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很得瑟地帶著兩個小徒兒在空中兜風,將整個青竹峰的景色好好欣賞一番之後才落了地。
「師父師父,咱們青竹峰真美!」小包子讚嘆道。
南潯一挑眉,「不美能被我選中?」
原來她只打算收一個徒兒的,小孩兒雖然可愛,但是吵鬧起來也讓人頭疼,後來見這小包子如此喜歡她的顏,還當眾給她長臉,這麼萌的徒弟不收太可惜了。
她轉念一想,小孩兒就得找個同齡玩伴才能健康成長。
小包子和小黑兩個湊巧一雙,一男一女,一黑一白,一冷一熱,組合妙極。
「師父,擎山是不是很窮啊?」小包子突然又問。
南潯忍俊不禁,「你這是聽誰說的?擎山若是窮,那修真界其他門派豈不是窮中之窮?咱們擎山的煉器堂每年便能有一件地階法器出爐,玄階黃階法器更是數不勝數。
至於煉丹堂,每個月也能煉製出大量丹藥,各種丹藥按照等級發至每個峰主手中,再分發給門下眾弟子,人人皆有份,便是外門弟子也能分得一二。這便是我修真界第一大派。」
小包子一臉糾結:「可是我們一路飛來,很少有亭台樓閣,大家好像都住在洞裡,這不是窮是什麼?」
南潯見她穿著不凡,便知道這小包子步入修真界之前家世不凡,但既然選擇踏入這行,便已斬斷凡塵之事。
她嘴角微微一彎,笑道:「大家的時間都用來修煉了,哪有時間建什麼亭台樓閣,且在洞府里修煉更為安全,省事不少。」
到了自己地盤,南潯便肆意多了,想笑就笑。
她這一笑,那臉上仿佛天生自帶的清冷之色便一下被沖淡不少,若說原來是天山雪蓮,那現在雪蓮周身寒氣盡退,不凍人,不傷人,只余那醉人的芳香和迷人的美。
小包子突然看痴了,吶吶地道:「師父笑起來真好看!師父在外人面前好像都不笑呢。」
小黑娃也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黑眸深沉。
南潯連忙朝兩個娃娃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日後師父在青竹峰同你們做的事兒和說的話統統保密哦,不要跟其他人提起。」
小包子眨巴著一對大眼睛,重重點頭,小聲道:「好的師父!這是我們兩人的秘密。」
隱形人小黑淡淡掃她一眼。
「洞府我已經準備好了,不過當初想著就收一個徒弟,所以只準備了一個。」南潯思忖片刻,問小黑:「你想一個人住,還是跟小包子一塊住?」
南潯頷首,「那小包子先跟我住,等我把她的住處準備好了,她再搬過去。」
小黑:……
他冷冷地掃了那肉墩兒一眼。
小包子一咧嘴,露出兩顆小奶牙,笑得得意。
「對了,乖徒兒,你們的大名是什麼?」南潯問。
小包子一臉幽怨地道:「師父,拜師大典上每個人測試靈根的時候都宣布過名字。」
南潯咳了一聲,一本正經地道:「那會兒突然有所頓悟,在悟道,是以其他東西並沒有留意。」
小包子再次崇拜臉看她:「師父隨隨便便就能悟道,不僅長得好看還這麼厲害!」
南潯厚顏接收這讚美,淡定道:「以後你便知道,師父我還有更厲害的。」
小八:吹,你可使勁兒吹。
南潯可沒覺得自己在吹,七十二峰,雖然她是最後一任峰主,但憑她元嬰後期修為,在七十二峰峰主中,絕對屬於中上等水平,最重要的一點,她是所有峰主中最年輕最貌美的一個!
對此,南潯非常滿意。
「師父,我姓夭,桃花夭夭的夭,我的名字叫夭小萌。師父可以叫我小萌,嘻嘻,小包子我也喜歡,師父叫什麼我都喜歡。」
南潯摸摸她的腦袋,果真很萌。
小黑沉默良久,方沉聲開口,「血冥。」
空間裡的小八乍然聽到這個名字,差點兒噴出一口老血。
啊啊啊啊啊!
真是血冥大大大大大?
南潯聽到血冥兩個字後,微微一怔,呼吸莫名一窒,胸口有些悶悶的感覺。
血冥?好奇怪的名字。
「就叫血冥,沒有姓氏嗎?」南潯問。
小黑再次沉默,就在南潯以為他不會再開口的時候,突然聽到他低聲道:「我姓騰,上古神獸之騰蛇,騰血冥。」
小八給跪了。血冥大大,嚶嚶嚶……
南潯抬手,也揉了揉他的腦袋,沒有厚此薄彼。
血冥微微垂頭,並未躲避她這種哄小孩兒的動作。
只是,他的薄唇卻抿了又抿,心情很是不爽。
空間裡的小八不禁打了個寒顫,突然覺得有些冷。
大大!血冥大大!我要是知道您老人家會跟來,絕壁不會選年齡差這麼多的大boss,真的!嚶嚶嚶……
夭小萌看後一臉嫌棄,「師父,我以後的洞府也是這樣嗎?」
南潯輕笑,「不過是用來修煉的地方,等你和小黑成功辟穀,連吃飯睡覺都可以省了。」
血冥看著洞裡如同狗啃一樣的牆壁,突然問了句:「是你親手準備的?」
南潯揚眉,「整個青竹峰就你師父我一個,不是我,還能是誰?你和小萌若實在住不習慣這山洞,便自己去取材建屋,在我這青竹峰,奉行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血冥默了默,道:「這洞府給她,我自己想辦法。」
夭小萌有些意外,但還是拒絕道:「你住吧,這兩天我先跟師父住一起。」
血冥又用那種涼颼颼的目光掃視她,「你會打攪到師父。」
夭小萌:……死黑子。
南潯眼珠子溜溜一轉,「雖說男女有別,但你們畢竟還小,不如……就睡在一起?」
她瞄了瞄那石床,準備的石床夠大,小萌包子和小黑躺在一起還能來回滾一圈呢。
夭小萌飛快回道:「我才不要!」
血冥則面無表情。
夭小萌噠噠噠地跑過去,短胳膊短腿兒異常利索地爬上了石床,小小一團兒立馬在獸皮上滾了一圈,嘟著嘴道:「這床上已經有了我的氣味兒,這裡是我的了!是我一個人的!」
南潯扶額,果真是小孩子心性,幼稚得很。
血冥依舊面無表情。
他果然不喜歡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