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廁內的地面橫七豎八倒了一地,蘇黛隨手把掃帚扔掉,冷漠地看著地上哀嚎的一群太妹。
掃帚落地的聲響,都令她們一激靈。
疼!實在是太疼了。
要知道力與力之間是相互的,蘇黛打她們自己的手自然也會疼,為了不讓自己疼,蘇黛只好藉助道具啦——
「你、你還想怎麼樣?你別過來啊……」湯璐渾身都濕透了,在這樣的天氣里瑟瑟發抖,她隨著蘇黛的腳步不住後退,試圖跟蘇黛拉開距離,身上早就不復剛開始的囂張。
她都快被嚇尿了,然而,蘇黛只是淡淡瞥她一眼,就在之前負責錄像的女生面前站定。
這個女生也很慘,一邊臉腫成饅頭,牙齒還掉了半顆。
看著蘇黛的眼神,就仿佛看到了惡魔。
蘇黛平靜地伸手,掌心朝上。
女生帶著哭腔,不懂,「什、什麼?」
蘇黛唇瓣開合,卻沒發出一點聲音。
女生更懵逼了,死死咬著牙關抑制哭腔。
誰也沒想到蘇黛這麼能打,她們八個人一擁而上,蘇黛只是站在原地,隨手撿了個順手的工具,就連腳步都沒挪動半分,只管抽!
抽小腿、小臂、甚至往臉上抽。
看著嬌嬌弱弱的,力氣驚人。
她們覺得骨頭都要被她抽斷了,而蘇黛姿態輕鬆的,仿佛在強身健體。
段晴雪注意到了,她眼淚嘩啦落了下來,一邊哭一邊道:「手機,她要手機。」
很快,手機放到蘇黛掌心。
屏幕亮起,卻是需要密碼才可以打開。
蘇黛指尖一頓,掀起眼帘。
段晴雪又道:「密碼。」
湯璐這時反應過來蘇黛想做什麼,反應巨大的尖叫,「不能給她——啊!!」
蘇黛腳尖一勾將掃帚挑起,拿在手中反手把散發著臭味的毛刷懟進了湯璐嘴裡。
接著,她垂眸,繼續用平靜無波的眸光注視手機的主人。
還不肯說麼?
是現在交代,還是被她打一頓再交代?
這一點,女生還是分得很清楚的。
她哆哆嗦嗦的,把密碼說了。
蘇黛直接打開相冊,接著,便看到了被保存在相冊里,那足有上百條的視頻錄像。
——無一例外,全是拍攝的女孩身體。
視頻背景不止女廁,有野外、有酒店……
光是蘇黛隨意點開的視頻里,就已經出現了不同的三名受害者。
最新的受害者,就是廁所隔間地段晴雪——
蘇黛直接打了報警電話。
接著,把手機裝進口袋,抬步走向段晴雪。
段晴雪的衣服已經被撕碎了,她雙手捂著胸口,依舊有大片肌膚露出。看著蘇黛向她走來,她心中不是不感激的,而與此同時,內心還有著深深的難堪與內疚。
她望著蘇黛,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對、對不起,對不起黛黛……」
或許蘇黛不知道她為什麼道歉,只有段晴雪知道,自己曾經心裡產生過多少陰暗的想法與惡意揣測。
蘇黛把脫下的外套遞給段晴雪,接著,轉身出了廁所。
段晴雪在這一刻,忽然就懂了蘇黛的意思。
哭音效卡在喉嚨里,卻有巨大的悲傷與恐懼湧來。
她清楚,她徹底失去了這份友誼。
-
周聿白在梵音院又等了半小時,依舊沒有蘇黛的消息。
薇薇安坐在客廳沙發中,逐漸感受到了空氣中的壓抑。
她悄悄望候在門口,眼觀鼻、鼻觀心地管家辛露看去,見對方一副完全沒受到影響的樣子,不由在心裡感嘆,不愧是大家族的管家,這水平,就是高!
薇薇安搓了搓胳膊,正尋思要不要借一件外套時,「嘭」的一聲,少年裹挾著一身不悅的氣息,如風般快速從客廳掠過。
繼而消失在院子裡。
周聿白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沒接到蘇黛的電話,反而接到了負責接蘇黛放學的司機電話,在電話里,他被告知蘇黛進了警局。
那一瞬間不誇張地說,周聿白平生第一次感到恐慌。
司機其實也不太清楚具體情況,只說是因為校園暴力。
周聿白坐上車的時候還在想,他倒要看看到底什麼人敢欺負小啞巴,這些人最好祈禱沒有讓小啞巴受傷,否則——
周聿白連她們埋在哪裡,都想好了。
警局。
湯璐的父親聞訊趕來,一眼就看到了被打得鼻青眼腫的女兒。說實話,平日他是知道湯璐喜歡欺負人,但在他心裡,那又怎麼樣?反正只要不是她女兒受欺負就行。
脾氣壞點兒就壞點兒,總好過像個軟柿子被別人霸凌。
這就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湯龍早年與妻子感情很好,妻子去世後就剩下這唯一的女兒,他自然是怎麼寵愛怎麼來,現在一看,簡直心疼壞了。
在警局就大發雷霆。
「誰?誰幹的!」
湯龍開了個小公司,跟警局的副局長也有一點關係,這不是他第一次來警局撈人了,在警局裡像自己家一樣,指著一名新來的小警察就罵,「我女兒都這樣了,你們為什麼不送她去醫院?還有兇手在哪兒?憑什麼我女兒被關在這,兇手卻不在,我告訴你們,這件事沒完!」
看著中年男人暴躁扭曲的樣子,年輕的女警眼裡露出厭惡,不為所動,「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們局裡的醫生剛才檢查過了,她們受的都是皮肉傷,還沒到送醫院就診的地步,而且——」
在湯龍威脅的目光中,她繼續道:「而且,你的女兒已經成年,她應該為她的錯誤付出應有的懲罰。現在我們收到報警,她們不僅霸凌同學,危害東夏國民安全,並且還脅迫女同學拍攝淫\\穢視頻,傳播到網路換取金錢,這樁樁件件,都已經構成了犯罪!」
「不可能!」湯龍目眥欲裂,指著女警大罵,「你他媽的胡說八道什麼?信不信老子弄死你?我女兒才不可能犯罪,你們局長呢?把他叫過來,我要見他!」
女警不為所動,只平靜地退後半米,怕臉上會噴到湯龍的唾沫。
「抱歉,經過我們調查,證據確鑿,湯先生與其想著請律師告別人,不如還是想想,怎麼讓自己的女兒少判兩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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