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愣了一秒,然後鼓掌,面癱臉讓她看起來相當的嚴肅認真,「陛下,您的力氣真是太大了,我這種雙s等級的肉體都無法劈開這種黑晶石。」
蟲王:……
「你,滾。」蟲王冷冷地道。
南潯覺得他可能害羞了,於是解釋道:「陛下,這裡光線昏暗,只有剛才您身體發光的那會兒我一不小心看到了,現在我看得並不清楚,所以您不用感到羞恥。」
並不清楚,但還能看到一些輪廓。
蟲王雙手成拳,捏得咯吱響,咬牙切齒地道:「我說,滾出去。」
南潯立正,朝他做了個標準的敬禮,「遵命,我的陛下。」
南潯啪嗒啪嗒地走了大概十來步的時候,身後那蟲王又陰測測地道:「你站住。」
南潯腳步一頓,調頭看他,目光中透出一絲無奈,「陛下,您又有什麼吩咐?」
那眼神就跟看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兒似的。
蟲王把握在手裡的一塊晶石碎片瞬間捏成了麵粉渣。
「把你的衣服脫了。」蟲王聲音沉沉地道。
南潯愣在原地,後知後覺地抱住自己的胸,「陛下,雖然我無條件服從您,但您真的要在這種時候獸心大發嗎?」
蟲王:……
「我只是要你的衣服,你在想什麼玩意兒?」蟲王羞惱道,下面的四條蟲腿兒齊齊在地上一跺。
南潯哦了一聲,「這樣啊,可是您要我的衣服做什麼,我就這麼一件衣服,給您了我以後穿什麼?」
蟲王冷冷地道:「你的軍服裡面應該還穿著一件襯衣,把你的外套給我。」
南潯想了想,問:「這個星球的天氣咋樣,我穿著單薄的襯衣,怕到了冬天會冷死。」
蟲王聲音森然,「四季如春,冷不死你。」
南潯點頭,開始解皮帶。
女少將乾脆利落地脫了上衣,將皮帶連同衣服一齊拋向蟲王。
刺啦刺啦幾聲,象徵著無上榮譽的少將軍服就這麼被蟲王撕成幾條,然後綁在一起圍在了自己健碩的蟲腹上,堪堪擋住那羞人的地方。
他成為蟲王百年,這副人不人蟲不蟲的樣子令他身心受到巨大打擊,一開始如同行屍走肉,後來也是渾渾噩噩的,這樣的他還真沒考慮過自己一直在裸奔這個問題。
「陛下,您的臀圍真大。」南潯低聲感嘆了一句。她的衣服被撕成了好幾條,全部綁在一起才能勉強圍住他的蟲腹。
蟲王聽到了她的嘀咕聲,漲紅的臉還沒恢復過來就變成了青紫色。
這個口無遮攔的女人!
沒了外套的女少將上身穿一件貼身襯衫,胸前鼓鼓脹脹的,靠上的紐扣隨時都可能被撐開,腰很細,腿修長,身材堪比模特。
小八得意地問了一句,「如何,身材好吧?」
南潯沒應這句,反倒問它,「有沒有什麼靈丹妙藥可以治好顧傾的面癱,我覺得想笑笑不出來的感覺非常不好。」
小八:「你現在看到大boss那副鬼樣子不會害怕了啊?」
南潯:「不會,看久了還覺得蠻酷的。」
小八嘀咕了一聲小變態,然後回道:「可是這種丹藥爺還真沒有。」
南潯也就是問問,沒真指望小八。
如果每天堅持按摩臉部穴位,在用熱毛巾敷臉加快面部血液循環,這種輕微面癱應該能慢慢治好。
先前那隻蟲將並沒有走遠,它看到南潯出來,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咔嚓咔嚓笑得特別魔性,「太好了,你居然還活著!不過,為什麼你身上沒有交配的味道?陛下沒碰你?哦對,現在還不到春天,陛下還沒開始發情,不過快了,很快就要到了,咔嚓咔嚓……」
南潯聽著它自言自語,不禁打斷它,「蟲蟲,你們這兒有營養液嗎,我餓了,人類雌性是很脆弱的,必須進食。」
「你等著,我去給你拿吃的!」
蟲將很快就馱著一塊大晶石過來了。
南潯看著那堅硬的黃色晶石,一臉懵逼,「蟲蟲啊,這石頭真的能吃?」
「能啊,而且味道特別好。」說著,蟲將一爪子從上面掰下一角,放在嘴裡嘎嘣嘎嘣嚼動。
南潯覺得,她要是真的吃這玩意兒,咯嘣脆的不是這晶石,而是她的牙齒。
「有沒有其他吃的?」南潯問。
蟲將蟲眼一動,立馬道:「有啊,我們陛下只喝晶石裡面提煉出來的凝漿,但是這種凝漿很難提煉,全蟲巢只有陛下一蟲能喝到凝漿,你要是想喝,就去跟我們陛下撒嬌要。」
南潯:……
眼前的蟲子雖然一臉蟲樣兒,但南潯還是看出了它一副「辦法告訴你了就看你聰不聰明了」的表情。
看起來真的很欠揍。
蟲將又說:「正好,陛下進食的時間馬上就到了。」
果不其然,約莫十幾二十分鐘的樣子,蟲將吆喝著四個蟲兵過來,每個蟲兵前爪里抱著一個黑晶石做的小桶,桶裡面全部盛滿了一種蜜黃色的粘稠液體,液體散發出一種甜膩的香味兒,有點兒像蜂蜜。
她已經整一天沒進食了,好餓。
四桶啊,蟲王吃的完嗎?
蟲兵們輕輕地走入宮殿,準備將那四桶凝漿放到陛下常用的那張石桌上,結果它們全傻眼了,那桌子碎成了渣。
陰晴不定的陛下又發怒了,真拿陛下沒辦法。
於是,它們又悉悉率率地往前走了一些,將凝漿放到了另一張石桌上。
陛下沒有吭聲,它們已經習慣了,放好東西就識趣地滾了出去。
南潯借著昏暗的光走到桌前,看到蟲王正端起一桶凝漿往嘴裡灌。
南潯輕輕咳了一聲,「陛下,能留一點給我嗎?我餓了。」
蟲王動作一頓,然後繼續灌,他把手裡這喝完的石桶推給她,面無表情地道:「裡面還有點凝漿底兒,賞你的。」
南潯:……
「謝謝陛下。」
南潯絲毫不覺窘迫,一臉高冷地端起蟲王剛剛喝剩的那個石桶,舉得老高老高的,將裡面的底兒喝了個一乾二淨,如果桶足夠大,她可能會把頭伸進桶里,舔淨上面黏著的凝漿。
這凝漿味道很香甜,而且一點兒不膩。
南潯直勾勾地瞅著蟲王手裡正端著喝的那桶,認真問了一句,「陛下,可以再賞幾個桶底麼?」
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