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團睡得暈暈乎乎,看到蘇黛從外面走進來,迷迷糊糊地用只有一隻的小手手揉了揉眼睛,帶著鼻音好奇地問:【咦?哪來的小狐狸?】
蘇黛順手把已經乾乾淨淨,但是只有巴掌大的小狐狸塞進了光團的懷裡。【Google搜索】
光團順手抱住。
小狐狸驚訝得瞪圓了雙眼,什麼東西!
身體像是陷入了一團棉花當中,柔軟得不可思議。
它忍不住扭了扭小身子,蹭了蹭。
蘇黛打了個響指,小狐狸驚訝地發現,它居然睡在一團光里。
好神奇!!
蘇黛重新上床,淡淡道:「睡吧。」
光團本來就沒睡醒,聽到蘇黛的話,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只不過在夢裡,還把小狐狸往自己懷裡塞了塞。
蘇黛閉著眼,在夜色中,卻微微揚起了唇角。
-
這一夜,除了蘇黛的房間裡安安靜靜。
劉春芳跟李夢妍,幾乎叫了一夜。
伴隨著雞咯吱咯吱的叫聲,是鍋碗瓢盆摔到地上的聲音。
還伴隨著劉春芳那鴨子似的尖叫。
周圍的鄰居都聽到了。
心道劉春芳這女人真是不長記性,這怕不是又在打媳婦吧!
自己家也有女兒,怎麼就這麼心狠呢?那李大輝是在外面出的事兒,跟人家小媳婦有啥關係?
這也能遷怒到兒媳婦身上,怕不是在為自己的作威作福找藉口。
翌日一大早,蘇黛就上山了。
伴著清晨的霧氣,蘇黛的左邊飛著一隻小狐狸,右邊飛著一隻小光團。
兩隻小萌物一路上飛來飛去,令蘇黛驚奇的是,這兩隻,竟然可以無縫交流。
簡直堪稱奇蹟!!
李家村背靠大山,山上能吃的基本已經被村子裡的人採光了,但是一些草藥,卻無人問津。
蘇黛這次來,就是想看看山上都有什麼草藥,順便采一些回去。
是以,她還特意背了背簍。
驚喜的是,這個山上的草藥品種還挺多,至少一些常見的藥物都隨處可見,蘇黛甚至還找到幾株不常見的珍貴藥材,準備回去後晾乾研磨成藥粉,以備不時之需。
兩小隻打打鬧鬧,蘇黛越走越偏。
「那是——人參?」
蘇黛仔細辨認了一下,確定是人參,就打算採下來。
只不過人參是在一個小坡上,蘇黛用眼神估算了一下,確定以自己現在的身體素質,爬上去還是沒有問題的。
蘇黛放下背簍,活動了一下手腳。
光團跟小狐狸都好奇地湊上來。
光團:【宿主大人,您要上去嗎?】
「嗯,看好背簍,別亂跑。】
她挽起褲腿,剛抬起腳,手腕忽然被人一把握住。
蘇黛嚇了一跳,驀地轉身。
一張輪廓分明,看上去還有凶的俊臉便映入眼前。
男人長得很高,渾身散發著陽剛之氣,站在面前猶如一座會移動的大山。
而蘇黛這具身體,也就堪堪一米六的樣子,男人卻足有一米九。
握著她腕子的手很大很粗糙,掌心帶著灼熱的溫度,蘇黛愣了一下,緊接著笑臉一白,連忙抽回自己的手。
一雙漂亮的眸子,擔憂地四處掃視,生怕被旁人看到,回家再被婆婆找麻煩。
小狐狸看到蘇黛這副樣子,還以為是她受到了欺負,立馬齜著還沒長出來的牙花子,朝著男人沖了過去。
還是光團眼疾手快地揪住它,淡定道:【別過去,別影響宿主大人發揮。】
影后般的演技,光團每次看到,都不由感慨一句。
如果天界也有奧斯卡獎的話,日後一定要為宿主大人申請一個。
李默看出蘇黛的慌亂,開口道:「別怕,附近沒別人了,我是自己上山的。」
蘇黛嘴唇抿得緊緊的,轉身拎起背簍就要走。
李默叫住她。
「是想上去采那個?」
李默指了指山坡上的人參,不等蘇黛作出反應,他就三兩步竄了上去,直接把那支人參給薅了出來。
「給!」
李默甩了甩上頭的泥巴,遞給蘇黛。
蘇黛張著小嘴,一臉的呆滯。
等她看清李默手裡人參的樣子時,瞬間轉化為了心疼。
這個人!!因為他粗蠻的動作,直接把人參的根須扯斷了好幾根。
簡直暴殄天物!!
按照原身性格,她做不出與人爭辯的事情,而且既然這人參是李默採到的,那就讓給他好了。
蘇黛拎起背簍,轉身就走。
「哎——」
李默感覺她好像生氣了,卻又摸不著頭腦。
三兩步追上她,張了張嘴,向來面無表情的臉上流露出一絲不解,「你要的不是這個?還是你想要別的?你指給我看,我幫你摘下來。」你自己上去萬一再摔下來,太危險了。
後一句,他沒有說出來。
對於一個寡婦來說,這種話太曖昧了。
他以為蘇黛要的不是這個,隨手就把人參給扔了。蘇黛:「……」
光團『吧唧』捂住了自己的眼。
救命,這個世界的主人難道是文盲嗎?!
蘇黛連忙蹲下把人參撿起來,見李默風風火火地又想故技重施,連忙拉住他。
那小手冰涼細膩,跟他這種糙漢子完全不同。
李默一愣,難得有些不自在了。
「怎麼了?」他轉頭,一眼就看到了蘇黛手上細小的傷痕,頓時感到心裡不太舒服。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她不應該受這些苦,就應該被好好寵著才是。
但是之前分明也沒見過她幾次來著。
蘇黛這邊已經收回了手,沒注意到李默眼裡的一絲失落。
她指指手裡的人參,又點了點頭,表示這個的確是她要的東西。
李默鬆了口氣,「那就好,那你拿著吧,還有什麼要的?」
頭頂的太陽明晃晃的,汗液浸透了男人身上的白色背心,隱隱透出一種性感的肉色。
蘇黛不自在地別開眼,搖搖頭,蹲下在地上寫字。
『這是人參,可以換錢,你不要?』
寫完了,抬頭看李默。
李默正低頭認真看地上的字。
十一個字,他只認識一半。
男人的臉上,逐漸有些發燙。
好在,他夠黑,讓人看不出來他此刻的窘迫。
「這個字念什麼?」他指著『參』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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