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蘇琳看著被壓在地上的紅姐,驚訝地多看了蘇黛兩眼。【記住本站域名】
蘇老爺子一共有兩個兒子,大兒子蘇永言,二兒子蘇永嘉,蘇琳是最小的女兒。
「紅姐做錯什麼了嗎?爸,你這麼大張旗鼓地打電話把我們都喊過來,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呢,嚇死我了。」蘇永言無奈道:「我還在公司開會,聽到消息恨不得飛過來。」
「對啊爸爸,到底發生什麼了?」蘇永嘉也跟著問出了聲。
一局棋剛好下完,蘇老爺子獲勝,他把旗子撿進盒子裡,淡淡抬眸打量這幾個兒女的表情。
蘇琳神情複雜,但進門時的慌亂作不了假,看她眸光一直往明栩身上瞥,想的事情定然跟明栩有關。
兩個兒子或鬆了口氣,或心情煩躁,從神態上並看不出什麼痕跡。
蘇老爺子的眸光靜靜從兒媳們身上掠過,搖了搖頭,很快收回了視線。
幾人被老爺子看的心情忐忑,蘇永嘉耐不住性子,煩躁地問:「爸您就別賣關子了,到底怎麼了,您倒是說啊!」
蘇老爺子看向蘇黛,「黛黛,你來說。」
「她?這又跟她一個小丫頭也有什麼關係?」蘇永言皺了皺眉。
蘇黛輕呷了口茶,一點都沒有要起身迎接幾位長輩的意思,直接道:「有人要害外公。」
「什麼?!」
「!!」
一語激起千層浪,所有人都朝蘇黛看過去。
蘇黛對壓著紅姐的壯漢示意,「把她嘴裡的布拿出來。」
「唔唔!!」
一大塊抹布被扯了出來,紅姐立馬大口喘氣,臉憋得通紅,一開口就聲音尖銳道:「你讓我說什麼呀?!我根本不知道我到底犯了什麼錯!你這是非法拘禁!我要報警!!」
「好啊,我正有此意。」
蘇黛輕笑一聲,眸光流轉,其中仿佛淬著寒冰,被她看一眼,仿佛渾身上下都浸泡在冰窟里,就連骨頭縫兒透著涼意。
明栩直接取出手機,撥打110。
這一幕被所有人看在眼裡,紅姐瞳孔緊縮,死死咬著牙關,神情中掩飾不住的慌亂。
「紅姐?你到底做了什麼?!」還被蘇黛這丫頭抓住了把柄!
「等等——」
忽然,一道身影上前一步,制止了明栩的舉動。
竟然是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蘇家二兒媳譚素欣,她道:「黛黛,就算要報警,你也該讓我們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吧?你一個小孩家家的,知不知道如果報假警是什麼後果?」
原本譚素欣的行為還令人懷疑,但她後面說的話又合情合理。
其餘人紛紛贊同。
「對,咱們蘇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有什麼事不能坐下好好解決啊?」
「就是,到底是個孩子,做事不知輕重的!到時候外界怎麼看我們?仗勢欺人?」
紅姐見有人替她說話,立馬有了底氣,「對!我不能白白的被冤枉!就算你有錢,也不能這麼對我!」
蘇黛看著這些人的反應,嗤笑著搖了搖頭。
「那如果我說——我已經掌握了充分的證據了呢?」
蘇黛不給他們反應機會,也不看紅姐變幻莫測的神情。
直接起身,找到自己的筆記本電腦,然後在上面點了幾下。
「你們要的證據,看好了!人證物證俱全!」
蘇黛讓開兩步,讓他們看清屏幕上的畫面。
蘇琳第一時間驚詫出聲:「這是老宅的監控?你什麼時候裝的?」
蘇黛勾著唇淺淺地笑,並不回答。
監控回放中,紅姐鬼鬼祟祟地拿著老爺子的藥瓶走到洗手間,然後把裡面的藥全部倒掉,之後狀似不經意地回到臥室,把另一個瓶子中的藥片倒進了空瓶子裡。
最終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把藥瓶放在了平時放置的位置。
蘇黛點了暫停,轉頭看向紅姐,「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你不要告訴我你沒有惡意,只是單純圖個好玩兒,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紅姐愣愣的,囁嚅著嘴唇,百口莫辯。
「現在,就讓我來猜猜,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蘇黛目光一一從這些長輩們面上掃過。
蘇永言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憤怒地上前扯住紅姐的衣領,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臉上,「好啊你!我們蘇家哪裡對不起你?你說!到底誰指使你的,不說老子就弄死你!」
紅姐被打得嘴角都出血了,哭著癱軟在地上,瘋狂搖頭。
蘇琳也抓著包衝上去,狠狠踹了她幾腳。
「你這是犯罪!等著坐牢吧你!」
「嗚嗚別打了……」紅姐捂著臉抱頭鼠竄,哀嚎道:「我真的沒有害老爺子啊!那、那瓶子裡就是治感冒發燒的藥片而已,吃不死人的嗚嗚!」
「吃不死人?」
蘇黛大步上前,猛地一把扯住紅姐的頭髮,「那是因為我發現得及時!不是你沒有害人之心。這個道理,你該不會都不懂吧?」
她摁著紅姐的頭,狠狠地磕在地磚上,鮮血瞬間溢出。
「黛黛——」
蘇永遠跟蘇琳嚇了一大跳。
蘇老爺子忙吩咐明栩,「趕緊拉住黛黛,這丫頭就喜歡衝動做事!」
「她是因為擔心您,」明栩知道,蘇黛從得知消息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在壓抑著心中怒意了,只不過忍到現在才爆發罷了。
「嗚嗚嗚……我錯了、我知道錯了,蘇小姐你放過我吧嗚嗚!」紅姐跪在地上求饒。
她已經被嚇懵了。
誰知道蘇黛一言不合就動手,而且她到底什麼時候在她房間裡安裝的監控?她竟然一無所知!
鮮血順著額角滴落到少女雪白的手背上,殷紅刺目。
明栩從後面環住蘇黛的腰,把她扯離紅姐的身邊,抽了濕紙巾為她擦拭手上的血液,溫聲安撫道:「乖,想出氣可以吩咐他們去做,別弄髒自己的手。」
少年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為懷中的女孩擦拭,神情平和,語氣溫柔。
可是就是這樣的話,卻無端令人脊背生寒。
他的眼裡沒有旁人,只有蘇黛。他的所有柔情都傾注在懷中人的身上,其餘人在他眼裡,不過一件死物。
看似光風霽月般的少年,心底對生命的漠視,已經到了令人覺得可怕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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