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姐姐,難受……」
床上的漂亮美人委屈可憐地向她伸手,那一瞬間,青年的面龐與不久前的少年重疊在一起。
無論這人外貌再怎麼變,面對她時的性格卻始終如此。
但——
蘇黛蹙眉,走到床前。
「怎麼回事?」
光團嗚嗚:【主人好像中藥了。】
蘇黛一愣,喪屍也具有這功能?
她還以為最毒的就是喪屍本身。
不過蘇玉跟她印象中的喪屍都不一樣,只要不暴露他的身份,誰也不會聯想到他的身份。
「姐姐……」
見蘇黛不回應,蘇玉眼睛紅紅地望著她。
為什麼不理我?
蘇黛忍下轉身去詢問方羿情況的衝動,在床邊坐下。
幾乎是她剛坐下,蘇玉的身體就立馬粘人地纏了上來。
蘇黛被火熱的氣息包裹。
青年渾身滾燙,泛著潮紅的皮膚下,黑紅色的血管清晰浮現,在他身上,猶如最繁美神聖的花紋。
「真可憐。」
蘇黛摸了摸他被汗濕的額發,宴會上,除了上樓的那一段路,蘇玉幾乎沒有離開她的視線。若是中招,那麼只會在來的路上。
但這樣的話——
方羿為什麼沒事兒?
但轉眼,蘇黛就沒時間想那麼多了,手背被一片冰涼覆蓋。
她垂眸,青年正虔誠地輕吻她的手背,
銀白色的髮絲垂落,從肌膚上擦過帶來一陣酥癢感。
從蘇黛的角度,可以看到青年尖尖的下巴,如蝴蝶羽翼般輕顫的眼睫,脆弱美好得不似真人。
蘇黛嘆氣,算了——
還能真放著不管咋的?萬一真憋壞了,那以後她豈不是就沒有幸福生活了?
她主動張開手臂環住青年,接著,緩緩下移……
「姐姐……」
青年好聽的嗓音顫著,發出喑啞的,依戀又美好的低喃。
在女人的懷裡,輕輕顫抖。
卻始終靠在她肩頭,乖乖地任由索取……
-
第二日,直到天邊都泛起了魚肚白,房內才終於鳴金收兵。
蘇黛轉身去洗手間洗漱,揉了揉發酸的手。
語帶玩味,「喪屍的身體,好像比人類更持久啊。」
光團蹭地變成了一顆小黃團。
它不想聽懂的,嗚嗚嗚!!都怪宿主這隻狐狸精!都把它帶壞了!!
篤篤——
門外傳來敲門聲。
蘇黛走出去,「怎麼?」
門口站著的是許甜甜,她笑嘻嘻地打招呼,「蘇姐姐,早上好!我哥讓我來問問,什麼時候出發?」
她簡直迫不及待地想開始新生活了!誰樂意給楚風那個傻逼打工啊?
有蘇姐姐這麼好的人不知道珍惜,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早,」蘇黛點點頭,「讓下面稍微等一下,我馬上下去。」
「好哦!」
許甜甜聽到蘇黛聲音微啞,嗓子像是受傷一樣,她好奇地看過去,就發現女人的唇殷紅欲滴,豐潤飽滿的樣子,比平時艷麗三分。
她關心道:「蘇姐姐,你的嘴是不是腫了?昨晚沒休息好嗎?」
唉,對於這個算是她一手創建的基地來說,蘇姐姐肯定也捨不得吧?
所以她說完又安慰道:「蘇姐姐,你別太傷心,我們都在呢!」
再陪蘇姐姐建一個基地就是!
只是這次,要讓蘇姐姐當老大!誰也不能搶!
蘇黛:「……」
很好,她都不需要解釋,許甜甜這個傻白甜就自動給她找補了。
她點頭,「嗯,我不難過。」
甚至還精神過了頭。
-
天剛蒙蒙亮,一排車隊便低調地出了基地,一路向南。
基地人煙稀少,守門的甚至都沒收到蘇黛一行人要離開的消息,只以為他們是出去做任務。
卻沒想到,他們這一去,就沒打算再回來。
路上偶爾遇到幾隻喪屍,根本不需要蘇黛出手,就被手底下的人全都清理乾淨了。
令蘇黛意外的是,作為普通人的宋寧,竟然每一次都跟著下了車。
她手裡握著刀,腥臭的血液濺到她的臉上,她眼睛眨也不眨,在喪屍群里廝殺,拼命的要死!
蘇玉到現在都還沉浸在昨晚那極致的快樂中,他在蘇黛的手下戰慄,卻又格外迷戀那種感覺。
他希望姐姐能占有他的全部。
看到這一幕時,蘇玉正靠在蘇黛的肩頭,他問:「姐姐怎麼知道她會留下?」
蘇黛拍拍他的臉,笑得意味深長,「想活著,她就會。」
作為一個普通人,選擇留在綠洲,宋晚早晚會查到是她。
而蘇黛正好要離開,她昨晚大方地將吊墜還給了她,這在宋寧心裡,早就自動把蘇黛認定為可以託付的人。
蘇玉彎起眼帘,「姐姐真厲害。」
蘇黛哼笑,「小馬屁精。」
「我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姐姐不信我麼?」
蘇黛斜睨他,只能說青年長的這張臉太得天獨厚了,無論做什麼表情都很靈動,絲毫不油膩。
她輕笑,忽然壓低嗓音,在蘇玉耳邊低低說了句什麼。
轟——
蘇玉感覺血液都沸騰了。
他耳根發紅,羞澀又直白道:「更厲害,姐姐做什麼都厲害,在我心裡,姐姐是最棒的!」
「咳……」
幸虧蘇黛沒喝水,否則肯定要直接噴出來。
她看向窗外,面無表情的臉上有點發熱。
逗人不成反被撩可還行?
光團看她吃癟,頓時嘎嘎大笑起來。
活該!!
也許老司機,就要被這種直言不諱的小純情治呢?
-
另一邊,綠洲基地。
宋晚直到清晨才被找到。
一開始楚風還以為她回去休息了,加上自己也不知道如何面對宋晚,自然就沒多想。
等助手發現她徹夜未歸,楚風才連忙讓人尋找。
看著那個渾身發臭,被人從池子裡撈出來的身影時,楚風忍不住後退幾步,捂住了口鼻。
接著醫生發現,宋晚身上有多處骨折,顯然是被人暴打了一頓。
是誰?蘇黛嗎?
不過末世後有一點好處就是,只要不是缺胳膊少腿,或是直接沒命,治癒系異能者都能很快把人治好。
宋晚醒來第一時間就摸向胸口,空蕩蕩的。
竟然不是夢——
她恐懼又緊張,拉著楚風追問,「蘇黛呢?她把我的墜子拿去哪了?」
沒有墜子……沒有那個空間,她什麼都不是。
這個認知,讓宋晚渾身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