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觴上完香回來,笑得嘴都沒合攏過。
南潯問他是不是有什麼好事,蔡觴立馬高興地道:「瑤瑤,你爹我今兒抽了個上上籤,大師說我能得償所願!」
南潯:「不知爹您求的是……」
「還能是什麼,當然是此次會試你考入前五十名啊!」
南潯心道:還好還好,還以為求的是孩子。
結果她爹下一句就道:「我還拜了菩薩,給寺廟捐了五百兩,菩薩一定能感受到我求子的誠意,說不準咱們肖府很快就能添人口了哈哈哈……」
南潯嘴角一抽。
五百兩……她爹隨隨便便出手就是五百兩的香油錢,她突然明白肖瑤這敗家的德性是遺傳誰了。
蔡觴辦起事來風風火火,肖府很快就被裝點得喜喜慶慶的,門前大紅燈籠高高掛,大紅綢緞一簇簇隨處可見,房屋每處都貼滿了雙喜字,每一個角落也都掃得乾乾淨淨。
雖然不能辦一場轟轟烈烈的婚禮,但是該講究的還是講究,蔡觴專門找人合了肖瑤和映寒的八字,媒婆說是天作之合,日後必定子孫滿堂,蔡觴高興得又往媒婆手裡砸了一錠銀子。
屋內,蔡觴把要請的賓客名單給了南潯一份,問道:「瑤瑤,我和你娘那邊想請的人都發完請帖了,你有沒有啥要請的的朋友?」
南潯還沒接話呢,她爹自己便嘀咕道:「不過你以前交的都是些不靠譜的,應該沒有啥好請的吧?」
南潯想請的還真沒有,但是誰說一定要請她想請的了,這些狐朋狗友她也要一併請來,讓她們親眼看著自己娶映寒,哼哼。
「爹,請,把我以前這幾個狐朋狗友都請來!」
因為時間過於急促,等到這些喜帖送到賓客手裡的時候,已經離大婚只剩三天了。
皇宮,寶玉殿。
夜色沉沉,除了守門的洛豐,偌大的殿中空無一人。
直到最裡面,那大床上輕紗帳幔放下,隱約可見裡面糾纏的身影。
床幔顫動,糜爛至極。
直到許久,那顫動的紗帳子才停了下來。
隨後,披著一層輕紗的蕭明玉撩開帳子走到她面前。
女人看到那雙白皙的腳,控制不住地湊上去親吻。
蕭明玉一腳將她踹開,「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不過一個大內侍衛,別妄想不該妄想的!」
女人連忙將身子趴了下去,「卑職明白。」
蕭明玉的臉上滿是情慾過後的紅潤,他看著那跟狗一樣趴在地上的女人,叮囑道:「回去該怎麼說知道吧?如果我們之間的事情被人發現了,本殿殺了你!」
女人連連應承,稱絕不會說出去。
門口守著的洛豐見這女人穿好衣服離開,目光有些暗沉。
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了,在他眼中天真爛漫的十八皇子自那次事後便突然變了個人,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蕭明玉跟一個侍衛在床上翻滾的情形。
第一次他被自己發現了還會惶恐還會解釋,說自己是鬼迷了心竅。
然後他信了,想辦法偷偷處理掉了那個侍衛,只為了不讓那人亂嚼舌根。
可很快他又撞到了第二次,這次蕭明玉又換了個女人,那人五官俊朗且身形更為健碩高大。
慢慢地,蕭明玉什麼都不說了,他每隔幾日便要支開下人,留洛豐一人在門口,然後暗暗傳喚了那個看起來又俊又壯的大內侍衛。
僅一門之隔,這兩人便在殿內翻雲覆雨,將洛豐視為空氣,而洛豐成了這兩人的幫凶。
洛豐不明白,明明那一次因為被侮辱而哭了一整日的人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洛豐,還不給我準備熱水,我要沐浴。」殿內傳來蕭明玉還帶著些許甜膩的聲音。
洛豐閉了閉眼,應道:「回殿下,熱水很快就好了。」
他自幼進宮為奴,幼時承蒙那人救了一命,欠了那人一個恩情,所以在那人死後,他就主動接近了這位被養在皇后身邊的皇子,想護他周全。他長蕭明皓七歲,可以說是看著他長大的。
他們感情很好,他是真的將蕭明玉當成了自己的生命一樣保護,在之前的這麼多年來,他一直覺得這是值得的,所以當初看到他被欺辱,他才會氣得當場殺了人。
可看到現在的蕭明玉,他只覺得失望透頂。
他看得分明,蕭明玉不是在自暴自棄,他是真的喜歡這種感覺……
不一會兒,洛豐讓下人準備的熱水來了,他遣退了下人,親自將熱水送了進去。
等蕭明玉沐浴完畢,穿上那一身貴氣的錦袍,似乎又重新變回了洛豐眼裡乾淨純粹的十八皇子。
可洛豐知道,這只是表象。
「洛豐,你之前好像有事情向我稟告,方才我忙著沒有顧上,不知是何事?」蕭明玉一雙霧氣未退的眼看向他。
洛豐淡淡道:「對殿下來說或許已經不算什麼大事了,不過是肖府肖小姐三日後大婚。」
蕭明玉一聽這話,神色猛一變,「你說什麼?」
洛豐面無表情地重複道:「肖府肖瑤三日後與映寒成親,婚事辦得很低調,所以屬下現在才得到消息。」
蕭明玉將桌上的茶杯一袖子揮到地上,紅著眼道:「為什麼提前了?不是說好會試之後才娶映寒嗎?」
他都想好了,等會試殿試過後,他立馬就跟母皇說這件事,有母皇親自賜婚,肖府誰敢抗旨不從?
可現在,現在這兩人竟然這麼快就成婚了!
洛豐看蕭明玉這副做派,心中譏笑,你若真對肖瑤痴情,這些日做的這些又算什麼?
蕭明玉捕捉到他眼裡一閃而過的嘲諷,臉上色頓時一變,「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我是真的喜歡肖瑤,我一定要嫁給她!洛豐,我真的喜歡她。」
洛豐:「殿下,洛豐只是個下人,沒有資格干涉殿下的私事。」所以你喜歡不喜歡肖瑤都與我無關。
蕭明玉身形踉蹌,一副受傷的樣子:「洛豐,你我自幼一起長大,你明知道我把你當成我最好的兄弟。等我嫁過去之後,我一定不會再這樣了,洛豐你相信我好不好?」
他也不想這樣,但是他控制不住心裡的那股濃烈的渴望。
他煎熬了數日,鬼使神差地召喚了一個女人,然後就……他一邊懊惱著一邊又沉溺於這種欲望之中。
漸漸地,他開始了第二次、第三次……後來,就像上了癮一樣,再也戒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