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黛穿上羽絨服,模樣已經恢復了正常,盯著腳尖道:「走吧。【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她先走了出去。
電腦屏幕上還顯示著直播房間被封禁的畫面,池也慢慢動了動脖子,骨頭髮出咔咔的聲音,他舔了舔乾澀的唇,眼底是一片望不到底的深淵。
「艹……」
池也追出去的時候,小主播站在路邊發呆,她又戴上了帽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仿佛這樣可以帶給她安全感。
雪下得越來越大,綠化帶上積了厚厚一層。
對面的店鋪外還擺著聖誕樹,池也這才恍然想起,聖誕節才剛剛過去沒兩天。
街邊隨處可見在雪中漫步的情侶。
池也腳步頓了頓,走到小主播身邊,輕聲道:「走吧,外面冷,我先送你回去。」
「池也——」
「嗯?」
池也沒到她會突然開口,垂眸看去,剛好對上女生帽檐下一雙清澈黑潤的眸子,她悶悶的問,「你明天會去盛典表演嗎?」
「嗯。」
池也點點頭,「是接了這麼個工作來著。」
蘇黛已經低下頭去,兩人慢吞吞地沿著人行道朝前走,「哦,原來是真的啊,我還以為是謠言來著。」
她笑了一聲,很輕的一聲。
池也有點心酸,又有點想笑。
「就問這個啊?我還以為你要說,我能不能別去了,狠狠打一打主辦方的臉呢——」
「噗……」
蘇黛拍了拍帽檐上粘的雪,無語地皺皺鼻子,仰頭,「你當我是腦殘嗎?像這種肯定是要簽合同的,以你的咖位,不用想也能猜出違約金是天價,我是多沒b數才能說出這種話啊?」
她咧咧嘴,「就是原本打算去會場內追星的,結果……可惜了。」
池也眸色暗了暗,自然知道她說的可惜是什麼意思。
他在娛樂圈混了那麼多年,他太知道人性有多可怕了。像小主播這種情況,他甚至不用問,都能看出,小主播這是得罪人了。
他面色不改,拍拍她的帽子。
「這算什麼?你還讓你偶像心甘情願給你打輔助了呢,不就一破活動,大不了我以後單獨唱給你聽,隨便聽隨便看,不收錢!」
蘇黛被他大方的語氣逗笑,吐槽道:「要是以前知道你是個逗比,我估計都不會粉上你。」
「嗨呀——」
池也氣笑了,追上去揪揪她帽子,「天底下就數你最沒良心了,嘴上說著喜歡我,實際上見了我跑的比兔子還快!」
「誰讓你先騙我的,我不要面子的啊?」蘇黛回懟。
「來來來,我倒是想看看你的面子有幾斤重。」
「哎呀你好煩,池也你別揪我帽子!!」
兩人笑著走遠,從路人視角看,他們就和這大街上任何一對熱戀中的情侶一樣。
隨便一個動作,都透著別樣甜蜜的氣息。
池也把蘇黛送到酒店門口,看她雙手揣在兜里朝酒店走,忽然想起來問:「喂,你是不是還忘了一件事?」
蘇黛扭頭翻了個白眼,「你不要說我忘記把你帶走,我真的會吐的謝謝。」
池也氣的想揍人。
「你他媽忘記告訴我你的名字,老子才不會叫你網名。」
太會占人便宜了。
蘇黛拍了拍胸脯,「謝天謝地,」她一副還好你沒說那些話噁心我的模樣,道:「我叫蘇黛地,你可以叫我黛地。」
池也:「滾滾滾。」
蘇黛笑眯眯地跑進了酒店。
她一走,池也眼中的笑意瞬間消失,他取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是我,你去給我查個事,查到了就立馬聯繫我,嗯,很急,最好今晚就給我消息……行了,下次請你喝酒。」
他呼出一口濁氣,最後看了一眼酒店,轉身離開。
眼底是一片晦暗不明。
……
蘇黛腳步輕鬆地走出電梯,光團忽然發出警報:【宿主大人快跑!!你的房間裡有別人!】
「哦?」
蘇黛笑了,非但沒有停下,步伐反倒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光團:【宿主大人……】
「噓——」
蘇黛放下比在唇上的手指,喃喃:「我正愁沒有趁手的工具,正好有人送上門了。」
房卡從門上掃過,發出嘀的一聲。
蘇黛抬步走了進去,反手關上了門。
房內昏暗一片,但非人類的嗅覺,還是讓蘇黛嗅到了一抹陌生人的氣息。
令人作嘔的肥豬——
那味道越來越近,就在一個黑漆漆的身影從身後撲上來的瞬間,蘇黛抄起桌上的花瓶,反手就敲了上去。
「啊!」
嘭地,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蘇黛輕嗤了聲,踢了踢腳步的死豬,不緊不慢地將房卡插進電槽。
整個房間霎時亮如白晝。
「該、該死的……」
地上的男人死死捂著腦袋,殷紅的血液順著指縫流出,他的眼神在鮮血的浸染下,愈發陰毒。
「臭婊子,老子就不信今天弄不了你!」
劉經理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來,蘇黛眼睛都沒眨一下,照著著他頭上又是一下。
「啊!」
男人明顯是在她房間洗了個澡,此時身上只穿著浴袍,明擺著不安好心。
蘇黛望著他旺盛地體毛,噁心到差點吐出來。
小光團衝上去對著劉經理的臉左右開弓,劉經理瞪大雙眼,眼裡逐漸染上恐懼。
「什、什麼東西……滾開啊!滾開!!」
他的目光凝固在站在不遠處的女生,她的眼裡沒有絲毫的驚慌,望著她時,像在打量一個惹人生厭的死物,腦袋微微歪著,是十分無辜的模樣。
但——不知為何,一股寒意卻從劉經理的腳底直衝天靈蓋。
這個女生給他的感覺不像人類,而是像某種具有野性的,漠視生命的獸類。
這個感覺促使他不由自主地問出了口,「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你……」
「呵……」
輕而慵懶地笑聲在房間內迴蕩,女生緩步走來,對他說了聲謝謝,接著抓住他的手,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劃了一道!
「你——」
女生卻轉頭將房間弄得亂七八糟,她脫下羽絨服,把寬鬆的線衫撕下肩膀,紅唇始終掛著愉悅的笑。
劉經理躺在地上,眼前已經開始模糊。
隱約中,他聽到女生哭腔里夾雜著無限的恐懼,在電話那邊說著什麼。
「池也!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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