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氣質,這樣的脾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在城市中都不多見,更何況這種明顯就很落後的村子?
除了蘇黛跟宋池表情沒什麼變化外,其餘人的神情多多少少都有些微妙。
施詩眼神里閃過警惕。
這兩天的遊戲已經讓她清楚地明白了一個事實,不要過分相信他人。尤其當這個人,還是遊戲裡的npc的時候,哪怕他看上去很溫和很懂分寸。
但給施詩的感覺,反倒讓她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
這種感覺,比李農之流更甚。
像笑面虎。
面對李立的一再道歉,蘇黛聳聳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跟那個傻大個計較了,就像你說的,出這種事情是誰都沒料到的,而且我同伴以前明明是個精神很正常的人,要不然也考不上大學,你說是不是?可是自從來了這裡後,我的同伴們,一個瘋了,一個失蹤了。」
她說著,緩了一口氣,語氣沉了下來,「你們這個村子太可怕了,我總覺得再待下去還會有可怕的事情發生,我們不想待在這裡了,我們想回去了,能不能麻煩你叫輛車送我們走?」
幾人聞言,全都定定地看著李立,等待他的回答。
李立『啊』了一聲,接著再次抱歉,「真的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些,你們想回去我也能理解,事實上現在這種情況,也的確不適合你們度假了,」他答應得很爽快,「不過你們稍微再等兩天好嗎?這兩天我得為我父親準備葬禮,家裡事情很多,村里也騰不出人手送你們,兩天後,我親自送你們去車站,這樣可以嗎?」
李立很認真地詢問幾人。
南橋悄聲對施詩道:「我就知道。」
系統為他們安排的身份是李農的同學,而村子裡又從事冥婚生意,李農穿進把他們騙了進來,恐怕就沒打算再讓他們活著出去。
南橋總算聰明了一次。
施詩用眼神警告她別暴露自己的心思。
乾脆地答應下來,「我沒問題。」
沈亦宸也點頭,「葬禮重要,我們能理解,李先生節哀。」
於是離開的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兩天後李村長葬禮結束,李立開車送他們去車站。
可這還有兩天呢,其中會發生什麼,誰又能說准呢?
「我們可以去給李村長上柱香嗎?」蘇黛問。
李立立即露出榮幸的神情,「當然可以,請。」
幾個人排著隊,一一去靈堂給李村長上了香。
出來的時候,看到李立正叫住幾個人,在跟他們說什麼。
他溫和地道:「再去買一口棺材,把這位小同學的屍體收殮了吧,那麼年輕,可惜了……」
蘇黛眯了眯眼,放緩了腳步。
村子裡的人似乎很聽他的話,言語間還有著某種說不清的信服。
「好的,大壯家還有一口新棺材,現在出去買來不及,還得定做,先把他家那口棺材拉過來應應急吧。」
李立說好。
又讓人去準備套新衣服,說收殮屍體的時候,把遺容收拾一下。
說話間又咳嗽了好幾聲,嗓音也低啞了下來。
眾人沉默地看著、聽著。
直到這時候,他們才產生了一點真實的感覺。
那就是邵誠真的死了,那個膽子比女生還小,臉上總是掛著一副恐懼到隨時隨地會昏倒的表情的邵誠,死掉了。
死相悽慘,嘴角像被硬生生撕裂般,一直裂到了耳後根。
血肉模糊的臉上,已經泛起灰白,天氣熱的緣故,隱隱已經有了味道。
明明才死沒多久……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所有人都同時否定了這個想法。
才死的人身體怎麼會臭呢?除非他死了已經有段時間了。
那是不是也佐證了之前蘇黛的猜測,昨天傍晚,他們從山上把人背下來之時,那個時候,邵誠就已經死了。
