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擺脫控制的長耳兔意識到危險,發出一道尖銳的叫聲,撒開爪子就跑。
男子血瞳微微一斜,五指一屈,變成了一隻似龍似鷹的利爪。
那長耳兔在空中死命刨著四肢,最終還是被他吸入了爪中,驚恐得吱吱亂叫。
男人殷紅的眸子掃向了長耳兔的三瓣嘴兒,另一隻還是人手的手掌緩緩探到了自己唇邊,指腹從上面輕輕掠過。
不知想起什麼,男人的薄唇微微斜勾了起來。
然後毫無預兆地,那猶還帶著絲笑意的唇猛地掀開,牙床上露出了兩顆尖銳無比的毒牙。
男人對準右爪的長耳兔,一口咬了下去,活活地將一大塊肉撕咬了下來。
頃刻間,鮮血淋漓,雪白的皮毛被鮮血染紅。
長耳兔垂死掙扎,卻是徒勞,很快就被男人一口一口地吞進了肚子裡。
男人面無表情地嚼動著嘴裡的兔肉,泛紫的薄唇被鮮血浸染,在夜色中閃著陰寒的光,襯著那張俊美至極的臉,如同一隻行走在夜色中專門食人鮮血的惡鬼。
等到長耳兔一點兒不剩地被生吞掉,這高大英俊的黑袍男子才緩緩朝結界處走去。
在醉離家族看來無比牢固的隔離結界就這麼被他一爪子撕裂,然後旁若無人地離開了。
就在這男人離開結界的那一刻,南潯腦子裡突然出現了虛空獸的聲音,「嚇死寶寶了!不愧是惡念值100的反派大boss!」
「……小八,你還活著啊,我還以為你死了呢?不過,你啥時候學會了這些現代詞彙?」南潯打了個嗝兒,嘴裡一股子醇香的酒味兒。
「老子活得好好的,怎麼會死?」虛空獸哼道。
南潯切了一聲,「那這幾日我叫你叫了無數遍,你怎麼不吱聲?」
虛空獸沉默了許久才道:「老子沒想到這個世界的妖王這麼強,尼瑪他剛出現的那一刻老子就感受到了他周身濃郁的殺戮之氣,我若是那個時候再跟你多說一句,絕對會被他感知到,然後我倆都會玩完。」
南潯聽了它的話有些懵,「小八,你說什麼胡話,妖王在哪裡,我怎麼沒看到?」
虛空獸呵呵兩聲。
南潯從這兩聲呵呵里嗅到了不妙的味道。
「就是你一口一個小白跟個寶貝兒似的抱在懷裡的……那隻長耳兔。」
南潯懵逼了兩秒,「小八,你在逗我嗎?」
「對,我在逗你。」
南潯鬆了口氣。
「呵呵,你覺得可能嗎?」虛空獸一句話讓南潯僵住了。
「那妖王神通廣大,直接用秘法將自己藏在了長耳兔的影子裡,再分出一縷元神附在長耳兔身上,以此掌控長耳兔的身體。」虛空獸解釋道。
南潯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可妖王為什麼要附在長耳兔身上?」
「這個問題問得好。」虛空獸頓了頓,回道:「有可能是……吃飽了撐的?」
南潯:……
「小八,我覺得我要完了。」南潯抹了一把臉,表情如喪考妣。
虛空獸呵呵道:「是呢,我數數哈,你抱著妖王不撒手的時候,妖王動了一次殺意,在他臉上蹭啊蹭的時候,又是一次,揉他耳朵的時候,再來一次,你自己吃大餐,還非要餵他吃蘿蔔的時候,也是一次,晚上你睡覺抱著他流口水的時候,妖王足足盯著你的脖子看了一個晚上,剛才你強行灌他喝酒,妖王眼裡的殺氣強烈得都能在你身上戳個洞了,還有最後,你非揪著他兩隻耳朵跳舞轉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