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團以為蘇黛沒聽到,趴在她耳邊重複:【宿主大人,主人在隔壁!】
啪——
蘇黛一巴掌把它拍飛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說話就說話,不要貼著我的耳朵。」
光團被糊在牆上,成了一張餅。
【嗚嗚嗚嗚……】
就在這時,包廂門被打開,一道身影無聲無息地走了進來。
蘇黛回頭,「綠蕊,你也坐下……是你?」她擰起眉,一副見到討厭之人的模樣,「你來做什麼?綠蕊呢?綠蕊!」
她連續叫了好幾聲,都沒聽到回應,頓時面色一變,站起來就要走。
顧遠山一把攥住她的腕子,另一隻手把包廂門帶上。
「顧遠山你把綠蕊怎麼樣了?你說話!!」
蘇黛掙了下沒掙脫,氣得拿腳蹬他。
「別鬧。」
顧遠山擰眉,鬆開蘇黛的手。
蘇黛立刻就要往外跑。
「綠蕊沒事,在旁邊包廂,只是讓她小睡一會兒罷了。」
蘇黛瞪他,「我憑什麼相信你?」她出了門,過去親眼看到趴在桌子上睡著的綠蕊,又探了探鼻息,確定沒事,這才重新回來。
她冷哼一聲,「你還敢回來,就不怕被常鵬抓到,扒了你的皮?」
聽著她壓著嗓音發脾氣,顧遠山眼底不自覺閃過一抹笑意。
他道:「你可以大聲點,好讓常鵬來抓我。」
「你——」蘇黛氣得咬牙,抓起桌上的杯子就朝他砸過去。
杯子被顧遠山輕輕鬆鬆地接住,他看著蘇黛,「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你與我什麼關係?你說話我就要聽?」蘇黛輕哼一聲,還是坐了下來,「說吧,我知道,你身邊那個姓樓的,身份不一般,你現在是跟著他在做事吧?」
這麼聰明?
顧遠山眼底笑意更深,他自己都沒察覺到,唇角揚了揚,他才緩聲道:「算是,既然你都知道,那自然也該猜到常鵬手腳不乾淨,他已經被盯上了,蘇家與常家關係甚篤,你回去提醒蘇承平,莫要引火燒身。」
蘇黛覺得不可思議。
「你特地回來,就為了告訴我這些?」
顧遠山掀起眼帘,正對上小姑娘清潤的眼眸。
他一頓,「怎麼?」
蘇黛撇嘴,繃著小臉,唇角卻有些不受控制的上揚,「你與我什麼關係呀?還要關心這些?我都與你解除婚約了,看到我們終於要倒霉了,你難道不該高興嗎?」
「蘇家倒霉,我的確會高興。」
顧遠山實話實說。
只是——
蘇家還有這個小姑娘,明明他都離開了,卻還是不受控制地回來,特地囑咐了一句。
「那你就不該提醒我,而是該頭也不回地走,待到日後飛黃騰達,再來好好嘲笑一番我的有眼無珠,這樣不是更好?」
顧遠山悶笑,「多謝,你提醒我了。」
「嗤——」
蘇黛斜他一眼,不再冷嘲熱諷,「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常鵬要遭殃?」
她不是不知好賴的人,顧遠山既然冒著危險都要來提醒她,就證明事態真的很緊急。
顧遠山自顧自倒了杯茶水一飲而盡,「準確來說,是一定會遭殃。」
蘇黛皺了皺眉,「我知道了。」
顧遠山靜靜看著沉思的小姑娘,覺得很奇特,心中是罕見的平靜。
當初所以為的恨意,早在不知不覺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這樣?」
顧遠山還以為她會求他多透露一些信息,好讓蘇家能躲過這一場滅頂之災。
小姑娘奇怪地望著他,片刻後搖搖頭。
蘇黛:「我們非親非故,你願意告訴我這些,我已經很感謝了。那天我救你一次,這次,我們兩清,你走吧。」
兩清……
顧遠山握著茶杯的大手驀地收緊。
恍然發覺,不知何時,他竟然如此厭惡這兩個字。
不等顧遠山反應,蘇黛就去隔壁包廂把綠蕊搖醒,叫上她走了。
綠蕊摸了摸腦袋,困得直打哈欠,「小姐,我這是怎麼了?」
蘇黛故意道:「約莫是太累了,回去後好好睡一覺,讓許嬤嬤燉只雞給你補補。」
「啊?這……這不好吧?」許嬤嬤的手藝可好了,原本綠蕊想說自己不累的,一聽要吃到許嬤嬤燉的雞,直接忍不住吸溜了下口水,「謝謝小姐!」
回到府里,蘇黛打發了綠蕊,先去看望了胡氏。
結果卻發現,蘇婉兒竟然在胡氏房中。
胡氏正在吃東西,完全沒搭理蘇婉兒的意思,下人們來來往往,全都當蘇婉兒不存在,就這樣,她都不覺得尷尬,反倒笑吟吟地坐在胡氏身邊,一副乖順模樣。
「呀,大小姐回來啦,可吃了飯,來人,快去再添雙碗筷來!」
「不必了,我跟清清在外頭用過飯才回來的,」蘇黛說了聲。
埋頭吃飯的胡氏見到蘇黛,立馬笑了,「快過來,今兒怎回來這麼早?」
她擺手讓蘇黛過來,蘇黛走過去坐下,沒錯過蘇婉兒眼底一閃而過的憤恨。
「吃飽了沒?讓人送雙碗筷,再陪娘吃幾口?」
蘇黛好笑,「娘,我坐在這兒,難道不就是在陪您?」
胡氏點點她,「那你就座這,看著我吃,要是饞了,我可一口都不分給你!」
看著母女兩人互動,蘇婉兒絞緊了帕子,露出一抹笑,「聽聞近日姐姐開始幫著姨母處理店裡的生意了,不知一切可還順利?一段時間不見,我看姐姐好像都累得瘦了。」
聞言,胡氏難得點點頭,「的確是瘦了,我這裡有上好的補品,待會兒回去讓許嬤嬤拿一些,給你燉著吃。」
蘇婉兒氣得幾乎要吐血。
她艷羨道:「姨母對姐姐真好。」
蘇黛懶洋洋地托著腮,奇怪道:「你真有意思,這是我親娘,不對我好,難道對你好不成?」
「黛兒,怎麼跟表妹說話的?」胡氏用帕子沾了沾唇角,又看向低著頭一副受委屈樣子的蘇婉兒,「不過你姐姐說得也對,做母親的心疼自己的孩兒是天經地義。世間所有母親大抵都與我一樣,恨不得把最好的東西全部捧到她跟前。想必,你母親也是如此。」
刺啦一聲。
蘇婉兒手裡的絲帕直接被撕成了兩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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