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白一病,就病了好幾天。(由於緩存原因,請用戶直接瀏覽器訪問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退燒貼的效用只維持到早上,翌日就開始發高燒,此時的退燒貼已經不起作用了。
必須要打退燒針才行。
後廚悄無聲息地辭退了兩個傭人,又有新的傭人來入職了。
整個周家靜的像一潭死水,這點小事,沒有引起任何波動。
柳西棠是在第三天來的,這時候的周聿白已經燒迷糊了,還抱著蘇黛窩在床上睡覺,蘇黛覺得他得的可能不是什麼躁鬱症,而是肌膚饑渴症!
而且他絲毫不需要蘇黛的回應,似乎真的只是把她當成一個抱著很舒服的娃娃。
柳西棠進來看到周聿白窩在沙發里,躺在蘇黛的腿上在睡覺,臉紅得異常。
柳西棠是蘇黛叫來的,通過柳杍寧。
他翻了個白眼,外界的翩翩公子在這裡完全無法維持住形象,只恨不得把人拎起來暴打一頓,出出心口的惡氣。
怎麼會有這麼幼稚的人!生病的時候像個小瘋子,有些時候還像個小孩子,不愛吃藥不喜歡打針,誰說也不聽。
說起來周聿白已經很久不曾生病了,每次周聿白生病,都是柳西棠最頭疼的時候。
——其實他還算幸運的,接手周聿白滿打滿算不到兩年。以前的主治醫生是柳西棠的大伯,四十來歲的時候就滿頭白髮,全是被這小惡魔折磨的。
他看一眼就知道周聿白燒得已經不正常了,壓低聲音問:「沒吃藥?燒多久了?」
蘇黛瞥了腿上的人一眼,對方動了動,還醒著,就是人懶洋洋的,似乎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
手機放在茶几上,蘇黛伸手想去夠,手剛伸出去,就被一隻滾燙的大手攥住,拉回了毛毯里。
蘇黛只要一動,對方就啞著嗓子叫:「冷……」
蘇黛要是能說話,這時候肯定要開口了——冷難道不是因為你在發燒嗎?還是說握著我的手就可以降溫?
就別太荒謬。
「藥吃了,碾碎了混在粥里的。」
話是周聿白答的,說到這兒他還忍不住哼笑一聲,嗓子沙啞的都快發不出聲音了,明明很可憐,語氣又那麼欠揍。
蘇黛一愣,原來他都知道。
柳西棠氣笑了,踢了踢沙發,「沒睡就別裝死,起來打針。」
「不打。」
柳西棠看向蘇黛:「你有辦法沒有?」
「……」蘇黛很無語,這人有病吧?
同樣很年輕,其實也是少年模樣的柳西棠雙手合十,對她拜了拜。
無聲張嘴:幫個忙嘛!
隱約的,柳西棠感覺自己好像被白了一眼。
接著就見蘇黛坐起身,不由分說地把少年給拽了起來。
柳西棠驚訝地張了張嘴。
周聿白骨頭都燒得疼了,酸軟無力。
「嘖……」
他不耐煩地臭著臉,「小啞巴你幹嘛?」
少年黑髮睡得亂蓬蓬地,兇巴巴的語氣卻沒一點威懾力,反倒顯得很軟。
軟——
很稀奇,這個字眼居然有一天能用在周聿白的身上。
柳西棠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蘇黛成功拿到了手機,打字:【打針。】
周聿白不虞地擰起眉,「我說過了,不想打。」
少年身上欺騙性地『柔軟特質』瞬間收斂,逐漸開始暴躁起來。
柳西棠習慣了周聿白的陰晴不定,但剛接觸他沒多久的蘇黛必然是不太了解的。那是比上次咬她脖子,要更加恐怖數倍的存在。
肯定會把人嚇到,也許直接嚇到連夜跑路也說不定——
他防備著,打算周聿白一失控,就立刻給人上鎮定劑。
沒錯,他隨身帶著,以防萬一嘛。
蘇黛靜靜跟周聿白對視幾秒,反手把手機舉到少年面前:【高燒太久不退,會燒成傻子。】
如果你想當傻子的話——
其實蘇黛覺得,傻子或許更好攻略,至少比現在陰晴不定的病嬌小孩好搞多了。
周聿白:「……」太陽穴跳了跳,他盯著眼神堅定的女孩良久,忽然笑了。
他一抬下巴,眼圈周圍泛著紅,像只紅眼睛兔子。
惡劣道:「讓我打針可以,你來給我打,怎麼樣?敢嗎?」
女孩子都怕這些吧?他記得有次參加聚會時,那些個女孩子看到一隻蟲子都能大呼小叫半天,哪怕那蟲子明明只是從距離她們一米遠的地方飛過……
更何況是針扎進皮肉里,嚇都要嚇死了——
【好。】
手機重新遞到他面前。
蘇黛放下手機,對柳西棠攤手。
意思很明顯。
柳西棠挑眉:「你行嗎?」頓了下,他又道:「可以用唇語跟我交流,我看得懂。」
這方便多了。
蘇黛指指他:【不是有你?】
「也對。」柳西棠目光從臭著臉的好友面上掃過,艱難地忍笑,怎麼辦,他真的很喜歡看這個小瘋子吃癟啊,真難得——
他調好藥水,排乾淨空氣,不知道從哪裡拉出一個木質的支架來,看形狀,就是掛鹽水瓶的。
真是裝備齊全。
不過想想周家對周聿白的重視,她依稀記得,周家還有一個小型的醫療室,24小時有家庭醫生待命,隨時為小瘋子服務來著。
這些都是之前在女傭房的時候,聽室友們八卦時得到的信息。
蘇黛倒也沒表現出意外的神情,接過針頭,轉身攤開白嫩的手掌心,示意周聿白老實把手放上來。
周聿白沒忍住,沙啞著嗓子口裡蹦出一句:「媽的……」
「噗……」柳西棠剛想笑,就接收到一記殺人的眼刀。
不行了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
只能對不起兄弟了!!
周聿白本來就頭疼,這會兒更煩了。
他紅著眼,「很好笑?我現在看你很礙眼怎麼辦?」
柳西棠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他一邊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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