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山呆呆看著女子巧笑嫣然的模樣,耳朵紅得幾乎滴血。
光團嘻嘻笑:【宿主大人,主人看你看呆了哦~】
蘇黛睨它一眼,伸手在男人的眼前揮了揮。
「看夠了沒?回神了。」
顧遠山一愣,倏地回神,對上蘇黛興味的目光,頓時束手無措起來。
「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是因為你笑起來太好看了,所以我才……」
「嘖……」
蘇黛覺得不可思議,指尖挑起男人的下巴,讓他抬起頭來。
男人向來冰冷銳利的眸子內,如今只剩下滿滿的羞窘。
「失個憶而已,變化這麼大?」
「我……」顧遠山不敢與她對視,可是又情難自禁地將目光放到她的身上。
蘇黛勾了勾唇,「你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嗎?」
顧遠山搖了搖頭。
蘇黛:「你叫大山,是我買的小奴隸,因為遇到山匪,你為了保護我掉下懸崖傷到了腦袋,這才導致你記憶全無。不過沒關係,雖然你失去了記憶變成了傻子,但是本小姐不會不要你的,別怕。」
感受到男人身體有片刻的緊繃,蘇黛安撫性地拍拍他的臂膀。
一年不見,男人的身體好像更結實了。
硬邦邦的,像是石頭。
光團直接從車頂掉了下去,瞪大雙眼。
奴、奴隸?
顧遠山覺得蘇黛說的應當是真的。
小姑娘的手白白嫩嫩,軟得好似沒有骨頭,不像是他,手心滿是老繭,一看就是干慣了粗活的人。
他真心實意地道謝,「謝謝小姐願意來找我。」
如果小姑娘沒有來找他的話,他不知道還要流浪多久。
男人的眼睛裡亮晶晶的,少了那層侵略感十足的氣勢,蘇黛再看男人,只覺得憨憨傻傻的,還怪可愛。
「不用謝,」蘇黛揚了揚下巴,「你只需記得我是你的主人,乖乖聽我的話就行。」
顧遠山重重點頭,笑容舒展,眼裡全都是面前笑靨如花的小姑娘,「我全都聽小姐的!」
蘇黛安撫小狗一樣安撫顧遠山,「乖~」
光團閉上了眼,放棄掙扎。
-
蘇黛找到顧遠山的第一時間,就給樓霄去了信,同時說明了顧遠山失去記憶的事情,只說讓他看著安排,暫時不要暴露顧遠山已經找到的事實。
所以樓霄派出去的人收回了一部分,只留下一小批的人,還在四處搜尋。
而蘇黛,則是低調地帶著顧遠山回了京都。
京都的貴人們都沒見過顧遠山的長相,直接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小姐,到了。」
顧遠山跳下馬車,而後轉身,小心翼翼地將蘇黛扶了下來。
與他相比,女子的身型嬌小可人,幾乎是被半扶半抱下來的。
而一路上,負責保護蘇黛的手下們,已經習以為然。
「顧……」
在蘇黛還沒進城門時,樓霄就收到消息提前等著了。
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看到顧遠山忽略了他,像是對待什麼易碎品似的,將蘇黛扶了下來。
樓霄嘴角抽了抽,已經不記得這是好友第幾次重色輕友了。
習慣了……
「顧兄這是恢復記憶了?」樓霄看到顧遠山與蘇黛相處的模式,忍不住開口問道。
「沒有,先進去再說。」
顧遠山自然也看到了樓霄,看著他跟蘇黛那格外熟稔的態度,本噙滿欣喜的眼眸中迸射出強烈的危險。
就像是猛獸的直覺,他直接將這個一襲華服的男人,劃分到了自己的對立面。
是想和自己搶奪小姐的存在。
雖然他知道自己身為小姐的奴隸,能留在小姐身邊就應感恩戴德了,不該奢望更多。
可——當看到蘇黛的身邊出現除了他以外的男人時,他還是不可遏制地感受到了威脅。
顧遠山無聲地跟著蘇黛。
這裡是陌生的環境,顧遠山沒有一絲一毫的熟悉感。
他們穿過走廊,進了正廳。
樓霄屏退了下人,一個箭步衝到顧遠山的面前,抓住他的手。
「顧兄,你可還記得我?」
顧遠山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又來了,他一把甩開樓霄,因為太用力,差點兒把樓霄摔飛出去。
樓霄:「……」
他失望的同時又覺得不可能啊,「顧兄,你當真不記得我了?我是樓霄啊,咱們可是有過命交情的。」
樓霄說了幾件事,試圖喚回一些顧遠山的記憶。
然而,顧遠山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說完了麼?」他問。
「想當年,我們可是……什、什麼?」樓霄茫然。
顧遠山:「說,你有什麼企圖?我根本不認識你,對你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熟悉感,你編出這些謊話,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樓霄:「我沒……」他無語,餘光瞥見悠閒喝茶的蘇黛,腦子一抽,問道:「不是……你不記得我,那你記得她?」
顧遠山搖搖頭。
他什麼都不記得。
聞言,樓霄心情瞬間平衡了,他笑眯眯不知死活地拍了拍顧遠山的肩,「不記得也沒事,我會給你找最好的大夫,你肯定會想起來的。」
顧遠山煩躁地一把揮開樓霄。
「別動手動腳,」他不悅的眯眼,薄唇開合,「雖然我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但在我見到小姐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她對我一定很重要。」
樓霄笑容僵在臉上。
蘇黛要笑不笑。
有些人啊,非要上趕著被打臉,這下舒坦了吧?
「顧遠山!!」樓霄氣得咬牙,「有你這麼重色輕友的嗎!」
顧遠山涼涼瞥他一眼,仿佛是翻白眼兒,然後走到了蘇黛的身邊。
低聲控訴:「小姐,您與他關係好麼?他真的很煩,能不能把他丟出去?」
「咳……」
蘇黛嗆了一下,抬頭看看一臉認真的顧遠山,又看看滿身憤懣的樓霄。
紅唇勾了下,頷首。
「丟吧。」
「喂!!」樓霄真是沒想到,「蘇黛啊蘇黛,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蘇黛面不改色,「啊?你說什麼?」
下一秒,樓霄已經被顧遠山一把扛起,大步朝門口走去。
他語氣冰冷,字裡行間全是對蘇黛的維護。
「不許污衊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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