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紅衣女鬼纏上了病弱瘋批美人(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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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池淵有些微微走神。【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即便鼻尖充斥著血腥味,即便周圍嘈雜聲太重,他還是開始認真地思考,為什麼自己會對月笙有那麼奇怪的感覺。

  一開始不反抗只是因為對方救了他,後面呢?

  好像,在看到月笙的第一瞬間開始,他就冒出了從未有過的念頭。

  守護,占有?

  他還以為自己再也不會有任何在意的東西了呢。

  就像是,身處黑暗掙扎太久的人,忽然抓到了一顆星星。

  不管星星怎麼想,他已經是一個抓到了浮木的溺水者,萬萬不會鬆手的。

  「謝、謝公子……」

  一道怯怯的聲音響起,打斷了謝池淵的思緒。

  謝池淵微微皺眉,後退一步,垂眸看過去,看到了白雪兒那雙楚楚可憐還閃著淚花的眼睛。

  不知為何,這種神情總會讓他有種發自內心的厭惡。

  他冷漠地和白雪兒拉開距離,看向林長清,用眼神詢問怎麼回事。

  林長清走過來,抬手準備拍一拍謝池淵的肩膀,被謝池淵躲過。

  林長清微微尷尬放下手,開口道:

  「這位白雪兒,又天生的陰陽眼,師父給的符也對她有反應,所以我會將她帶回清風觀,她會成為我的小師妹。」

  謝池淵不想管清風觀的任何事情,他垂眸斂下眸子中的情緒,低聲問:

  「何時走?」

  林長清也不想在這多留:「現在。」

  *

  很快,三人上路,白雪兒回望了一眼白府,勾起了嘴角。

  就在昨日,她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是一個團寵文的女主角。

  所有人都喜歡她,就連因為她死去的姐姐,也幫她擋下致命一擊。

  她雖然記不住細節和具體劇情,但是大概還是能知道,自己接下來順風順水了。

  以至於,她對父親的死,和離開白家,都沒有半點傷心。

  實際上,她夢到的,也確實是原本的劇情。

  她便是手握團寵劇本的小白花女主,而月笙則是炮灰女配。

  白雪兒坐在馬車裡,悄悄瞥了一眼馬車外面的謝池淵,心跳得很快。

  林長清也是人中龍鳳,翩翩佳公子,溫文爾雅,但是她覺得謝池淵更有味道。

  或許是謝池淵不理她,或許是謝池淵身上那破碎冷淡的氣質,又或者是那張精緻漂亮的臉和眼角勾人的淚痣,還有體弱少年的那點脆弱感。

  白雪兒不記得夢中的謝池淵有沒有喜歡自己,但自己可是團寵,怎麼可能會失手呢。

  謝池淵垂著眸子,坐在馬車外面駕車的木板上,單腿屈膝,手臂搭在膝蓋上,微風惹得他額頭的碎發飄動。

  他吹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自然也感覺不到白雪兒的眼神。

  窩在謝池淵懷裡的月笙倒是感覺到了。

  她舔了舔嘴唇,心想——

  真想把白雪兒的眼睛挖掉呀。

  白雪兒搞她,她無所謂,反正不過是捏捏手指就能弄死的玩意罷了。

  但是白雪兒覬覦她的寶貝,那她可就有些不高興了。

  麻團感覺到了月笙的情緒,興奮起來:

  【弄死她弄死她!】

  月笙:……

  倒也不必這麼興奮。

  謝池淵在調整著氣息,感受著胸口小人兒細小的動作,數著自己的心跳,感覺到了久違的寧靜。

  每次利用完咒術殺人之後,他都會沒了半條命。

  這詭異的咒術會讓他有著鬼怪一樣的武力和動作,卻不會讓他的傷口恢復。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不過如此。

  這次有了月笙,他的傷口已經全部恢復,但是內在的消耗還是叫他有些精疲力竭。

  林長清沒話找話,謝池淵大部分時候不理人,偶爾不耐煩地抬眼回上一兩句。

  林長清上輩子已經習慣謝池淵的這種態度,更何況,最後謝池淵是要死的。

  他說話間不自覺地帶上了憐憫寬容的語氣。

  話說多了,整個人又都放鬆下來,便叫謝池淵抓到了一點不對勁。

  他一直以來都是一個敏銳的人。

  謝池淵第一眼看到林長清,便本能一樣排斥,現在聽林長清說了這麼多話,更是有種詭異感。

  就好像……對方認識他。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絕對是第一次見林長清,但是林長清字裡行間里卻對他有種莫名的熟悉。

  謝池淵微微垂下眸子,看上去虛弱且沉默。

  很快,夜色降臨,幾人找了一處偏僻的荒地,準備在這裡紮營,住一晚。

  謝池淵第一個從馬車上跳下來,走遠了一些,靠在了一棵樹旁邊,雙臂抱住自己,閉上了眼睛。

  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白雪兒探出半個身子,微微抬手,尷尬地懸在半空中——

  她原本是想讓謝池淵扶她下車的。

  她當大小姐當習慣了,哪裡坐過這麼硬的馬車,還坐了這麼久。

  如今渾身酸痛,卻沒有一個人來哄哄她。

  林長清上輩子對白雪兒有好感,但是在知道一切真相之後消失殆盡,帶白雪兒回去只不過是為了維持世界線的發展。

  他有些不耐煩地開口:

  「白姑娘,夜裡危險,你還是待在馬車上吧,我和謝池淵在外面守夜。」

  白雪兒臉一紅:「我、我想方便……」

  林長清輕咳一聲,將白雪兒扶下馬車:「不要離太遠。」

  白雪兒咬著下唇,小跑到了旁邊的小樹林裡,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憤怒——

  怎麼回事啊,為什麼他們兩個人,對自己的態度都這樣叫人不舒服?

  自己不是團寵嗎,他們應該都很護著自己,並且為自己爭風吃醋才是。

  怎麼這樣啊……

  白雪兒只覺得傷心得要命,眼淚都要流了出來。

  *

  月笙正在和麻團愉快地討論著接下來想乾的壞事。

  討論完,便從謝池淵的懷中鑽了出來。

  剛鑽出半個腦袋,謝池淵的手指便湊了過來,輕輕點了點她的頭頂:

  「乖,別亂跑。」

  聲音輕柔地像是山澗中帶著清潤水汽的風。

  月笙順勢抱住他的手指:

  「有點事情啦,淵淵是沒有資格管住守護神的哦。」

  謝池淵手指頓了頓,垂下眸子,半晌,竟是輕笑了一下:

  「是麼?」

  夜色樹影下,他琥珀色的眸子顏色似乎更深了一些。

  月笙被這個笑激得心跳加快。

  又饞了。

  但是現在還有更有趣的事情要做。

  她推了一把謝池淵的手指,鑽出了他的衣襟,身形一晃,便消失了。

  謝池淵現在虛弱得要命,根本攔不住。

  少年垂眸,安靜地盯著月笙消失的地方,一動不動,直勾勾盯了許久。

  白雪兒小心翼翼在樹林裡找了一小塊空地,嫌棄地皺了皺眉,解開腰帶。

  就在她蹲下去的一瞬間,她的後頸忽然刮過一陣陰風。

  白雪兒渾身一僵,猛地瞪大了眼睛。

  是錯覺,一定是錯覺,快點結束,然後回去。

  可就在下一秒,她耳邊又響起了一道悽厲陰森的聲音:

  「白雪兒,姐姐我死得好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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