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小時候乾癟的身材被南潯養的很好,如今前凸後凹還有一把小柳腰,這件白色掐腰連衣裙樣式簡單大方,還將該有的曲線更好地勾勒了出來,特別適合她。
付宇上前摟住她的腰,說,「沫沫,這件裙子我想親自買給你。」
南潯斜他一眼,毫不留情地鄙視道:「怎麼買,用冥幣買麼?」
鬼先生頓時說不出話了。
他現在的錢確實都是冥幣。
換了新裙子的南潯走在大街上,回頭率百分百,付宇有些不高興,他目光陰測測地盯著那些看向南潯的男性,眼裡殺氣亂躥,「沫沫,我好想挖掉他們的眼睛。」
南潯有些頭疼,連忙握緊了他的手,「付宇先生,我現在是你的了,別人只能看看,而你不一樣。」
本以為還要花好大一番功夫才能平息付宇的怒火,結果他也不知想到了啥,微微低了低頭,嘴角也勾了起來,說了一句:「沫沫,我明白了。」
南潯有些懵。
鬼大人,你到底明白啥了?我怎麼什麼都沒明白?
看電影的時候,南潯買了兩張票,雖然在外人看來,南潯的旁邊是空著的,但只有她知道自己的旁邊坐著一隻偏執鬼。
看電影全程,那隻冰涼的大掌一直將她的手握得緊緊的,不去看那電影,反而是一直盯著她瞧。
得虧南潯是個心大的,就算鬼大人一直目光灼灼地瞅著她,她也能面不改色地繼續看自己的電影,看著看著還入了迷。
到電影最後,女主人公得癌症死了,男主人公覺得沒了女主活不下去,就去撞車了,兩個都死了。
劇情很狗血,但勝在演員的演技在線,情景布置也很唯美奢華。
周圍嗚咽聲一片,大家都被這驚天動地的愛情感動得眼淚嘩嘩直流,但南潯一滴眼淚沒掉,她覺得這感情太假了。
一直沒怎麼看電影的付宇只看到了最後一幕,他忽然問南潯,「沫沫,如果你是男主人公,你會跟著去死嗎?」
南潯伸了個懶腰,隨口回道:「當然不會,這世上哪有那麼多要死要活的愛情,這男主人就這麼撒手走了,也不想想那些擔心他的人,特別是他的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該多糟心啊,說到底這男人就是個自私且不孝的人。」
付宇握著她的大掌驟然變緊,他突然冷冷地問了一句,「如果死的人是我,你會隨我而去嗎?」
南潯突然有些驚悚,她剛才說了讓boss大人很不開心的話嗎?
虛空獸:「……祝你好運。」
南潯醞釀了一下情緒,側頭看他,目光很堅定,「付宇,你想我跟著你死嗎?如果你想的話,我就去死,反正最疼我的媽媽已經不在了,這世上也沒有什麼讓我牽掛的人了。」
付宇沉默了一會兒,搖頭,「沫沫若是死了,就沒有現在這種溫度了,哪怕把你煉成傀儡,你也不是原來的沫沫了,我喜歡活著的你。」
南潯握住他的手放到嘴邊親了一下,說,「付宇,你想怎樣都好,就算做錯了什麼,我也不會怪你……」
電影還沒謝幕,付宇這隻厲鬼便急匆匆地拉著南潯走人了。
一路上付宇沉默不語,唯有握著南潯的手一直緊緊的。
到了老宅,門無風自開,付宇一把將南潯提了起來,抵在門上,激烈火熱的吻蓋了上去。
南潯雙眼瞪了瞪。
她剛才那句不算情話的情話把厲鬼大boss刺激到了?
「小八小八,完了完了,我覺得boss大人可能想對我醬醬釀釀!」
虛空獸哦了一聲,「這一天遲早要來,俗話說早死早超生,你看開點……我馬上就屏蔽五識了,拜拜……」
「小八!你個死小八!」
南潯被鬼大人吻得喘不過氣來,好不容易找到點兒空隙,連忙道:「去……去臥室……」
然後鬼大人就抱著她一路上了樓,南潯怕掉下去,連忙抬腿勾住了他的腰。
突然覺得身上有些涼,低頭一看,衣服被扒掉了,然後是鞋子東一個西一個地倒在客廳的木板地上。
然後是小褲褲,小內內……落了一路。
哐當一聲,臥室門被闔死了。
不一會兒,屋子裡便傳來南潯悽慘的哭聲。
鬼大人舔干她的眼淚,聲音特別溫柔,「沫沫別哭,我會很輕很輕……」
然而南潯的嚎叫聲還是響了一晚上。
「付宇,你特麼的騙鬼呢……」
「沫沫,這次真的會很輕。」
「你特麼的給我滾遠點,沒有下一次了……」
第二天早上,南潯把自己裹成了一個蠶寶寶,只露出一顆腦袋,雙目放空地看著窗外。
饜足的鬼大人已經不在了,好像在樓下做早餐。
虛空獸:「親愛噠,你沒事吧?嘻嘻,好消息哦,經過昨晚上那一場激烈的奮戰,厲鬼大boss的惡念值一下子降了20哦,20哦!還剩下5點我們就要成功了!」
南潯蔫巴巴地哦了一聲,「……我在祭奠我昨日失去的節操。」
虛空獸咳了咳,「親愛噠,干咱們這一行的,唯有丟掉節操才能換來一片光明,看開點哈……」
南潯呵呵一聲,「小八,丟節操的是我,不是你。」
虛空獸開始裝死。
南潯擁著被子坐了起來,不知想到什麼,連忙喚小八,「小八你先別裝死,我問你個正事兒。」
虛空獸滿血復活,「親愛噠,你隨便問。」
「昨個兒晚上,我跟鬼大人醬醬釀釀的時候,我突然有一種靈魂交融的熟悉感,你說我為什麼會產生這種熟悉感?」南潯說。
虛空獸哎喲一聲,「親愛噠你好污哦,還靈魂交融,你直接說身體交融就好了嘛……」
南潯扶額,「小八,我是很認真地在詢問你這個問題。」
虛空獸頓了頓,說,「應該是你……想多了吧?」
南潯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只是有些發呆地望著窗外,目光明明滅滅的,也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