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在火羽魔君的流火峰上做客數日,也跟著了解了不少魔域中的事情。
魔域十三州中,火羽魔君修為高,脾氣火爆,最不好惹,但在火羽魔君之前,魔域最厲害的卻是殺戮魔君,其性格極其殘暴,嗜殺戮。
只是後來這殺戮魔君憑空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
如果這位殺戮魔君還活著,怎麼著也得有個四五千歲了吧?
在空間裡偷偷拉大鏡頭同南潯一起看小黃書的小八此時也有些懵。
那位外人以為還活著其實早就死翹翹的殺戮魔君?
小八納悶,血冥大大為何給南潯看這小黃書,還提到這個勞什子的殺戮魔君,莫非有什麼意圖?
別說血冥大大不知道,鬼才相信他是無意的。
南潯看小黃書的時候,血冥卻身處鬼界,渾身赤裸地泡在那幽冥岩漿池中。
幽冥岩漿池裡的幽冥鬼火乃七界排行前三的火種,可將萬物生靈燒得灰飛煙滅。
可此時,血冥全身沒於岩漿池中,竟不受絲毫影響。他閉著眼,面無表情,周身煞氣鋪天蓋地地釋放出來,讓人心驚畏懼。
待在這池中泡了足足一個時辰之後,顏好腿長九頭身的男人才從池中走出。
被幽冥鬼火煅燒過的健美肉身在那淡綠色的火光照耀下,布上了一層森然的淡綠光澤,看著格外詭異。
等到男人穿好長袍離開,這鬼界的十大閻羅殿裡的鬼閻羅齊齊鬆了口氣。
總算走了,娘的,這到底是哪裡來的一尊佛,那一身煞氣太恐怖了,窮凶極惡的鬼煞都沒法跟他比!
離開鬼界的血冥並未回青竹峰,而是去了魔域。
這時的血冥著一身黑袍,面上罩一銀色面具,一身煞氣毫不遮掩。
這幾日他已輕鬆殺了四個魔君,占了這四魔君的地盤。
不服者,殺。
如今下面的人一見這殺神,全都慫了。
血冥姿態閒適地坐在眾魔修給他打造的那魔晶龍椅上,忽地冷冷道了句:「我覺得殺戮魔君就挺好。」
此話一出,眾人色變。
殺戮魔君!
莫非這就是三千多年前突然消失的那個殺戮魔君!狂躁到見人就殺的那個瘋子魔君?
看完小黃書的小八通過神之眼找到了血冥的身影,聽到這話時突然明白了。
血冥大大這是要借用殺戮魔君的名氣在魔域搞大事?
可是,血冥大大這種碉堡的大佬應該是不屑借別人名諱的,除非圖個省事。
不管如何,小八都非常激動,激動得快哭了。
如果血冥大大統一魔域,歪掉的主線又能正回來不少,雖然正回來的意義也不大,氣運子和陸時與根本干不過血冥大大,陸時與會不會對付他都是個問題,畢竟這蠢孩子對血冥大大崇拜得很。
高座上的男人簡單吩咐了幾句後起身,手臂揮過,身後那千年魔晶所制的龍椅被一團黑霧籠罩,刺啦幾聲後,竟變成了一灘黑水。
眾人嚇了一跳,不知道哪裡又惹到這尊佛爺了。
可隨即,他們便聽到這殺神冷冷道了句:「下次換成蛇椅,我最討厭龍了。」
屬下惶恐應是。
等到這殺神直接當著眾人的面破碎虛空離開,眾人的眼睛還是瞪得大大的。
但他們就納了悶了,合體期晉升渡劫期會遇到十分厲害的天雷劫,陣仗極大,千里之外都能看到,所以魔域有幾個人晉升渡劫期,這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如今魔域也就兩個不出世的老祖是渡劫期大能,這殺戮魔君又是何時進入渡劫期的?
南潯完全不知道,只因自己一句戲言,血冥就真的搞起了自己的事業,還是遠遠超出她想像的大事業。
等血冥回到青竹峰時,南潯並未將小黃書收起來,而是翻到那黃暴的一頁,將書啪一聲拍到他面前,惱怒道:「你個老淫蛇,居然給我找這種小黃書荼毒我眼睛,居心何在?」
小八微笑臉:剛才是誰看得那麼起勁?
血冥將南潯拍在他面前的書拾起,視線落在那香艷一頁,眉頭微微挑起,問:「潯潯看完了?」
南潯說起謊來,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看到此處還如何往下看?」
血冥突然湊近,食指勾起了她的下巴,幽幽地看著她,薄唇微掀,「潯潯可還記得以前拉鉤發的誓?
說謊的話,會被我吃掉。」
微頓,「忘了跟潯潯說了,我在這青竹峰上留有一抹神識。」
一般的大能者可以用神識探路、標記、交流,分出的一抹神識並不能維持太久時間。
可元神強悍的大能者就不一樣了,他們分出的一抹神識能夠長久地逗留,長達數百年甚至上千年不散,如血冥這般碉堡之人,一抹神識便已相當於一個小小的分身。
分神期大能便可以操縱分身了,只是他們的分身相當於第二條命,操控起來也十分兇險,完全不能像血冥這般碉堡,可以同時分出好幾抹神識。
一想到阿冥在青竹峰留下一抹神識,且那抹神識將她的各種小動作盡收眼底,南潯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血冥將南潯眼裡的一絲心虛和尷尬看在眼底,心中哂笑,「所以潯潯,我知道你說謊了。你必須遵守諾言,乖乖被我吃掉。」
南潯聽到這話,不禁朝天翻了個白眼。
果然是個狡猾的老淫蛇,還是個小屁孩的時候就想著以後吃不吃的問題了,虧她那時候還以為他天真幼稚。
天真的明明是她啊。
「我那日和小萌的對話你是不是也聽到了?」南潯輕咳一聲,問。
血冥淡笑,「哪一句?那句讓我去死一死?」
南潯:……
蜜汁尷尬。
血冥伸手摸她的秀髮,「我覺得這法子甚是不錯,等日後我換個身份,你也不用顧慮這師徒身份了。」
南潯唔了一聲。
「潯潯可想好何時讓我去死?」
南潯:「……還沒。」
血冥道:「我覺得,兩年後的切磋大會便是個好時機。」
修真界切磋大會十年一次,由修真界幾大門派舉辦,每一次的地點都有所不同,上個十年在擎山舉行,這一次則坤雲舉行。
這大會多是金丹期及其以下的後輩弟子們切磋比試,旨在相互學習進步。
不過,說是這麼說,哪一次各門各派不是卯足了勁地贏這比賽?門中弟子贏了,師門便能跟著爭光。
南潯微微一愣,「會不會太早了?」
血冥揉了揉她的頭,低笑出聲,「潯潯捨不得我這麼早『死』?」
可是,他等不及了啊。
用他的血滋潤個兩年,身子也該差不多了。
想到這兒,血冥眼裡的笑意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