他們背下來的,是被某種非人類力量霸占的軀殼。
那麼一切,便都有了解釋。
李立囑咐完,一回頭就看到他們出來了。
他點點頭道:「我知道你們的同伴去世,你們心裡也不好受,先進去休息一下吧,我已經讓人去買新衣服,還有棺材,會儘量讓你們同伴走得體面一些的。」
眾人心情複雜。
施詩道:「謝謝。」
李立道:「去休息吧,等下外面會很忙,我可能照顧不到你們。」
「好,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可以跟我們說,我們會盡力幫忙。」
客氣話說完,他們去了後面沈亦宸、陳鳴兩人借住的居所。
李家的房子有兩棟,前面是堂屋跟李村長居住,後面應該就是李農兩兄弟的住所。
蘇黛之前沒來過,她跟著人群慢慢往裡走,在拐角處,她看到一間上鎖的房間,指著那房間問:「那個房間是誰的?」
陳鳴看了一眼,搖頭,「不知道,從我們來的時候,那個房間就一直鎖著,倒是隔壁我知道,那個是李農的房間,我見他晚上有回來住。」說完,他反應過來,「誒?這樣的話,那李農旁邊,該不會就是李立的臥室吧?」
「大概率是。」蘇黛多看了幾眼門上掛著的鎖,施詩注意到她的表情,走到她身邊壓低聲音問:「你懷疑李立?」
蘇黛笑笑,「他很詭異,不是嗎?」
這樣的人,走出去說他是大學教授都不為過,可是卻甘願待在一個落後封建的小村子裡,怎麼想都很可疑。
而且,無論對錯。李村長是他的親生父親,卻因邵誠而死。像李農那種把他們當仇人的反應才是正常的吧?而李立居然還反過來安慰他們理解他們,甚至幫忙收殮邵誠的屍體。
施詩很輕地「嗯」了聲,「我看見他,就覺得很不舒服,大概是出於女人的第六感吧。」
「或許不是第六感呢?」蘇黛意味深長地來了一句。
「什麼?」施詩微微掀起眼帘,看向她。
蘇黛偏頭,問一直走在她身邊的宋池,「宋池,你對李立的感覺怎麼樣?」
宋池頓了頓,吐出兩個字,「不好。」
蘇黛頗有興趣,「怎麼個不好法,你說說看唄。」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宋池。
這大概還是宋池最受關注的時候,他微微垂下眉眼,長睫一斂就擋住了所有人的探視目光。
略微思索後,他給出了一個準確的回答,「我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不詳。」
南橋:「感覺更玄乎了,我是覺得他這個人,說話溫聲細語地嚇人。」
陳鳴立馬舉手表示:「南橋說得對!」
南橋直接給了他一個大白眼,「對你個頭啊,白痴!」
陳鳴無辜地撓頭。
大家在沈亦宸陳鳴居住的房間或站或坐,隔壁就是孟一瑤的房間。
進來後,或許都想到了這一茬,氣氛有片刻的沉默。
「孟一瑤……」
他們已經死了一名同伴了,這對一群甚至都沒出社會的學生打擊無疑是巨大的,但與此同時,神奇的是,他們發現自己的承受能力,在短短的兩天內,竟然發生了巨大的轉變。
見到屍體,也能保持鎮定,而不是一驚一乍了。
「先把任務完成吧,只能先這樣了。」施詩搖搖頭,讓南橋別再想了。
蘇黛在屋子裡坐了一會兒,就有點坐不住了。
她的眼神總是往北邊那個上鎖的屋子瞟。
施詩忍了忍,「現在外面人很多,你……」
她想說你稍微忍一下,就算是懷疑李立,但也不急這一時,沒說完就被蘇黛打斷了。
蘇黛忽然站起來,「不行,我忍不住了,我必須得去看看!而且……不正是因為人多,才更好渾水摸魚嗎?」
施詩張了張嘴,話到嘴邊改了口風,「那我陪你。」
「不用,人多目標大,我自己去。」
施詩不贊成,就見蘇黛拿出了那把粉色的小斧頭,在手裡顛了顛。
施詩:「……行,那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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