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蘇拂衣忙回神,柔柔一笑,清潤的眸子溫順地注視著大皇子:「只是很好奇,那位瑞安殿下,是個怎樣的人。【Google搜索】」
「哦?是麼?」艾塞亞挑眉,「看來拂衣已經見過我那位弟弟了?」
感受到男人斯文表象下的不悅,蘇拂衣心臟一跳,解釋道:「在皇宮外匆匆見過一面,他好像有什麼急事,而且……」她眼神閃了閃,糾結道:「殿下知道我姐姐回來了麼?瑞安殿下這次缺席晚宴,似乎跟她有關。」
「真的?」
艾塞亞聽到這句話,眼睛驀地一眯,眸中划過沉思。
蘇拂衣見他聽進去了,嘆息道:「當然是真的,不過我姐姐真的非常有魅力。只可惜,她是位腺體殘缺的omega。否則的話,我相信追求她的alpha,怕是都能把我們家的門給擠破!」
艾塞亞低聲笑了。
他抬眸,正好看到那換了一身衣物的年輕人,迎著所有驚艷的目光,走了進來。
艾塞亞勾起唇角,眸光晦暗。
「有意思。」
他似乎,抓住了這位便宜弟弟的軟肋了呢——
-
最終,這場晚宴完美結束。
每個人似乎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蘭岑的智腦中,至少存了幾十位平時接觸不到的貴太太們的聯繫方式。這令她心情愉悅,就連坐上車時,唇角都是揚著的。
蘇拂衣覺得刺眼,她不屑蘭岑像只花蝴蝶一樣,在那些達官顯貴之中左右逢迎。
但不屑歸不屑,蘇拂衣還有事情要問蘭岑。
「蘭阿姨,不知道瑞安殿下之前找你是有什麼事?他真的認識姐姐嗎?」
蘭岑翻看智腦的動作一頓,唇角笑意收斂。
她啟唇,語氣不咸不淡,「如果無法開口叫我母親的話,那麼請喚我蘭女士,謝謝。」
蘇拂衣握了握拳。
深吸口氣,她勾唇,「蘭女士,這樣可以嗎?」
蘭岑挑眉,「當然。」
「那——」
蘭岑聳聳肩,轉頭對上蘇拂衣壓抑著不悅的雙眸,驀地勾唇,惡劣道:「抱歉,無可奉告!」
「你——」
看著蘇拂衣有氣發不出,還要跟她維持表面和平的模樣,蘭岑承認,她有爽到!
多虧了蘇黛的出現,讓蘭岑對蘇拂衣有了清醒的認知。就算蘇拂衣再得蘇翰寵愛又怎麼樣?她本質上還是那個需要小心翼翼算計的私生女,哪怕再如何掩蓋過往,但在蘇拂衣心底,她永遠忘記不掉自己的出身。
她越是高高在上,越像是在掩飾自己的自卑。
只可惜以前,蘭岑看不透這一點,在蘇拂衣的惡意針對下,一再退讓。
現在她發泄出來了,發現——
蘇拂衣就是一隻紙老虎嘛!根本沒什麼可怕的!
在前座的蘇翰聞言不滿道:「蘭岑,怎麼對拂衣說話的?」
蘭岑反唇相譏,「那該怎麼說話?跪著說?」
蘇翰眉頭緊皺,「你受什麼刺激了?」
蘭岑:「不,我再沒有比現在更清醒的時候了。」畢竟,她清楚的認知到自己跟蘇翰,就是互惠互利的關係,與其說是夫妻,不如用合作夥伴來形容更貼切。
既如此——她幹嘛要讓著這朵白蓮花?
他自己的女兒,他願意寵可以,別拉上她!
印象中,蘭岑大多數時候都是溫柔的,冷不丁的被懟了一頓,把蘇翰氣得夠嗆。
「我還沒問你,今晚跟瑞安殿下去哪裡了?你別跟我打啞謎!這件事事關重大!他是不是真的認識那孽女?」
「孽女?」蘭岑好笑,「你在說誰?不好意思,我聽不懂。」
「蘭岑!!」蘇翰低吼。
蘇拂衣垂眸,昏暗的光線下令人看不清她的神情,她委屈得小聲道:「蘭阿姨,是不是姐姐跟你說了什麼?可是……我們才是一家人呀,姐姐的行為你也看到了,她對我們充滿敵意,萬一……」
「誰跟你一家人?」再次聽到『阿姨』這字眼,蘭岑實在忍無可忍。
她之前認為自己虛長蘇拂衣十幾歲,懶得跟她這種小心思計較。
可她風華正茂的年紀,喊她阿姨的,蘇拂衣是第一個。
且屢教不改!
蘭岑胸口起伏,冷冷扭頭,「我再次重申,要麼喚我母親!要麼——老老實實叫我蘭女士!如果以前好好跟你商量,你聽不懂的話,那麼現在,我非常嚴肅且非常生氣的通知你——我討厭阿姨這個稱呼!」
「可是……你是父親的妻子呀……」蘇拂衣紅了眼眶。
蘇翰心疼不已,「只是一個稱呼罷了,你糾結什麼?」
「你也說了我是你父親的妻子,叫我一聲母親怎麼了?還是說——你惦記著你紅燈區的那位親生母親,所以才不肯叫我?」
一句話,頓時懟的蘇拂衣臉上血色盡褪!
「你住嘴!!」蘇拂衣瞪大雙眼,眼底閃爍著恨意。
就連蘇翰都被嚇了一跳,「你怎麼知道的?你……」
蘇拂衣感到眼前一黑。
這句話,算是便想承認了她的出身。
蘭岑爽死了。
車子剛好停到蘇宅,她愉悅地推門下車,輕飄飄地道:「不會吧?你真以為,我在挑選結婚對象之前,會什麼都不調查,就帶著萬貫家財嫁過來?」
她提著裙擺,扭著腰邁入大門。
笑眯眯地對一臉驚怒的蘇翰道:「如果你覺得我實在礙眼的話,我也不是不能跟你離婚,為你家寶貝女兒騰出位置,好讓她接親生母親回家。當然——前提是,蘇家允許你娶一位紅燈區的ji女做妻子。」
此言一出,空氣都安靜下來。
「嘖——」
這時,旁邊傳來一聲驚嘆。
三人瞬間看了過去。
抱臂靠在桌子旁的蘇黛舉了舉杯子,無辜地勾著唇,「我似乎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八卦,不過我發誓,我不是故意偷聽的。」她抿了口水,狐眸藏著惡意的笑,「口渴,下來倒杯水。」
蘇翰太陽穴突突直跳,蘇拂衣唇角已經被咬出血痕。
蘇黛見他們都不說話,遺憾道:「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了?早知道我不出聲了,嘖,失策了。」
她毫不掩飾自己錯失好戲的遺憾,那百無禁忌的驕橫態度,簡直能把人活生生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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