倱周遭的傭人與保鏢只恨不得自己是聾子才好!
這是自己能聽的嗎?
趙管家幾乎一輩子都奉獻給了周家,自然也是最清楚嚴靜姝性格的人。【,無錯章節閱讀】嚴靜姝越是瘋,她就越不能讓她見到周聿白。
否則,真的會出大事的——
「夫人,請回吧。」趙管家恭敬頷首,請嚴靜姝離開。
如果真的要鬧到動手的地步,可就難看了。
「我再問一次,你確定不讓是麼?」嚴靜姝毒蛇般的瞳孔縮成一小粒,唇角笑意惡毒又瘋狂。
已是中年的女人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她眼皮跳了跳,「夫人,這是老夫人的吩咐——」
「砰!」
「啊!」趙管家踉蹌倒地,神情因痛苦而扭曲。
巨響驚動了枝頭鳥雀,天空久久迴蕩這陣聲響。
所有人都被嚴靜姝瘋狂的樣子嚇到,紅裙女人居高臨下地盯著趙管家,手裡拎著的木倉還帶著白煙,那是一把做工精緻的白金雕花小手木倉,巴掌點大,剛好可以藏在手包里,作為女性貼身防身的器具。
那一木倉打在趙管家的腿上,傷口處正汩汩流著鮮血。
她倒在地上,緊緊捂著自己的腿,卻依舊堅持道:「來人,攔住夫人!」今天絕對不能讓她進去!
「嗤,找死!」嚴靜姝笑意驀地收斂,抬木倉對著趙管家,下一秒就要扣動扳機——
還是一名保鏢眼疾手快,迅速拉了趙管家一把。
否則,那一木倉就會打在她的心臟。
嚴靜姝是真的動了殺心。
比起周聿白,她才是那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傭人們紛紛後退。
嚴靜姝也不是孤身一人來的,她又不傻。
「攔著他們!今天我看誰敢阻止我見我兒子!」
「夫人,你不能——」趙管家咬牙嘶吼。
可是所有人都被攔在了外面,嚴靜姝帶了足有二十多個人,她今天是鐵了心要見周聿白的。
咚!
門被從外頭推開,比起周聿白,女人的五官要更加柔媚。不過從眉眼間,依稀能看出周聿白自她身上繼承到的痕跡。
陽光落在女人真絲紅裙上,走動間布料折射出流水般的波光。
蘇黛站在門口,遙遙對上嚴靜姝。
「喲,你就是那個入了我兒子眼的啞巴了?」女人語氣刻薄,目光輕蔑地從蘇黛身上掃過,絲毫沒把她放在眼裡。她漫不經心地晃著木倉,徑直向蘇黛走去,「我兒子在哪兒?讓他滾出來見我。」
說到兒子,她眼裡沒有半點溫情,像在說一件冰冷冷的物件般。
蘇黛平靜地注視著她,身體沒有移動半分。
「你也想攔我?」女人倏然眯起了眼,神情快速變幻,「你也想學那個老女人,不識好歹?」
她手裡的槍緩緩舉起,准心從蘇黛的心臟移至她的眼睛,口中溢出神經質的瘋狂笑聲。
「這麼漂亮的眼睛,如果被打爆的話——畫面應該會很漂亮吧?」
光是想想這幅畫面,她的手都激動到在顫抖。
暴虐欲、破壞欲在叫囂。
殺!
她下一秒就要扣動扳機。
一隻蒼白有力地手驀地從蘇黛身後探出,扣住她的腰,將人快速抱開。
少年宿醉後的面孔蒼白病態,他冷漠地看著站在院子中的女人,神情無悲無喜,猶如在看世界上任何一個陌生生物。
「你又想做什麼?」
「啊……你終於肯出來了,我的好兒子。」女人笑意濃烈,收起木倉走向他,「媽媽只是嚇唬嚇唬她,怎麼會真的對她動手呢?媽媽不會讓你傷心的。」
嚴靜姝的嗓音溫柔,在周聿白把蘇黛拉到身後時,她也走到了周聿白的面前。
少年比她要高出許多,但兩人之間的關係與地位,似乎從未改變過。
「啪!」
猝不及防的,誰都沒想到的——或許只有周聿白,早就有預料。
「你又換號碼了是不是?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為什麼不聽媽媽的話!!」嚴靜姝一字一句逼問周聿白。
「因為很討厭你,很想跟你撇清關係。」
他譏諷地勾了勾唇,唇角的傷口扯動,溢出一絲殷紅的血。
漆黑眼瞳盯著嚴靜姝,仿佛無聲在嘲諷:你也只有這點能耐了。
周聿白的眼神刺激到了嚴靜姝,外表貴婦的女人忽然發起瘋來。
「你討厭我?你憑什麼說出這句話?」塗著鮮紅指甲的手死死扣著木倉,舉著木倉往少年的身上砸,「你個狗雜種!早知道我當初就不該生下你!你跟那個老太婆是一心的,你們都跟我不對付,都想害我!你是我生的,你就該聽我的!」
她大叫大鬧,手裡的木倉隨時都有擦槍走火的風險。
周聿白冷漠地垂著眼,任由她打罵。
忽然——
就是這時,變故突生。
在女人已經瘋狂到恨不得一木倉殺了這個脫離她掌控地雜種時,蘇黛倏然從周聿白的身後閃了出來,她的目標很明確,把她手裡的木倉搶走!
刺啦……
在蘇黛用盡全力從她手裡搶走木倉時,她也因為沒有防護,而被失去理智的嚴靜姝劃破了臉頰。一串血珠溢出,疼痛只令蘇黛皺了皺眉,她拿到那把木倉的同時,便猛地把木倉拋入了院子裡的水池中。
「小啞巴——」
周聿白瞳孔緊縮,迅速把蘇黛拉到身前。
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臉,眼睛觸及到蘇黛側臉處的傷口時,渾身戾氣陡然暴增。
「誰他媽讓你過去的?為什麼不躲在我身後?!你就這麼想……」找死?
未盡的話全都卡在了喉嚨里,少年對上了女孩過於平靜的眸子。
她的眼睛太黑,太清澈,導致周聿白甚至能從她的眼底看到自己的倒影。
不人不鬼,像個病入膏肓的行屍走肉。
為什麼這麼看著他?
是失望麼?
周聿白喉結滑動,握著她肩膀的手用力到泛白。
不可以討厭他,不可以對他失望——
那些保鏢終於解決掉了嚴靜姝帶來的人,衝進院子。
嚴靜姝已經憤怒到極致,她受不了自己的兒子眼裡心裡都是另外一個女人,尤其是周聿白的那雙眼睛,與去世的丈夫那樣相似。
這不斷地刺激著她本就病態的情緒,讓她甚至產生了一種丈夫移情別戀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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