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3章 清冷神醫13

  蘇瑩咬牙,若是此刻被趕回去,那她將顏面盡失。【更新的章節最完整全面,無錯內容修復最及時,由於緩存原因推薦瀏覽器訪問官網】別說是進盟主府了,就是稍微有頭有臉的些人家,她都進不去!

  這一步是她選擇的,現在由不得她後悔了。

  她坐著沒動,在蘇黛走下階梯時,驀地牽住陸熹年的衣角,沒注意到男人陡然冷沉的目光,用此生最嬌軟的嗓音道「陸公子,我與姐姐乃是姐妹,實不相瞞,小女傾慕陸公子已久,我與姐姐二人一同伺候陸公子,豈不是一樁沒事?」

  蘇黛剛走過來,就聽到這麼一句。

  她本就心情不好,此刻冷冷看著陸熹年,目光令陸熹年感到陌生。

  她眼神不屑「你想伺候他儘管去,我可沒有跟人共侍一夫的打算,要是如此,我寧願死!」

  蘇瑩心裡欣喜若狂,心道蘇黛可真是被寵壞了,真以為以她的身份,可以成為陸熹年的妻子?

  說罷,蘇黛轉身就走。

  「蘇黛——」

  陸熹年啟唇,手中的酒杯被他硬生生捏碎。

  蘇黛沒回頭,當著所有人的面,徑直走出了園子。

  蘇瑩以帕子掩唇,生怕自己會笑出聲來。

  「哎呀,陸公子,姐姐她怎能這樣呀?都是您將她寵壞了,若是我,我一定……唔唔……」

  說著說著,蘇瑩面露驚恐,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

  「陸……」

  饒命!

  唇角流出血來。

  陸熹年語氣冰冷,「既然管不好自己的嘴,將來便不要說話了。」

  這是陸熹年第一次動怒,看似平靜無波,眾人卻都感受到了暗流下涌動著的殺意。

  真沒想到啊,蘇君昊的女兒,竟有如此本事——

  蘇黛出了園子,憤憤地踢飛一塊石頭。

  秋水跟春生靜靜跟在她身後。

  蘇黛抿唇,「你們先回去吧,我想自己逛逛。」

  園子外的景色也極好,天空飄著細雪,若有似無的絲竹樂聲從園子內傳來,天空綻放煙花。

  「可是——」春生不放心。

  蘇黛聲音冷了下去「別跟上來!」

  春生想勸,被秋水攔住。

  人一走,春生急道「秋水,你讓蘇姑娘一個人出去,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秋水搖頭,「這種時候反倒是盟主府最安全的時候,蘇姑娘不會出事的。」

  而且那些江湖中人都在園子內,外面靜悄悄的,連道多餘的人影都看不到。

  蘇黛沿著石子小路向前走去,漫無目的。

  光團提醒宿主大人,這裡有人。

  「誰?」

  蘇黛敏銳轉頭,或許是那人根本沒打算隱藏,讓蘇黛抓個正著。

  那是一名男子,卻比女子還要漂亮三分。

  他懶懶坐在假山上,肩頭有薄薄細雪,烏髮如墨,唇畔含笑,粉衣將他身上那抹溫柔慵懶的氣質烘托的更加明顯。

  「啊呀……被人發現了,」對方歪了歪頭,對蘇黛舉了舉酒壺,「那,要一起喝酒麼?」

  片刻後,兩人坐在了涼亭里。

  男子不知從哪裡又拎出一壺酒,放到蘇黛面前。

  「我這兒只有這種,姑娘可別嫌棄啊。」

  美酒醇厚的香氣鑽入鼻腔,蘇黛盯著男子看。

  「你也是盟主府的客人?」

  「嗯?」男子飲下一口酒,唇上泛著酒的色澤,「是這樣哦,我可是拿著請柬光明正大從門口進來的,唔……」

  他摸了下腰間,發現請柬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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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算了,不重要。」他擺手,「自我介紹一下,我乃牡丹閣閣主,花與辭。」

