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許酒靈這樣子為了一個周暮連性命都不顧了,竟然還說出不做朝夏王朝公主這等放肆又大不敬的話語。
女君看向周暮的眼神頓時微妙起來。
三分警告三分試探四分好奇。
她仿佛再問:你何時捕獲了許酒靈的芳心?讓她對你痴迷至此?還真的是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周暮讀懂了女君傳遞的內容,聳了聳肩:「女君應該問問公主殿下,只有公主殿下才能回答你所有的疑問。」
女君不欲多說,她還要處理爛攤子,這好好的祈福日被許酒靈這麼一打岔續要好好跟群臣解釋一番。
但她多少有些擔心,這畢竟關乎到國家的氣運,「國師大人,今日祈福儀式未圓滿結束,可否有什麼影響?」
沈徹揮了揮衣袖:「無礙,周暮的心頭血已取,影響不了什麼。」
女君這才放鬆下來。
沒有影響就好。
既如此,她便也離開了。
許夏雪還不打算走,她要去找許酒靈問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明明跟她爭沈徹爭得死去活來,才多久,就移情別戀了?
許夏雪不放心,在沈徹這裡套了一下內幕:「敢問國師大人是否和明珠公主吵架了?」
沈徹笑容可掬:「未曾。」
許夏雪:「那便是明珠真的不喜歡國師大人了。」
沈徹的身軀一顫,身體緊繃:「明珠公主喜歡誰是明珠公主的事,跟我無關。」
許夏雪哦了一聲,「那便是喜歡國師大人你——也無關嗎?」
「無——」沈徹正想回答,許夏雪接二連三的反問就拋了過來。
「既然無關,國師大人為何會在聖池掩護明珠公主?」
「既然無關,國師大人為何會把明珠公主為你尋來的雪蓮妥善保存好放置於琉璃盒中。」
「既然無關,國師大人為何會允許明珠公主貼身穿自己的衣衫?」
在朝夏王朝,男子的衣物都是私人物品,若是任何一女子穿了對方的衣衫,那兩人不是夫妻便是有情之人。
若說公主位高權重不清楚這些,那身為男子的沈徹不可能不清楚這些。
「沈徹,我現在就問你一句,你是否心悅明珠公主?」
沈徹毫無波動,帶著以往的風度勾了勾唇,「未曾。」
許夏雪再不掩飾自己眼底的欲望:「那好,既然如此,我七日後便向女君求親,我朝雪向你沈徹求親,還望國師大人做好準備,在七日後高高興興做我的新郎。」
「我知國師大人位高權重,與尋常男子不同,三書六禮,八抬大轎,十里紅妝我斷不會委屈了你。」
沈徹站在原地就這麼看著許夏雪,垂在身側的手不由自主的攢住。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公主要娶他,他也不得不嫁。
他沒有任何拒絕的餘地。
許夏雪走到沈徹面前,伸手朝著沈徹的臉頰靠近。
沈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
許夏雪擰眉,很是不悅,但她按捺住了。
只要成了婚,沈徹成為了她的人,他斷然不會如此了。
到時候在這世間,他沈徹能倚靠的人就只有她一個了。
沈徹擰眉,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許夏雪也沒打算做什麼,她又前進了一步,指節在沈徹的臉頰上滑動了兩下,「乖乖等我便是。」
周暮自當是沒有興趣看這男歡女愛的你不情願我偏樂意的畫面,剛抬腳打算離開,就被許夏雪叫住了。
「你就是我阿妹看上的男人?」許夏雪扭頭,張揚的眉眼肆意至極。
周暮啊了一聲,語調悠揚:「朝雪公主覺得是這樣,那便是這樣。」
現在的事態發展他是知道個清清楚楚,但對於許酒靈對自己莫名的「愛意」,他還一頭霧水。
許夏雪走到周暮面前,睥睨了兩眼,「姿色不錯,這陰柔瘦弱的樣子倒是和我阿妹相配。」
周暮:「?」
「若是太子不介意,我可以一同向女君請願,在七日後,我與國師大人大婚,你與明珠公主大婚。」許夏雪摸了摸下巴,忽然想到了這個絕妙主意。
說這話時,她還特意在「太子」兩個字上面加了重音。
周暮抬手,勾了勾唇:「公主怕是不能如意了,明珠公主禁足一月,這一月的時間都要用來服侍國師大人。」
周暮禮尚往來,在「國師大人」這四個字上加了重音,他說的話就更有趣了。
不止明珠公主要在星月宮待上一個月,這沈徹也要在星月宮待上一個月。
那許夏雪七日後想要成婚的事怕是要擱淺了。
許夏雪竟然無言以對:「……」
她沉默了兩瞬,胸膛起伏,明顯是被氣到了。
「我是公主,我要成婚有何不可?」
許夏雪這才覺得心裡舒坦了些,有時候這個身份壓制是能讓人爽快。
「都說了讓你不要許夏雪對上眼,怎麼轉眼不見話都說上了。」
許酒靈提著衣裙氣沖沖地走了過來。
這個周暮簡直是不聽話。
許夏雪:「?」
周暮:「……」
許酒靈走到沈徹面前,頗為不爽地看了眼,「國師大人今日操勞過度,還望早些歇息。」
既然都禁足一個月了,必要時候的場面話還是要有的。
只是多少有些敷衍和漫不經心。
說完,她便拉起周暮的手低聲警告:「我和許夏雪不對頭,你少跟她待一塊,我的占有欲可是很強的。」
許夏雪:「……」
呵呵,她都聽見了。
周暮不說話,任由許酒靈拉著自己。
「嘶——」只是牽手的過程中扯到了傷口。
許酒靈換了一隻手牽,「你忍忍,我待會給你上藥。」
從過來到離開的過程當中,她沒有看許夏雪一眼。
許夏雪無語了,她就這麼看著許酒靈和周暮的背影咬牙。
她倒要看看她的好妹妹到底是做戲還是真的移情別戀了。
許酒靈把周暮帶到了衍霧宮。
這是她這段時間待在星月宮的居住宮殿。
周暮站在門口不大願意走。
「怎麼了?」許酒靈問道,他胸前的顏色深了很多,不知道流了多少血。
周暮輕輕鬆開了許酒靈的手:「公主殿下,於公於私我都不方便進衍霧宮。」
許酒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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