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夏婕妤還是留了下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當殿內只剩下三人的時候,魏炤終於不再掩飾。
他上前一步,居高臨下死死盯著月笙,聲音森寒:
「昨晚,你為何關上密道的門?穆月笙,朕看你是瘋了。」
月笙冷笑了一下。
她仰頭懶洋洋看著魏炤,作為貴妃不給皇帝行禮就算了,她甚至沒有從座位上站起來。
「陛下,你年紀不大,怎麼這麼昏庸了?」
月笙的聲音甚至還帶著笑意。
魏炤面色一變,聲音更大了一些:「大膽!」
月笙眯眼掏了掏耳朵:「大聲不代表你占理。魏炤,你是不是還沒有搞清楚形勢?是你需要我幫你忙,而不是我需要你。」
說完,她終於站起身,直勾勾看進了魏炤的眼睛。
明明魏炤比月笙高上不少,但是他忽然有種被俯視的錯覺。
「你作為一個皇帝,朝堂上根基不穩,需要我家幫扶;後宮無法保護你心愛的女人,需要我幫你轉移注意。不管哪樣,都是你該求著我的。
「怎麼現在,變成我應該做的了?」
魏炤不敢置信地看向月笙的臉,呼吸急促起來。
他憤怒到臉色發紅:「大膽!」
月笙忍不住噗嗤一笑:「你只會說這兩個字嗎?還是發現我說的其實都是事實,所以因為自己的無能而狂怒了?」
魏炤眼中都要冒起了火,恨不得直接把月笙掐死:
「穆月笙!你是終於露出真面目了嗎?!」
月笙不想跟這個說不到重點的人再廢話。
她的臉色微微沉了下來:
「注意你的態度。在別人面前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在我這裡可不是。」
說著,她抬手,指向一旁呆若木雞的夏婕妤:
「所有人已經知道夏婕妤從我手中搶走了皇帝,但我有辦法將她從風口浪尖中摘出來。魏炤,要是你態度好點請求我,我可以繼續跟你合作。」
魏炤直直看向月笙,滿眼不敢置信的同時,又帶上了一點驚嘆。
「你想怎樣?」魏炤迅速讓自己冷靜下來,冷聲開口。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但讓朕臨幸你這點是不行的。」
月笙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嫌惡地看了一眼魏炤:
「第一個要求,我要養嬴煜。」
「嬴煜?」魏炤愣了一下,努力想了想才反應過來,「那個質子,你要他做什麼,他雖然低賤,但是不能死。」
月笙很疑惑為什麼所有人都覺得她是想把嬴煜弄死。
但她懶得跟魏炤解釋:
「不會弄死,其餘你不用管。作為交換,我幫你處理今天的事情。」
魏炤盯著月笙看,企圖用氣勢壓迫對方作出更多的退讓。
但是他失敗了。
他生生吸了一口氣:「成交。」
「很好。」月笙揮了揮手,「帶著你的寶貝走吧。」
魏炤張了張嘴,心中的憤怒過後,便開始五味雜陳。
明明貴妃以前是那樣溫柔小意,有求必應,自己稍微給個眼神都能讓她開心很久,為什麼現在對他卻棄之如敝履?
魏炤還想對月笙說些什麼,手邊便傳來溫熱的綿軟的觸感。
他低頭一看,夏婕妤湊了過來,輕聲開口:「陛下,走吧。」
魏炤的眼神頓時柔和起來,點點頭,頭也不回大步出了殿門。
他並沒有去牽夏婕妤的手,畢竟這是白天,又是在外面,他不想讓人看見,從而讓夏婕妤成為眾矢之的。
夏婕妤咬了咬牙,掩蓋住心中的委屈,心想,今晚,一定要再提高魏炤的好感度才行。
*
月笙來到自己寢宮的時候,一看到裡面的場景,便頓住了。
少年將衣服又脫了下來,纏繞著的繃帶也解開,交錯的傷口布滿了蒼白的身體。
他正在給自己後腰的傷口抹藥,那一處傷很深,他低頭咬住了繃帶,側身艱難給自己上藥。
他的手法極為兇殘,竟是用小刀硬生生將傷口上的腐肉割掉。
從緊繃抽搐的肌肉能看出他疼得厲害,連額頭都汗濕了,嘴唇慘白,一滴汗從高挺的鼻尖滴落。
但是他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月笙特意放輕了腳步,走得悄無聲息,而嬴煜被疼痛占據了大部分意識,竟然也沒有感覺到月笙的靠近。
直到一隻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嬴煜渾身一僵,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條件反手地抬手就直接往前刺去!
月笙指尖輕輕一扣,他便脫了力,匕首掉在了地上。
嬴煜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腰間傷口的疼痛都似乎沒那麼重要了,他心中一涼,意識到自己或許會得到更多更可怕的疼痛。
沒想到月笙卻笑了起來。
她發自內心地感嘆:「很敏銳,很不錯。」
說罷,她鬆開嬴煜的手腕,看著他微微顫抖的脊背,舔了舔嘴唇:
「自己處理傷口多不方便,讓我來呀。」
嬴煜心中一緊,絕望開口想要拒絕,卻又想起她說的不願聽到拒絕,於是硬是將想說的話噎了下去。
月笙拿出上好的傷藥和乾淨的繃帶,又拿起嬴煜的匕首,用一旁的燭火燒了燒,抬手對上了嬴煜的傷口。
嬴煜死死咬住了口中的布條,等著即將到來的劇烈疼痛。
沒想到,當那溫熱的刀刃貼在傷口的一瞬間,除了那一點酥麻,竟然沒有任何疼痛。
月笙當過醫生,手法自然是最頂尖的。
割掉腐肉,她又敷上傷藥。
動作竟然極為輕柔。
若是疼痛到罷了,嬴煜還能忍受。
可是這種輕柔卻讓他的後背一陣酥麻。
腰部本來就是十分敏感的地方,他甚至感覺到了月笙湊近的時候,噴灑在他腰間的呼吸。
他的手指緊緊抓住了椅子的扶手,用盡全力忍受住逃離的欲望,承受著這漫長而又極致溫柔的煎熬。
等到月笙幫他包紮好傷口的時候,一抬頭,發現少年竟然滿頭大汗,臉色通紅,死死閉著眼睛。
「怎麼了?」她抬手觸碰了一下嬴煜的額頭。
嬴煜在她碰到他的一瞬間睜開了眼睛,猛地瑟縮了一下,驚慌失措地垂下眸子:「沒事。」
他看向自己腰間的傷口,包紮得十分完美——所以昨天晚上,她包紮成那個樣子完全就是故意的。
嬴煜咬著牙低聲道:「謝謝娘娘。」
月笙摸了摸下巴:「這傷真是全身最重的了,是誰弄的?」
嬴煜沉默了兩秒:
「您。」
月笙一噎,隨後開心地拍了拍手:「真好,以後只有我可以在你身上留下痕跡。」
嬴煜心中一顫,幾乎因為這句話喘不過氣來。
但是月笙卻沒有給他多想的機會。
月笙伸了個懶腰,站起身躺在了床上。
隨後,像是喚小狗一樣朝著嬴煜招了招手。
「來,陪我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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