色齊刷刷一變,劉苗聲音艱澀,「你都知道什麼?是不是金樂樂告訴你的?!」
金樂樂覺得她們像瘋狗,逮誰咬誰。【,無錯章節閱讀】
「你們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又談何跟蘇黛講?不過……你們玩了筆仙?!」金樂樂說著,表情幾經變化,「學校里跳樓的女生,還有住院的那個,該不會都是……」
「沒有!你別瞎說!」
沒等她問完,兩人就一臉心虛地打斷她。
劉文婷:「我睡了,你們聲音小點,如果打擾到我們休息,我就叫宿管來!」
金樂樂:「……可是現在才八點!」
劉苗:「那我不管,你們看著辦。」
如果覺得不滿意,那就回她的大別墅啊!
金樂樂很無奈,「蘇黛,不好意思啊……」
如果不是為了幫她,蘇黛根本不需要受她們的氣。
哪怕以前她覺得舍友們都有各樣的小缺點,但相處起來還算融洽,現在這兩人是怎麼了?整天陰測測的也就算了,還暴躁易怒,一點小事就能吵起來。
「沒事,」蘇黛輕笑,「我不至於跟兩個死人計較。」
金樂樂一驚,忍不住看向兩人所在的床鋪。
劉苗唰地拉開床簾,怒目而視,「蘇黛,你在詛咒我們?」
蘇黛看向金樂樂,「你去睡吧,我在這坐一會兒,不用管我。」
直接忽略了劉苗。
「這麼早就睡嗎?」金樂樂猶豫,「可是,我不一定睡得著……」
自從被迫冥婚後,她對睡覺就有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每天都是睜眼到天亮,只有熬不住的時候,才會不知不覺陷入睡眠。可一旦睡著,那個自稱是她丈夫的男人,就會夜夜來糾纏……
「先去躺著。」
蘇黛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只需要聽話就好。
金樂樂只能放下水盆,乖乖地爬上床,蓋好被子。
蘇黛雙指併攏,默念了一句咒語,不動聲色地朝金樂樂點去。
金樂樂原本閉著眼正努力醞釀睡意,可越是如此腦海越是清明,然而下一秒,莫名的,她眼皮越來越沉,仿佛黑暗中有一隻大手正拽著她的靈魂,不斷向深淵中拉去。
劇烈的失重感令她恐懼。
會不會是他來了?!
「蘇黛!」
她只來得及叫了蘇黛一聲,就沉沉睡去。
蘇黛走到自己的桌子邊坐下,單手撐著腮,對江塵月招招手。
始終站在門口的江塵月不習慣全是女生的環境,見到蘇黛的動作,這才走到她的身邊。
「嗯?」
蘇黛撐著腮,小少年被她養了一陣,臉頰終於養出了些肉,身形也沒那麼瘦了。
別說,還挺有成就感。
她忍不住勾了勾唇,朝著江塵月忽然攤開手心。
手心裡,是一顆大白兔奶糖。
她哄小孩兒的語氣,「喏,師父這裡還有顆糖,給你吃。」
「我不喜歡吃甜的,」江塵月繃著小臉,「而且,我不是小孩子了。」
「嗤……」
小孩一本正經的傲嬌模樣令人發笑,「你不是小孩子是什麼?小鬼,能不能有點你這個年紀該有的樣子啊?嘖,真不可愛。」
蘇黛的調侃讓小少年的臉繃得更緊,一對微圓的鳳眼定定地注視著蘇黛。
「男孩子不需要可愛唔——!」
蘇黛眼疾手快地把糖紙剝了,把糖塞進了小少年的嘴裡。
少年甚至還保持著長著嘴的姿勢,奶白的牛奶糖在唇齒間若隱若現。
江塵月睜大了雙眼。
蘇黛笑眯眯,伸手抵住他的下巴,向上一抬。
少年張開的嘴巴合上。
蘇黛問他:「甜嗎?」
江塵月含著奶糖,吃也不是,吐也不是。
更何況……
真的很甜。
他似是生氣般地瞪著蘇黛,實際耳根卻悄悄紅了。
接著,耳垂就被人捏了捏。
很親昵的動作。
「小鬼。」
女人的聲音懶洋洋的,又有點寵溺,「做我的徒弟,盡可以大膽一點,師父疼你。」
看樣子小鬼喜歡吃甜食,等回去的時候,去超市給他買一包好了。
不,十包。
宿舍里很安靜,金樂樂睡得正香。
緊閉的床簾內,有人正從縫隙中,悄悄地窺視外面的一切。
她們是知道蘇黛帶了個小孩子來宿舍的,可是,那個小孩的長相,聲音,下一秒就會從腦海中消失,如同雲煙,不留絲毫痕跡。
這明顯不正常!
蘇黛到處做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學什麼下水道的老鼠,又陰暗又猥瑣。」蘇黛撐著腮,頭也不回懶懶地道。
唰——
幾乎是她的聲音落,兩邊的床上同時傳來動靜,窸窸窣窣,似乎是躺下的聲音。
接著,又很快安靜下來。
江塵月坐在金樂樂的椅子上,垂眼看著自己的腳尖。
他忽然在腦海中問:「你還在嗎?」
男人不想理他,他覺得江塵月已經沒救了,想殺蘇黛,還是得靠自己。
但年紀不大的小鬼明顯get不到他的想法,依舊我行我素地道:「她好像把我當小孩了。」
男人:「……你本來就是小屁孩。」
大膽點,去掉好像。
江塵月眨眨眼,嘴裡甜絲絲的,全是香醇的奶香味兒。
他道:「你在我身體裡,能感受我的感受嗎?」
這話說的饒,男人卻一下子懂了。他漫不經心地笑:「怎麼?我說過了,我就是你,你的身體,也是我的身體,我自是能感受到的。」
江塵月:「很甜。」
男人:「?」
江塵月執著道:「很甜的味道,你嘗到了嗎?」
男人不想理江塵月,他也的確沒有撒謊,江塵月的身體就是他的身體,所有的喜怒哀樂,包括外界給他的一切,男人都可以感受到。
因為江塵月的提醒,那股被男人刻意忽略的味道,再次涌了上來。
很陌生的味道。
這就是甜味?
「你覺得好吃嗎?」江塵月又問。
「難吃死了,我討厭甜食。」男人不假思索地回答,聲音比之前更加冷漠。
江塵月聞言,卻一下子彎起了眼,「所以我們才不是同一個人,我喜歡這個味道,比喝的飲料還要甜,可是你卻討厭我喜歡的一切。」
男人:「……歪理!」
才不是歪理!
江塵月內心反駁。
「偷笑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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