  「你就是——」蘇黛唇瓣微張,露出訝異來。

  花與辭被她的神情取悅到了,撐著下巴,「是呢,所以,小美人要跟我走嗎?」

  語氣蠱惑又柔軟,像成了精的花妖。

  「我們牡丹閣的姑娘,可是整個江湖中最自由的。」

  說到那些姑娘,他眼底閃過笑意。

  蘇黛「我聽說牡丹閣的姑娘這次也會獻舞,可惜了,我出來時她們還沒登台。」

  總不好讓她現在回去看。

  「這有什麼?只要小美人跟我回去,保管你天天都能看到。」

  蘇黛看他一口一口的喝酒,動作豪爽卻又不顯粗鄙,身上反倒有種瀟灑之感。

  她也忍不住捧起酒壺喝了一口,被辣的擰緊了眉頭。

  逗得花與辭又笑起來。

  「我能問問,你身為男子,為何會想到替那些姑娘建一個遮風擋雨去處的嗎?」

  花與辭看向涼亭外的雪,「因為我娘親,也曾是這樣可憐的女子,困囿於男人的後院,被折辱至死。她一生的心愿便是離開那裡,自由自在。」

  蘇黛眼睫輕顫。

  「這江湖,說到底不過是男人的江湖罷了。有多少女子能站到與他們同等的位置?不是那些女子不能,而是她們從出生毫無反抗能力之時起,便被折斷了翅膀。」

  花與辭又喝了一口酒,瞥向蘇黛。

  發現她小臉已經紅透了,哼笑著把酒壺奪過來,「不能喝就別喝了,我看你,似乎也為情所困?」

  蘇黛一愣。

  花與辭「可別相信男人,男人都沒有好東西。」

  蘇黛被逗笑了,好奇「那你呢?」

  「我?」花與辭笑,「我也不是。」

  他對付敵人,手段殘忍著呢。

  蘇黛已經暈乎乎了,小臉紅撲撲的,噙著水光。

  一時之間,誰也沒有再開口,這段談話就到了這裡。

  不知過去多久,不遠處傳來秋水跟春生的叫聲。

  原來是蘇黛長時間沒回去,她們便過來找了。

  也是擔心蘇黛真的有危險。

  「啊……有人來找你了。」花與辭坐著沒動,提醒。

  蘇黛眼睫顫了顫,忽然委屈地癟嘴。

  「如果,以後我想離開,可以去找你嗎?」

  花與辭望著她的眼睛,緩緩笑了。

  這姑娘有意思。

  他點頭,「當然,花某一定掃榻相迎。」

  手裡被塞入一塊溫潤的玉佩,還帶著男子身上的體溫。

  蘇黛被秋水她們找到時,模模糊糊地撐著下巴。

  春生快走兩步,扶住搖搖欲墜的蘇黛,一摸小手冰涼,再看看桌子上的酒壺,哭笑不得,「您哪兒弄得酒啊,外面冷,快跟我們回去!」

  習武之人不覺得冷,可蘇黛只是個普通人啊!

  蘇黛幾乎是被半抱著回去的,衣服被脫下,兩人火急火燎的把蘇黛塞進湯泉。

  衣服間堆著塊玉佩,在燭光下散發著瑩潤的光澤。

  雕刻成牡丹的形狀。

  夜晚,蘇黛覺得很冷。

  她忍不住拉了拉被子,卻感覺被子被什麼壓住了。

  這個發現令她猛地睜開眼看去。

  昏暗的室內,床邊坐著人,身形輪廓頎長如玉。

  「陸熹年?!」

  這次,蘇黛沒有認錯。

  「誰讓你進來的!你給我出去!」

  蘇黛推推他,沒推動,反被握住了手。

  兩人是第一次如此親密的姿態。

  蘇黛一驚,差點兒忘記演戲,在黑暗中挑起了眉。

  她從陸熹年的身上,聞到了一股非常奇異的香味兒,很惑人。

  陸熹年這是……中招了?

  「陸熹年?陸——」

  話沒說完,唇驀地被堵住了。

  她整個人被壓進柔軟地軟塌里,墨發如雲鋪在枕上,被動地仰著小臉承受這個生澀的吻。

  對方像是體內覺醒了野獸,只知道撕咬。

  唇上很快傳來痛意。

  原本還只是猜測,這下,蘇黛基本可以確定了。

  蘇黛的手抵在男子心口,感受到他的心臟在有力的跳動。

  「放開……啊!」

  話音未落,身體猛地被翻了過去。

  圓潤地耳垂被人從後方咬住,身後仿佛伏著一頭凶獸。

  向來清冷的嗓音此刻多了幾分沙啞。

  透著不甘與慾念。

  「不許拒絕!」

  「不許用那種眼神看我。」

  「你不過是……」被我選中的小寵物而已,憑什麼拒絕。

  陸熹年的大腦一片混沌,他是極其自負的,所以從未想過天底下有什麼藥可以瞞過他,並下在他身上。

  為此,他付出了代價。

  蘇黛被逼出了淚,主要是她不知道陸熹年清醒後對這些還有沒有記憶,要不然的話,她可能會反客為主,好好教一教陸熹年,怎麼去討好一個女人!

  外頭大雪下了一夜,秋水跟春生躲在門口,聽著裡面傳來女子似歡愉又似痛苦的低吟,一個個紅了臉。

  真沒想到,陸公子竟還有這麼一面。

  已經那麼久了,蘇姑娘她真的沒事嗎?

