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有些懵。
不是說好不會忘,不但不會忘還能將每個細節都記得特別清楚麼?麻蛋的,逗她呢?
「小八,昨晚上或者今早上,老祖的惡念值降了嗎?」南潯立馬問小八。
小八回道:「沒有啊,1點都沒有降。難道昨晚上你在夢裡幹了什麼牛逼哄哄的大事嗎?」
南潯心道:可不是大事麼,都直接獻身了!
可是為什麼,老祖明明都將他吃干抹淨了,惡念值卻一點兒都沒降?
光做愛不降惡念值是耍流氓的行為!
南潯一臉鬱悶地走到餐桌前坐好,老祖將她的那份早餐遞至她面前。
南潯默默地吃,時不時偷瞄一眼老祖。
老祖還是跟平常一樣,沒什麼異常。
這真的很不科學!
南潯本來想等沈光璧走開之後單獨問老祖的,結果這大燈泡一直不走,沒多會兒沈宗耀也親自找上門了,她就更找不到機會說了。
「這次又是什麼事兒?」沈睿淵淡淡掃他一眼。
沈宗耀連忙將這次遇到的難題說了,「不知道老祖有沒有聽過咱們省城的丁家,丁家與陸家、林家和齊家為全國四大名門世家,這幾家財力雄厚,家系中還有部分人握有政權,是名門貴族圈內最頂端的幾個世家。其中陸家排在首位,丁家排在末。」
沈睿淵微微蹙了下眉,南潯會意,立馬就道:「老祖不喜歡聽廢話,所以您還是撿重要的說吧。」
沈宗耀乾笑一聲,連忙道:「是這樣的……」
丁家一直平安無事,可近幾個月卻頻頻出事,一會兒那個小輩被爆出吸毒醜聞,一會兒某個身居官位的長輩被爆出收受賄賂,要麼就是開公司被查出偷稅漏稅。另外,家中的女人和小孩總是生病,一直小病不斷,總不見好。
「……丁家現在的掌家人丁一山說,這些被爆出來的醜聞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丁家這是被人陷害了。丁一山懷疑有小人作祟,請我去看了風水。陽宅沒有什麼問題,所以我懷疑是陰宅的,只是我在陰宅看了許久,明明感覺到哪裡不對勁,卻找不出原因。」
陰宅這東西可不能隨便亂碰,一不小心就會犯了忌諱,沈宗耀不敢亂動,所以才來請老祖。再者,如果能跟丁家深交,這可是是件好事。
沈睿淵頓了頓,道:「禍及丁家所有人的話,不用多想,一定是陰宅。陰宅風水好的話,會庇佑所有丁家子孫,若是惹了煞,那便會殃及所有子孫。」
跟沈宗耀說的差不多,但更為具體一些。
沈睿淵淡淡嗯了一聲,「直接帶我去看陰宅吧。」
丁一山不禁看了一眼沈宗耀,沈宗耀點了點頭道:「的確是陰宅被人動了手腳。」
丁家的陰宅位置偏僻,但南潯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一塊風水寶地。
每個人都有陰陽兩氣,活人氣聚凝在骨,人死骨未滅,即便肉體消失,陰陽兩氣卻沒有消失,所以下葬者要找一個有生氣的陰宅,讓生氣和不死的陰陽兩氣結合,從而在冥冥之中影響和左右在世親人的氣運。
簡而言之,人死有氣,氣能感應,影響活人。
由此可見陰宅的位置對後人來說多麼重要。而風水法則,得水最好,藏風次之。
地面流動的水乃外氣,外氣橫行成為界水,地底下的生氣自然止聚。
丁家的這陰宅背靠主山,山環水繞,左右前後另有砂山護衛,本是極好的風水寶地,可此時,南潯一眼望去,卻隱隱看到有淡淡的黑霧從四周冒出來,生氣中含了煞。
這樣一來,自然會壞了風水。
「丫頭,你跟我來。」沈睿淵忽地道。
南潯乖乖跟在他身後,見他走到某處停下。
「丫頭,你在這一處地上看到了什麼?」沈睿淵問。
南潯盯著他指的那一處地面,微微蹙眉道:「這底下有黑霧往外冒,煞氣很重。」
沈睿淵道:「你拿柄鐵鏟挖一挖,應該能挖出一些東西。」
丁一山立馬找人去拿鐵鏟了,沈宗耀和沈光璧齊齊湊過來看。
雖然這塊地方已經有新草長了出來,但不難看出這裡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是有人偷偷往裡面埋了東西!
不一會兒,丁一山就將裡面的東西挖出來了。
幾人大驚,竟是一副嬰兒的屍骨!
丁一山臉都黑了。果真是有人在對付丁家!
南潯憑藉自己的陰陽眼,很快又找到了其他六處,每一處挖出來的東西都是極煞之物。
「這是七煞圍穴陣,是一種很厲害的陣法,極損陰德,也亦折壽,所以風水師中沒有人敢布這種煞陣。」沈睿淵淡淡道,眼裡卻閃過一絲厭惡之色。
「老祖,你說這位風水師是不是沒有後代,然後知道自己也活不長了,所以才幹這種毀人陰宅的缺德事兒?」南潯問道。
「有可能是修邪道的風水師,這些人只顧今生,不顧來生,有很多瘋子。」沈睿淵神色微凝。
雖然老祖破了這七煞圍穴陣,但風水破壞了就是破壞了,丁家只有重新找到這麼一處風水寶地才有可能保持現在的繁榮興旺,否則很快就會慢慢衰敗下去。
然而風水寶地並不好找,否則也不會有富不過三代的說法。
幾人離開的時候,在半路上碰到了一行人。
那領頭的是丁一山的大兒子,他急匆匆地走過來,「爸,我昨晚遇到了陸總,然後將咱們家的事情說了,陸總剛好認識一位秦家的大師,您這是……已經找了別的大師?」
南潯聽到秦家兩字微微一怔,立馬朝這人身後看去。
他身後站著一男一女,內行懂內行,因為他們身上有屬於風水師的氣場。南潯一看那女人就知道她也是個風水師。
這時小八突然道:「南潯,這是氣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