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的時候,季淵意外的沉默。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半晌,他低聲道:
「月笙,你想去留學嗎?」
月笙點頭:「想。畢竟孩子沒見過世面。」
季淵靠向椅背,認真看她:「我可以讓你去,但是我有條件。」
月笙手撐著臉湊近他,眨眼軟聲詢問:「叔叔請講。」
又是這幅樣子,眸光閃亮,乖巧又惡劣。他根本捨不得把她困住,看著她斑斕的羽毛失去光華。
「每天晚上都要和我通話。」他淡淡道。
月笙歪頭:「每晚?可我沒時間呢?」
季淵:「那也要通話,可以不說話,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但是要讓我聽到你的聲音。」
這好像不是什麼難事,只要把手機往旁邊隨便一放就行。
季淵可是金主,給她創造那麼好的條件,而她只需要做這麼一點點事情,實在是很賺。
她立即答應了:「好呀,叔叔。」
月笙答應得爽快,季淵心裡稍微舒服了一點。
他又垂眸看向月笙腳踝上的腳鏈,吐出一口氣來,又道:
「不准早戀。」
月笙噗呲一笑:「我快二十了,不能叫早戀。」
季淵微微皺眉:「那些小屁孩只會浪費你的時間。」
「行。」月笙答應得爽快,「反正我只看得上叔叔。」
季淵頓時一愣,隱藏的心思被發現了,月笙的直球發言又毫無防備迎面撲來,他像是被包裹著火焰的滾燙泡泡擊中,整個人瞬間熱了起來。
他移開目光,輕咳一聲,起身的動作多了一絲絲慌亂。
月笙雙眸中帶著笑意盯著他看,他更是覺得臉頰發燙,又覺得自己這個年紀在小姑娘面前這幅樣子實在是丟人,掩飾一般走到月笙身邊,胡亂摸了一把她的頭髮:
「別看了,快上樓準備一下吧。」
月笙一臉無辜,繼續火上澆油:「叔叔怎麼這麼害羞呀,明明是會哭唧唧撒嬌的人……」
話還沒說完,就被季淵修長的指尖捏住了臉頰。
他大拇指和食指分別放在月笙的臉頰兩側,給她的嘴巴捏出了鴨子嘴。
三十歲成熟優雅的男人耳尖泛紅,惱羞成怒罵了一句:「壞心眼的小姑娘。」
說罷鬆了手,頭也不回上了樓。
他聽到後面月笙小聲的笑,腳步更快了。
在這種正常氣氛下提那種事……也就月笙這個小魔鬼能玩出這種羞恥play了。
*
季星遠最近很難受。
他發現自己總是不經意間想起月笙,也慢慢發現,自己曾經的生活中其實全部都是月笙的影子。
其實那天家宴結束,他一回家,就翻箱倒櫃找出了月笙的照片——那是月笙的親生父母把月笙送過來之前給他的照片。
照片上的小姑娘雖說又瘦又小,嘴唇蒼白,可是病氣卻遮不住那精緻的臉。
季星遠看了照片許久,將照片夾在了桌上最近在看的那本書里。
當晚,他就夢到了月笙被季淵帶走的時候,那幽怨悲傷的雙眼。
季星遠從夢中驚醒,猛地坐起身,心中的念頭越發強烈——他想讓月笙回來。
這個念頭持續了好幾天都沒有減弱,反而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他迫切地想要見月笙一面,於是決定直接去找她。
季星遠知道月笙在學校上課,他直接開車去學校找了月笙。
放學時間,月笙和校長對接了一下留學事宜,在校長的90度鞠躬下離開教學樓,沒走兩步就見到了季星遠。
她還想多晾著季星遠幾天,沒想到這個人這麼沉不住氣,看來,60的好感度確實是有用。
月笙水光瀲灩的雙眸在看到季星遠的一瞬間驚訝了一瞬間,隨後很快就垂了下來,小扇子一樣的睫毛顫抖了一下,咬著嘴唇,像是風中的蒲草,脆弱又堅韌。
季星遠心中一疼,上前兩步,開口道:「月笙,你最近怎麼樣。」
月笙小聲道:「我很好,不用擔心我……我會努力打探消息的……」
話音剛落,季星遠聲音就大了一點:
「不了,月笙,我想讓你回……」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打斷了季星遠的深情。
「季星遠,你找我的小姑娘有什麼事?」
季星遠眉頭猛地皺起,看向來人。
季淵大步朝著兩人走來,深邃的眉眼冰寒刺骨,含著淡淡戾氣的眼神面無表情朝著季星遠的臉上掃去。
季星遠條件反射地後退了半步,在意識到自己動作的一瞬間,憤怒湧上心頭。
明明兩人平起平坐,為什麼他總是會被季淵壓上一頭!
這一次,他不想再退讓了!
季星遠掐緊了掌心,看向季淵:「我來把月笙帶走,怎麼了?」
季淵沒開口,直接大步來到了月笙的身邊,抬手扣住了月笙的手腕,將她往懷裡帶了帶。
月笙身嬌體軟又嬌小,靠在季淵懷裡的時候,更顯得可憐無助。
季淵的手就像是一道枷鎖,扣住了月笙的肩膀,扣住了她所有的自由。
這一幕看在季星遠的眼裡,讓他的心臟生疼。
他完全忘了自己之前是怎麼對月笙,只覺得季淵實在是過分,月笙在他的身邊一定和身處地獄一樣!
季淵摟住月笙的肩膀後,終於淡淡開口:「月笙是我的,你算什麼?」
語氣中的輕蔑和不屑讓季星遠怒火攻心。
季星遠死死看向季淵,不甘示弱往前一步:「她曾經是我的!現在我要接她回家!」
季淵垂眸看他,像是在看一個跳樑小丑。
他沒有再理季星遠,反而看向身邊的小姑娘,聲音中帶著壓抑的戾氣:「背著我和他見面,膽子大了,嗯?」
月笙渾身一顫,脆弱得像是秋風中垂死的蝴蝶,聲音哽咽:「不……我不敢的,季先生。」
季淵聲音更冷,像是暴風雨前壓抑的寧靜:「你先上車,從今天起,你沒有自由了。」
月笙渾身一抖,臉色瞬間慘白,求助一樣抬頭看了一眼季星遠,隨後又絕望垂眸,蹣跚著往不遠處停著的車上走去。
季星遠看到月笙的這個表情,心如刀絞,他控制不住地上前幾步抬手,想要抓住月笙,卻被季淵死死扣住了手腕。
「季淵!」季星遠憤怒地瞪著季淵,所有受過的屈辱在這一瞬間爆發出來,「你就是一個野種,也配攔我?!」
季淵目光無波,一字一句:「你說的沒錯,我是野種,可是你卻要叫一個野種小叔叔,憋屈嗎,季星遠?」
季星遠死死咬牙,曾經那些表面上的合作和虛與委蛇他再也不想維持:「滾!季淵!如果不是季家,你算什麼東西?!」
季淵:「如果不是季家,你算什麼東西。季星遠,你終於不想裝了,嗯?」
季淵說完這句話,猛地鬆手。季星遠捂住手腕後退兩步,終於意識到,自己是徹底與季淵撕破了臉面。
季淵沒有再和他糾纏,連看都不願意看季星遠一眼,大步走回了車上。
車子飛馳而去,季星遠一拳死死打在了電線桿上,雙眼血紅。
車內,月笙伸了個懶腰,哪有半點害怕的模樣:「叔叔,演技不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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