  她們心裡擔心,又不敢擅自進去。

  另一邊,書房。

  江問樵咬牙切齒,溢出一聲悶哼。

  所有的手下都被他打發的遠遠的,他雙手握拳,感受著不屬於他的歡愉。

  太清晰了。

  陸熹年!

  這傢伙是瘋了嗎?

  早知如此,今晚就不去故意撩撥陸熹年,逗他生氣了。

  與此同時,心口也空落落的。

  這場歡愛一直持續到後半夜,還沒有停歇的跡象,江問樵終於忍無可忍,額頭青筋暴起,大步向蘭若苑走去。

  嘭——

  門被踹開,江問樵從後面打暈了陸熹年。

  小姑娘已經半昏迷了,小臉上布滿紅潮,烏黑墨發濕漉漉的貼在臉頰上,看著可憐極了。

  該死的……

  江問樵迅速收回視線,後槽牙都要被咬碎了。

  他也不管陸熹年的形象,隨意往他身上披了衣服,就把人帶走了。

  吩咐秋水春生「去照顧她,為她清洗一番。」

  宋雪青是在後半夜醒來的,她倒在冰冷的地面,渾身只穿著肚兜,下身的燈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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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褲是一層薄紗,隱約透出肉色來。

  她眼底紅光一閃,又快速隱去。

  周身的氣息,也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藥是宋雪青下的,這藥是雲姑給她的,她實在是沒辦法了,她早就把江問樵跟陸熹年當做自己的囊中之物,又怎能眼睜睜看著他喜歡上別的女子?

  而且她對陸熹年也不是全然沒有恨意的,那些毒在摧毀她的五感,陸熹年那麼厲害,怎會研究不出解藥?

  對自己的悽慘,他竟冷眼旁觀。

  所以,宋雪青選擇下手。

  只要成了陸熹年的女人,他就必須要對自己負責,到那時,他就得全心全力地替她治療。

  卻不曾想,她的色誘沒能成功,在那種情況下,陸熹年還能把她打暈,撐著內力盡失的身體離開。

  蘇黛要是知道,必然要親口跟宋雪青說一聲謝謝。

  最強助攻啊!

  蘇黛在床上躺了一天,小臉慘白,看的秋水跟春生的不由在心裡罵陸公子是個禽獸。

  哪有這麼折騰人的?

  平時看著對蘇姑娘那麼好,到頭來也跟那些臭男人一樣,不會疼人!

  春生跑去找了個懂藥理的老婆婆,詢問該怎麼讓蘇黛好受一些。

  聽了她的話,那老婆婆嘿嘿一笑,點著她,「哎呀你這丫頭,等你成婚就知道啦!床上那事,怎能叫折騰人呢?」

  若男人沒用,才要哭嘞!

  春生還是不懂,於是那老婆婆進屋裡翻找一番,然後拿了本冊子塞到了春生手裡。

  「喏,看你年紀也不小了,這個拿去,好好看!」

  當晚,春生做賊心虛一樣,躲進了被窩裡,悄悄翻開了冊子。

  第一頁就衝擊的她大腦空白,血液上涌。

  第二天,春生腳步虛浮地進了院子,看到她這樣,蘇黛跟秋水都不由看向她。

  「你怎麼了?病了?」蘇黛嗓子還有些啞,聽著很是可憐。

  但經過那本冊子的洗禮,春生已經說不出姑娘好可憐,陸公子好禽獸這種話了。

  她紅著臉,支支吾吾不敢說實話。

  秋水無語,推推她,「算了,你先去打水。」

  春生點點頭,兩人走到外間,她忽然問「秋水,陸公子為何昨日沒來看姑娘啊?」

  秋水警告她「主子的事少打聽,我知道你心疼姑娘,但你別忘了,我們真正的主子是誰!」

  別到時候非但護不住蘇黛,就連自己的命也丟了。

  陸熹年不是不想來,是那藥物兇猛,他連續昏睡了一天。

  而且宋雪青給他下的這種藥跟普通媚藥不同,比起藥,更像是蠱。

  中了此藥的人,接觸到的第一個女人,從此中藥者會對這女子死心塌地,每月的月圓之日,都會被此藥折磨,只能找當初的女子行魚水之歡,方可緩解。

  他在半夜時醒來,周身綿軟無力,內力還沒完全恢復。

  陸熹年已經很久沒感受過如此無力,只能任人宰割的感覺了。

  一道高大身影背窗而立。

  陸熹年捏了捏眉心,「江問樵?」

  「醒了?」

  江問樵冷哼一聲,驀地轉身大步走來,不由分說地一拳狠狠砸在陸熹年臉上。

  他沉聲質問「陸熹年,你確實你是將她當成寵物來看的麼?」

  中了那種藥,理智全失,還知道依靠本能打暈宋雪青,準確無誤地溜進了蘭若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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