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南潯打了杯豆漿吃了個煎餅然後就平靜地去逛超市了,然後平靜地選了一堆吃食去收銀台結帳。
發現自己剛才選的幾包垃圾零食不見了之後,南潯只微微愣了一下就又平靜了。
南潯拎著一袋子吃的走在大路上,置身烈日之下,她卻絲毫覺不出熱意,一股涼爽的清風無時不刻地跟隨著,如影隨形。
南潯的心情有些複雜。
她在夢裡夢到了很多東西,全是高中時候的事情,一個小男孩用如何炙熱的目光窺探著她。
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會對暗戀的對象有這麼深的執念,濃烈得幾近病態了。
被人愛著的感覺應該是很幸福的,可是被付宇這種人愛著她卻覺得有些可怕。
南潯把電視打開,調到一個最喜歡的頻道,原本是想著看自己喜歡的節目能越看越精神,卻不想瞌睡蟲還是來了。
南潯知道,她變得這麼嗜睡,有些不正常。
她又做了一個夢,這一次不是高中時候的生活。
夢裡面的她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一個人大街上,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走了許久許久,她終於看到一個人,然後她朝那人跑了過去。
那是個穿著白襯衫的男人,身姿頎長,只是臉有些看不清,他將一束雪白雪白的白菊送給了南潯。
南潯一愣,下意識地伸手接過,道了句謝謝。
那人的臉龐忽然變得清晰起來,南潯嚇得後退一步。
是付宇!
付宇的嘴角微微扯開一個弧度,看向她的目光溫柔而寵溺,他柔聲道:「沫沫,這是你第二次收下我的花,收下它就表示你願意當我的女朋友了。沫沫,我想要你……」
說完,他一低頭便吻住了南潯,同時手上一扯,將她的衣服撕成了碎片。
南潯一驚,她真不知道收下花就是答應當女朋友的意思啊!還有這可是大庭廣眾之下,雖然一個人都沒有,但這裡是街上啊街上,他居然就這麼把她扒光了!
心下一慌,南潯狠狠咬住了他的嘴,將他一把推開。
南潯覺得厲鬼大boss太過分了,居然在夢裡猥褻她。
南潯想到夢裡,那色鬼在大街上就對她動手動腳,有些惱火。
她將蘇涵給她的那枚護身符塞到了枕頭底下,這還不夠,她還將蘇涵的那柄辟邪劍也放在了枕頭底下。
蘇涵說,如果發覺到不正常的陰風,直接握著辟邪劍刺過去,保准叫那東西魂飛魄散,就算不魂飛魄散也會鬼力大減。
南潯當然沒想著對付厲鬼大boss,她還想要大boss身上的惡念值呢,但是大boss這次有些過分了,連個好覺都不讓她睡。
可是,本以為能睡一個好覺的南潯還是做夢了。
這一次,她穿著一身雪白雪白的婚紗,躺在一張Kingsize的大床上。
南潯連忙起身出了門,發現這裡是一個奢華的歐式城堡,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她拖著長長的裙擺,一個人奔跑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高跟鞋發出噔噔噔的聲音,聽著沒來由地心慌。
在她終於跑出城堡之後,她發現自己的無名指上拴了一根長長的紅線。
那根紅線牽引著她一直往前,她慢慢往前走,在繞過幾座假山之後,紅線終於到了頭,一枚鑽戒從紅線另一頭滑落到了她的無名指上,牢牢地套在了上面。
然後,假山後出來了一個男人。
他穿著雪白雪白的襯衫,雙眼含笑地看著南潯,柔聲道:「沫沫,嫁給我好嗎?」
南潯看著付宇,脫口而出道:「可是你已經死了啊,我怎麼嫁給你?」
南潯臉色大變,轉身就跑。
「沫沫,沫沫……」那人一直在身後叫她。
「啊……」
一聲大叫之後,南潯猛地睜了眼。
尼瑪再這樣搞幾次,她絕對會被厲鬼大boss弄得神經衰弱!
幸好,幸好都是做夢。
南潯大口喘著氣,想想伸手擦一下額上的汗。
然而就在這時,她突然發現渾身動彈不得!
身上的睡衣不知道什麼時候掉落到了地上,她被剝得光溜溜的。
下一刻,南潯驚恐地瞪大了雙眼,她察覺到被子裡多了一個人。
濕濡的帶著涼意的觸感落在了她的腿上。
這次是真的!不是做夢啊啊啊!
南潯想開口說話,卻發現喉嚨像是堵住了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暗夜中,一隻大掌蓋住了她的雙眼。
寂靜的夜晚,嘖嘖的水聲和細細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在一室的冷意中被放大了數倍……
天亮了,南潯在床上躺屍。
過了許久,她才失魂落魄地穿好衣服去洗漱。
枕頭下的什麼鬼辟邪劍和護身符已經碎了,碎成了粉末的那種。
毛用都沒有!不僅沒有,還激怒了他,昨天晚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懲罰,那一身青紫的痕跡,她自己看了都怕。
他以為自己要拿那些破玩意兒對付他,所以生氣了?
「小八,我不敢相信自己被一隻鬼給猥褻了。」南潯在心裡呵呵一聲。
她是不是該慶幸,厲鬼大boss沒有做到最後?
虛空獸大大地鬆了一口氣,「親愛噠,你終於肯理我了,麼麼噠……」
「小八……呵。」
虛空獸滿滿的心虛,「別這樣,我真不是故意瞞你的,我要是說這段時間他每天都跟著你,你還不得被嚇死啊?」
「咳咳,好消息哦,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厲鬼大boss的惡念值已經降到45啦……」
南潯立馬更正,「不是相處,特麼的是偷窺!」
虛空獸支吾道:「管他是偷窺還是啥呢,惡念值降了就是好事嘛。」
「小八,我好想把你一拳砸成肉餅,真的。」
虛空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