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取名?」少年厲琛看向他老子。
「瞧你喜歡得很,這名兒就讓給你取。」厲明德道。
厲琛盯著懷裡的小奶娃看了半天,非常草率地道:「那就叫厲小南吧。」
「跟我姓?」厲明德有些意外。
「一個姓而已,您介意?」厲琛問。
厲明德一錘定音,「行,就叫厲小南,以後她就是你乾妹妹了。」
厲琛淡淡道:「我可沒說要認了她這個乾妹妹。」
厲明德斜他一眼,昂著下巴道:「你認不認這乾妹妹沒關係,你爸我決定認她當乾女兒。」
厲琛沒有吭聲。
於是,當天小南潯就多了個新名字:厲小南。
別說,南潯還挺喜歡的,因為裡面有個南字。
沒多久,厲爺養了個乾女兒,厲少多了個乾妹妹的消息就傳開了,不管是圈子裡的人還是圈子外的人都知道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十三歲少年老成的厲少,其實在那天看到厲小南的第一眼就被那萌噠噠的樣子擊中了,尤其小奶娃盯著他一副十分孺慕的樣子(當然並不是),就讓他堅硬的心軟了一個角。
厲小南雖然掛名掛在管家王叔的名下,但是她姓厲,厲爺好吃好喝地供著她,儼然一副把她當親閨女養著的架勢。
但因為厲爺已經上了年紀,精力不比從前,與其說她是被厲爺這個乾爹養著,不如說是被厲琛這個乾哥哥養著。
為了培養感情,小南潯目的性極強地時時刻刻黏著厲琛,強刷存在感,每天花式賣萌,並承受著少年boss的語言摧殘,比如時不時就冒出的一句小肉球、小傻子,小呆瓜。
然後,南潯成功博得了厲琛哥哥的關注。
從此以後,這位被稱作冷麵小閻王的厲琛便成了一個寵妹狂魔,化身為超級奶哥,一連幾年都沒有出入聲色場所。
南潯每天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順便賣個萌,就這麼過去了四年。
五歲了,小南潯長得粉雕玉琢,簡直是人見人愛。
虛空獸的聲音有些蔫,「厲琛明明寵你寵得不行,為毛這惡念值一點兒沒少呢,還是100,氣死爺了!」
南潯有些奇怪地問,「你說我哥年紀輕輕的,怎麼就有了100惡念值呢,莫非是小時候經歷過什麼?」
小八嗯了一聲,「你知道你這乾哥哥拿槍的時候是幾歲咩?是五歲!有一次厲家的仇人綁架了你哥,結果綁架途中,你哥趁對方不注意,直接從褲兜里掏出一把槍,砰砰幾聲就把人給嘣了。可笑那幾個綁匪還以為那槍是玩具槍,躲都沒躲一下,嘖……」
南潯:……
「以前不明白,現在我可算是清楚了,說什麼厲琛對我這個乾妹妹寵愛無邊,呵呵,他其實就是把我當成了一個寵物。」
南潯越想越覺得自己就是厲琛養著的一個會跳會笑的高級玩具。
厲琛太老成了,他沒有童年,不知道玩具為何物,所以南潯的出現填補了他缺失的童年。
南潯嘆了一聲,有些小憂傷,「我真是白白蹉跎了四年,這四年我就像個傻子一樣被他逗著玩……」
虛空獸想了想,建議道:「不如我們直接穿到十年後?」
南潯:「有用麼?他現在把我當成寵物和玩具,十年後難道就不一樣了?」
小八想想也是,突然它語氣一驚,「絕對不能拍拍屁股就去十年之後啊!咱要是走了,誰來阻止你風流哥哥給你造一窩的侄子侄女啊?我告你哦,你既然想通過親情來度化大boss,就絕不能讓任何人分走厲琛的注意力,所以你一定要阻止這一窩侄子侄女的出生!」
南潯聽了這話突然覺得有些心塞,厲琛的惡念值不少的話,她豈不是要一直蹉跎到厲琛不能造孩子的時候?
這樣不太好吧,總不能剝奪人家那方面的幸福。
小八也考慮到了這一點,「唔,咱呆到你十八歲的時候吧,如果這麼多年你作為他唯一的乾妹妹都不能消除他的惡念值,那咱們趁早走人吧。」
親妹妹都不一定能度化大boss,何況小八還給她整了個乾的。
小八說,「乖,你知道就好,咱下個世界還是乖乖用身體淨化大boss吧。」
南潯:……
小八,你個沒節操的!
現在,厲琛已經十七歲了,剛剛讀完了國內最牛逼的大學,還是邊讀書邊擔任厲氏集團的CEO,南潯覺得他簡直不像個人,而是妖怪。
十七歲的厲琛哥哥帥得一逼,身上的腹肌有八塊,身材好得不行。
帥哥哥洗完澡,就腰上纏著個浴巾出來了,然後一把將小南潯拎了起來,三下五除二地將她剝光了。
南潯的小臉黑了黑,羞憤地在他大掌里掙紮起來,「哥哥,人家都五歲啦,要自己洗澡澡。」
厲琛微微挑了下眉,「南南,你要自己洗澡?」說著,瞅了瞅南潯的小胳膊小腿兒。
南潯粉嫩的小嘴兒一嘟,撒嬌賣萌,「人家大了嘛,會害羞羞。」
然而,抗議無效,厲琛還是像往常一樣,直接將南潯抱到了她的小盆里,親自給她擦拭身體。
南潯羞憤對小八道:「小八,好羞哦,我都這麼大了,這死變態居然還要給我洗澡。」
小八嗯了一聲,「五歲,真是好大哦。」
南潯:……
看光了就看光吧,她現在還是個小奶娃,她什麼都不懂。
對,什麼都不懂。
小南潯羞憤地撲騰出一地的水花,故意往厲琛身上撲騰,然後各種找麻煩。
「哥哥,我的眼睛裡進水啦,要擦臉臉。」
「好,哥哥馬上給你擦。」
「哥哥,哥哥,這個泡泡味道不香香,我要上次那個。」
「好,哥哥馬上換那個。」
「哥哥,我的腳趾甲變長了,你該給我剪啦。」
「好,洗完澡,哥哥就給南南剪腳趾甲。」
南潯暗暗一笑。
叫你不給我降惡念值,看我不折騰死你!
洗完澡又剪好腳趾甲後,厲琛用浴巾將南潯粉嫩的小身板裹了起來,屈指就在她額頭上彈了一記,「調皮。」
南潯嘶了一聲,小肉爪抱著自己的腦門,假模假樣地控訴道:「哥哥,你敲疼我了。我被你敲笨了可怎麼辦?」
「不笨,我們南南最聰明了。」
南潯呵呵一聲。
果然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你丫的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在我還不懂事的時候,天天指著我說我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