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昏迷過去的方越不知道,曾經一面之緣差點兒殺了他心上人最後還帶走她的無情捉妖師莫名其妙就對他生了厭,而且越來越討厭。
空間裡的小八默默嘀咕:黑化值又漲了2點。南潯穿過來的時候,大boss的初始惡念值已經85了,這才多久啊,就一點點地漲到了92點,很多時候他完全一臉懵,壓根不知道大boss為毛會黑化。
「大師大師,你問話問完了嗎?」肩膀上的小腦袋微微一偏,迫不及待地問道。
小畫靈離他這麼近,吐氣如蘭,渾身都香噴噴的,她身上的味道比這菊花台里的菊花香好聞多了。
孟子毅微微揚眉,「問完了,潯潯也有想問的?」
「當然有,不過大師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情要單獨問花妖。那個……大師可不准偷聽!」
孟子毅怔愣間已經被她推得起身,然後又被她一雙小手推搡著出了亭台,立在了一丈遠外的石階上。
小畫靈跟那花妖小聲說了一句什麼後,花妖意味深長地看了孟子毅一眼,竟重新布上了一層隔音屏障。
孟子毅再回首的時候,他已經聽不到亭子裡的動靜了。
他不屑偷聽人講話,之前做出那等聽牆角之事也不過是因為小畫靈喜歡,還軟軟地央求他。
此時,他只要略略施法便能重新聽到屏障里的對話,只是,孟子毅聽著那四周風聲,終究還是什麼都沒做。
亭中,南潯開門見山地問道:「花妖前輩,你之間對方公子施的那妖法,應該不僅僅是令他將你當做心上人吧?」
菊花花妖掩唇,嬌笑一笑,「自然不是,你難道沒發現,他已經為我瘋狂了嗎?」
南潯點頭,道:「發現了,都有些瘋癲了。」
花妖美目流轉,睨了一眼軟榻上的方越,「其實也不是什麼妖法,那是我自製的迷魂藥,人聞過後會激發出內心最深處的欲望。」
微頓,她若有似無地掃過隔音屏障外的男人,緩而慢地強調了一句,「不管什麼人,都逃不過這迷魂藥的蠱惑,以往越是壓抑,便越容易……呵呵,姐姐我便點到為止了。我對你一見如故,這迷魂藥便送你一瓶。」
她手腕一翻,裡面多出一個精緻的瓷瓶,丟給了南潯。
「你怎麼知道我要向你討要這東西?我的表情很明顯嗎?」南潯雙眼發亮,連忙將那瓷瓶收了起來。
小八:戲精,從頭到腳都是戲,明知大boss看不見還這麼戲精。
花妖戲謔道:「我活了千年,這情情愛愛的事情哪能瞞過我的眼?你喜歡那捉妖師,就差將這喜歡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花妖聽到這直白的話,看向她的眼神帶了一絲深意,悠悠嘆了一聲,「丫頭,你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一個捉妖師,捉妖師可是我們的死對頭,你若是一個不小心惹他不高興了,指不定他一刀斬了你,你就真不怕死?」
「我這命本也是他的,他想要就拿去。」南潯不以為意。
「呵呵呵,好一個不怕死的小妖,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性子。不過姐姐得提醒你一句,這些修道士不比普通人,最見不得那些下三濫手段。我看得出這捉妖師也對你有意,就是不知道這分情意比起他的道來,哪個更重要。
畫妖,你且小心了,莫要因為一時衝動誤了卿卿小命。」
南潯甜甜一笑,篤定道:「大師跟其他修道之人不一樣,他便是再惱我也不會害我,我先成功上了他再說。」
菊花花妖哈哈笑了起來,「那我便祝你早日上了他。」
孟子毅不知道畫靈要問什麼,只知道她出了那菊花亭之後渾身都透著一股子興奮勁兒,心情歡快得很。
「大師,我們回去吧,我困了。」小畫靈主動將自己的手遞到了孟子毅的大掌中。
男人微頓後握住了她的小手。
菊花花妖站在亭台之上,親眼看著那捉妖師拉著小畫妖走遠,走著走著便抱著她的腰飛了起來,直到那兩抹影子消失在了夜色中,再也看不見。
若不是那軟榻上還趴著那昏迷的方公子,她都要以為方才那些才是做夢了。
一個捉妖師和一隻小妖……呵呵,菊花花妖低低笑了起來,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好事被打斷,慾火也被熄滅,可此時她心情大好,興致重燃。連這捉妖師都跟小妖精談情說愛了,她還畏縮什麼。
菊花花妖伸手將暈過去的方越扶了起來,朝他面上吹了一口氣,待他悠悠轉醒,她便重新依入他懷裡,與他耳鬢廝磨,「公子……」
方越此時本就迷迷糊糊的,被她一番撩撥之後再次情動,「畫靈,畫靈……別離開我了……」
「咯咯咯,不離開你,你看,我們現在纏得多緊啊,公子,我還想更緊一些……」
待到第二日清晨,方越在菊花亭台中悠悠醒來,他穿戴整齊地躺在軟榻上,褲中竟是一片濕濡。
察覺到異樣,方越陡然間驚醒,唰一下坐了起來,掃向亭中。
亭中再無他人,石桌上的糕點也仿佛從未動過。
昨晚上的一切莫非……只是一場春夢?
可是,這春夢為何如此真實,那抵死纏綿的畫面在他腦中揮之不去,他心心念念的女子就在他身下承歡,媚態橫生地睨著他,動聽的叫聲伴隨著輕喘響了整整一夜。
方越扶額,不禁苦笑。
他好像又發病了。
相思病。
待他離開菊花高台,有人好奇地問他是否見到菊花仙子,方越笑容淡淡,回了一句:見到了,在夢裡。
菊花大會一過,孟子毅又重新上了路,這一次南潯不再附身刀鞘,也沒有回到畫中,而是以人形跟在了他身邊。
小八納悶道:「你丫的跟那菊花花妖要了那好東西怎麼也不用啊?在客棧里就是好時機,你得趁熱打鐵,大boss剛聽了一場活春宮,內心肯定已經蕩漾了。」
南潯:「對於孟大boss來說,這不叫趁熱打鐵,有些事情不能逼得太緊,得給他一個緩衝期,讓他想明白一些東西,當然也不能給他太久的時間,有些事情想得太明白也不好,朦朦朧朧的時候火候才是最好的,那個時候我再……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