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臨安郡主心裡有些不安。【記住本站域名】
樓單面色倏地森寒,忽然踏步上前,欺身靠近了蘇黛。
「蘇姑娘,有時候人太聰明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蘇黛絲毫不懼,「三王爺這是惱羞成怒了麼?自古以來多少名將都落得個鳥盡弓藏的下場,據我所知,三王爺的母親只是庶出,與臨安郡主的母親並非一母同胞?」
「大膽!」
樓單從未被人看得如此透徹過,他勃然大怒,揚手便要掐蘇黛的脖子。
這一刻,他是真的動了殺心。
「原本看在你有幾分聰明的份兒上,本王倒不介意收了你,可惜,你這女人,是真的口無遮攔,什麼話都敢往外說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可要歸順本王。」
蘇黛被掐住脖子,反倒笑了。
「讓我猜猜,若有朝一日三王爺能夠上位,第一個要開刀的,便是臨安郡主的母家吧?可惜了,臨安郡主是真把你當親哥哥的,只是不知日後,臨安郡主該如何自處?」
「住口!」
樓單雙眼猩紅,「我自不會對臨安怎麼樣,屆時,為她尋個良善的夫家,有本王護著,誰敢動她?」
「可——你不會放過她的家人,對麼?」蘇黛眼裡染著笑,此時,她眼睛比滿天星辰還要漂亮驚艷。
樓單一時間有些被吸引。
忽然,蘇黛叫道:「郡主,你都聽見了嗎?快出來吧!」
什麼?!
這個念頭同時在兩個人的腦海中划過。
驚濤駭浪。
臨安郡主靠著大樹,脊背發涼,死死咬住自己的手,生怕自己不小心叫出聲來。
她真的被發現了嗎?蘇黛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她究竟要做什麼?
樓單轉頭,目光警惕。
就是現在!
蘇黛猛地抬腳,正中對方下三路!
「唔!」
樓單額頭瞬間青筋直冒,細密的冷汗布滿腦門,他疼得面色扭曲,撲通跪倒在地。
蛋碎的痛苦令他眼前一陣陣發黑,心中燃起驚天殺意,卻有心無力。
蘇黛笑眯眯,看著跪在她面前的樓單,還有心情欣賞他的痛苦,完全不在乎自己踢的人是皇子。
「三王爺,我最討厭別人算計我,上次你讓臨安郡主找我麻煩,這次,我不管你想做什麼,但是——我這人,不喜歡被動挨打,我喜歡先下手為強。」
她輕飄飄地撫了撫衣袖,「我雖只是個升斗小民,無權無勢,可是我有錢啊,有數不清的錢,三王爺想必也是看中這一點了吧?只可惜您委實太摳了些,只想從我身上獲利,卻什麼都不想付出,您這樣的人,容我預言一句……這輩子,都坐不上那個位置哦……」
「蘇、黛!」
樓單手指深深陷入地面,一字一句,「你最好別落進本王手裡!否則……」
「扒皮拆骨是吧?」蘇黛接道。
樓單氣得幾乎吐血。
「嘖,蘇大小姐您這是又玩的哪一套?得罪這偽君子可不好,」不知什麼時候,樓霄跟顧遠山走了過來。
其實是他得到了暗衛的消息,馬不停蹄趕來的。
當然,比他更急的,是身旁的某人。
這人放在蘇黛身邊的護衛,只多不少。
這也是蘇黛為何敢跟樓單對著幹的原因,其實在樓單掐住她脖子的一瞬間,暗處保護她的那些人就坐不住了,還是她使了手勢示意,這些人才暫時按兵不動。
無論怎麼樣,今天樓單都動不了她。
「沒什麼,只是很討厭總是有人像只陰暗老鼠一樣,一直盯著我,這令我十分討厭。」蘇黛抬抬下巴,理直氣壯,「而且,便是得罪了,莫非七王爺護不住我?」
蘇黛話音落,樓霄立馬感到周身一寒。
「咳……」樓霄苦笑,簡直怕了這兩人,「你可是我的財神爺,你放心,我出事都不讓你出事!」
顧遠山注意力全都在蘇黛身上,蘇黛一抬頭,他立馬就看到了蘇黛脖頸上的一圈掐痕。
小姑娘皮膚嫩,這一點顧遠山深有體會,看那痕跡,便知道方才樓單是真的動了殺心。
「你受傷了——是他?」
顧遠山眯眼,面上仿佛覆上了寒冰。
他驀地抬腳,就把樓單踹飛出去。
「唔……」
樓單何時受到過這樣的屈辱,他死死瞪著那一行人。
無奈因為來找蘇黛,他特地屏退了手下,這會兒那些人才剛剛趕來。
然後就被顧遠山輕而易舉地解決了。
蘇黛嘴角抽了抽,樓霄扶額,見顧遠山動了殺心,這才趕忙攔住他。
好傢夥,雖然在他眼裡,樓單早晚都要死的,可是不能死在他的手裡,更不能死在顧遠山的手裡。
至少明面上是這樣。
顧遠山冷冷盯著樓霄,一字一頓,「他傷了小姐。」
樓霄嘴角猛抽,連連告饒,「行了行了,咱們先暫時饒他一命,行不行?」
邊說邊給蘇黛使眼色。
你快勸勸你男人啊!!
真是的,這都沒成親呢,兩人做事就已經如此瘋批了,若將來兩人真成了親,那……
樓霄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
兩人僵持著不動。
樓單脊背生寒,暗罵手底下的人都是廢物,目光四顧,這片地方根本沒人,倒是遠處處於下方的獵場中,一群人正在圍獵。
「大山,過來。」
蘇黛終於開口了,她嗓音軟軟的,摸了摸脖子,「我脖子疼,你來幫我看看。」
顧遠山一頓,接著邁開腳步,卻不是朝蘇黛走的,而是樓單。
「小姐稍等,等我把這個人宰了,再來替你查看傷勢。」
蘇黛:「……」
樓霄:「……」
他都要哭了,上前一把抱住樓霄的腰,一邊低喝,「還不趕緊帶你們主子走?真是的,三哥不是我說你,身患惡疾就在家好好將養,可不能諱疾忌醫啊!」
地上躺著的那些人,不是被顧遠山擰斷了手,就是踢碎了膝蓋。
終於,幾個人勉力爬起來,齊心協力扶著樓單,一瘸一拐地逃了。
顧遠山眯眼。
樓霄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差不多的了,瘋不夠了?你把人殺了我也保不住你!等以後……我把他交給你處置,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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