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笙準備在學校里上個公開課。Google搜索
自從她被自己原來的學校高薪聘請之後,簡直成為了學校里最受歡迎的教授。
每一次公開課,提前三個小時就有人來占座,提前一小時到場的只能站著,準時到場的只能站走廊。
不僅本校的來,外校的也會過來蹭課。
今日也是如此。
她站在講台上,看著下面烏壓壓的人頭和一雙雙目光灼灼的眼睛,勾唇一笑:「今天來講講燒傷吧。」
兩小時的公開課很快就結束了。
學生們拍著巴掌企圖讓月笙再多講幾句,可是月笙是個能早退絕不拖堂的人。
她笑眯眯衝著同學們招招手,想著晚上回去吃什麼。
叔叔說他今晚要親自下廚給她來一手,真的很期待呢。
然而,剛走出教室沒兩步,她便看到外面慌慌張張跑來幾個人,叫著她的名字:
「教授教授!外面有情況!」
月笙:「什麼事情呀?」
兩個女生因為劇烈的跑動而氣喘吁吁,直接舉起手機給月笙看了一張圖。
照片上,一個人渾身是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咦?」月笙眨了眨眼,「這不是我們學校外面嗎?」
女生點點頭:「教授您去看看吧!就剛剛,這個人忽然自己捅了自己兩刀,然後倒在了我們學校門口,大家都嚇壞了!救護車過來也要半個小時!」
月笙看了一眼時間,距離季淵來接他還有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應該夠了。
她點點頭:「好。」
帶著教室里現成的止血用具,她快步來到了現場,忍不住「嘖」了一聲。
捅自己捅得還挺重,對自己狠的程度都快趕上她自己了呢。
月笙蹲下身,這才發現這個滿身是血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人居然還是個女人。
女人頭髮血膩膩糊在臉上,月笙沒有仔細去看,而是先去檢查傷口。
傷口很深,但應該沒有傷到內臟。
就在這時,一輛車停在了月笙的身邊,看上去像個程式設計師年輕男人一臉焦急:
「怎麼回事,要我送去醫院嗎?」
「需要,」月笙點點頭,「她現在去醫院最好。」
月笙站起身,看了一眼圍觀的人:「你們來兩個人送這個人去醫院,在車上幫她止血。」
然而,圍觀的人卻都後退了一步,面面相覷。
救護車也沒來,萬一這人要是在車上死了,算誰的責任?更何況,這種捅自己的人大概率腦子也不清醒,萬一被訛上了怎麼辦?
月笙看到周圍人的反應,撇了撇嘴,也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看著地上的女人,語氣可惜:
「沒人願意送你去呢,我也不想,所以你等救護車吧。」
車上的年輕男人一愣,不敢置信看向月笙:
「你這人怎麼見死不救呢?我都不怕她弄髒我的車,你怕什麼?」
月笙奇怪地看了那男人一眼:「我怕弄髒我的裙子、浪費我的時間,怎麼了?」
她看上去像個天使,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意外的冷漠。
說罷,再也不看地上的人一眼,也不在意旁邊人驚訝失望的眼神,撥開人群往學校里走去。
可就在月笙跨步一步的時候,她的腳踝忽然被握住了。
月笙低頭一看,地上的女人竟然醒了過來,趴在地上抓住了她的腳踝。
鮮血弄髒了她的小腿,月笙皺了皺眉,看向女人的臉。
女人只露出一雙眼睛,那雙眼睛血紅,瘋狂的求生欲從裡面溢出:
「救救我……」
月笙腳步一頓,站住了。
在失血過多和劇痛下居然還能這樣求生,挺有意思的。
她還蠻喜歡女人眼中瘋狂的味道。
就是這一瞬間,她改變了想法。
月笙挑了挑眉:「好啊。」
說完,她打開車門,將女人拖了上去。
年輕的男人一腳油門下去,車子疾馳而去。
*
車內,月笙拿著繃帶,聲音懶散:
「裙子被你弄髒了。」
女人沒有再說話。好像剛剛那一句話已經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月笙給她包紮了一下傷口,女人疼的直抽搐。
月笙看上去溫軟可人,下手卻很重,繃帶的每一下纏繞都帶來撕心裂肺的疼。
包紮完之後,女人的傷口也沒有再流血,應該是沒有生命危險了。
可當月笙看向窗外的時候,卻發現了不對勁。
這條路,好像不是去醫院的路。
月笙皺了皺眉,剛準備開口,前座開車的男人卻忽然回頭,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竟掏出一把手槍,直直指向了月笙的眉心!
「把身上的手機,錢包,全部扔出去!」
看上去像程式設計師一樣的男人瞬間變臉,惡狠狠盯著月笙,手上的槍已經打開了保險栓。
月笙眉頭一挑,舉起雙手:「好。」
她現在可是躲不過子彈的。
按照男人的要求,她將身上的東西全部扔了出去。
月笙只穿了一件連衣裙,確實沒有任何能藏東西的地方。
男人收回手槍,油門踩得更重:「老實點。」
車子往偏僻的鄉間小道開去。
月笙垂下眸子,眼中暗色流轉。
居然是一件專門針對她的事情呢……真有意思。
她冰冷的指尖撩開受傷女人的長髮,終於看清了她的臉——
她見過這張臉,在很久之前參加的季家家宴上。當時這個女人自稱要嫁給季淵。
「伊珍。」月笙開口,軟軟叫了一聲女人的名字,「你對自己好狠啊,我真佩服你。」
她這話是發自內心的,只不過聽在伊珍的耳朵里,卻格外刺耳。
伊珍很想說,她自己也不想這樣!
當初月笙沒有原諒她,導致她被季淵搞得一無所有,遠離這座城市,連最便宜的房租都住不起。
前不久,她又被季星遠找上,讓她做出這齣戲,不然就讓她全家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伊珍渾身都在發抖,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遇到這麼恐怖的事情,這三個人,全是瘋子!
月笙見伊珍沒有回應,遺憾地撇了撇嘴,又找司機說話:
「你要帶我去哪裡?」
男人沒理她,只會重複一句:「老實點!」
他是季星遠找來的亡命之徒,他只要負責把月笙送到既定的位置就能得到一大筆錢。
他不想管那麼多有錢人之間的恩恩怨怨,他只想搞錢罷了。
車子開了很久,比月笙想的還要久,繞了很多小路,一直到天徹底黑下來,才停在了一個廢舊的廠房門口。
月笙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
被用槍指著下車的時候,她腦子裡第一個念頭是——
可惜了,今晚吃不到叔叔親手做的好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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