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道主蔣芸和林總聽到動靜也過來了。
蔣芸的眼裡划過一絲凝重,這裡的賓客可都是她和老林請來的,賓客的東西若是自己落在了哪裡還好,要是被人偷……那就尷尬了。
雖說歐世豪不介意,蔣芸還是讓大夥幫著原地找找。
或許真是不小心落在哪裡了。
「芸姐,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方小艾旁邊的一個小女星突然道,瞬間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她直接指向南潯,「我剛才看見這個女人鬼鬼祟祟地把什麼東西藏進了自己的包里,好像就是朵朵丟失的那條鑽石項煉。」
雲祁神色一變,立馬低喝一聲,「胡說八道什麼,剛才單水一直跟我在一起!」
「我沒有胡說,是我親眼看到的,雲祁,你真的一直跟單水在一起嗎?我和小艾明明看到你剛從那邊過來。」
雲祁一怔,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蔣芸打斷了兩人,朝身後眾人擺手道:「好了沒事了沒事了,只是個誤會,大家繼續!大家繼續!」
蔣芸朝自己老公遞了個眼色,對方會意,立馬帶著眾人往舞池那邊去了。
雖然離開了,但剛才那小女星說的話眾人已經聽了個七七八八,私下裡忍不住開始八卦。
「該不會真是那個叫單水的小明星偷的吧?」
「聽說只是個當紅的二線藝人,還是草根出生,這種人通常沒什麼見識,說不定真是她偷了那鑽石項煉,畢竟這可是她不知道拍多少部戲才能掙到的奢侈品。」
「嘖,這種人也不知是怎麼拿到請帖進來的。」
「一個高級妓子而已,也不知道是睡了多少男人才擠進了二線藝人的位置。」豬頭趙總忍不住插了一句。
等賓客都去了那邊的舞池,歐星朵身邊那貴婦走到蔣芸面前,笑道:「還是你想得周到,這種事情鬧大了也不光彩。」
蔣芸扯了扯嘴角,「這是我的生日宴,出了任何事都是我招待不周,不過你們放心,我會給星朵一個交代的。」
說完,她單獨將南潯叫到了一邊。
南潯立馬道:「我想這項煉現在確實在我包里,但不是我偷的,我中途離開了一會兒,回來後一直坐在那邊沒動。」
她對這位影后有一種莫名的好感,所以對她說了實話。
南潯的眉頭緊擰,「芸姐想讓我背下這鍋?可是芸姐,剛才那女人那麼一咋呼,所有的人都懷疑是我偷的了,你現在又讓我當著歐星朵一家人的面承認我是小偷?抱歉,我做不到!」
「那你跟芸姐說,你還有什麼更好的法子?」蔣芸見她沉默,不禁握住她的手拍了拍,「你放心,芸姐等會兒不會跟人說是你偷的,就說是你地上撿的,沒看清誤放進了自己的包里。」
南潯將自己的手緩緩抽了出來,堅定地朝她搖頭,「抱歉芸姐,我知道你也是好意。但是我這人,有的委屈可以受,有的卻萬萬不能!」
說著她徑直走到歐家人和方小艾一行人面前,就這麼當著幾人的面拉開了側包拉鏈,將那鑽石項煉取出來扔向歐星朵。
歐星朵伸手接住,驚訝地看著她道:「單水,真的是你偷的?」
旁邊站著的雲祁目光也變了一變,連忙解釋道:「星朵,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誤會,我相信單水不是這種人。」
南潯笑了笑,看向歐星朵,好聲好氣地道:「星朵小姐,你的項煉戴得好好的,怎麼會說掉就掉呢,今天我也沒近你的身,偷就更不可能了。中途我和雲祁出去了一趟,我忘了拿包,誰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恐怕是有些人看我不順眼,所以想了這辦法來陷害我,至於誰最可能近你的身偷項煉,星朵小姐應該心裡有數吧?」
說著,南潯掃向方小艾幾人。
幾人目光閃爍,明顯有些心虛。
歐星朵一聽這話,臉唰一下變得慘白。
單水和雲祁一起,她豈不是也看到自己和陸釋天在……
歐星朵想到這兒,倍感羞恥,眼睛更紅了,南潯後面說什麼,她根本就沒心思聽了。
「就這樣吧,可能都是誤會,項煉找到就好了。」歐星朵靠到貴婦的懷裡,「媽媽,我好累,我想先回去了。」
那貴婦心疼地將人抱入懷裡,冷眼掃向南潯:「偷就是偷,有什麼好狡辯的,沒眼界的下賤東西。」
這話一出,所有的嘈雜聲一瞬間沒了,就剩下歡快的舞曲迴蕩在整個會場上。
眾人本就無心舞會,在偷偷注意著這邊的動靜,南潯的聲音又不低,幾乎大半的人都聽到了。
小八了一聲,「南潯,你瘋了!這麼點破事忍忍就過去了,你這麼一鬧,豈不把歐家得罪了,全國首富啊,你以為是鬧著玩的嗎?到時候一句話隨隨便便封殺你!」
南潯淡定道:「我沒瘋,我早就瞧這一家子不順眼了,特別是這個口口聲聲說我下賤的登堂入室的小三,原本我進入娛樂圈的初衷就是引起男神的注意,現在男神都在我碗裡了,我還怕什麼?封殺就封殺啊,我來到這個世界只為歐干一人,其他的人如何干我毛事!」
小八欲哭無淚。
好任性哦,關鍵它還無話反駁。
說的太有道理了哇,它和南潯來這裡為的就是大boss身上的惡念值,別人怎麼樣關他們鳥事啊!
那貴婦保養很好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沒教養的東西,你在胡說些什麼?」
南潯淡笑,「只有本身沒教養的人才會輕易說別人沒教養。」
「你!」那貴婦氣極看向蔣芸,「蔣芸,你這都是請的什麼人?」
蔣芸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對方這話是在指責她嗎?
她處處顧全大局,為了給對方顏面,也是親自上前迎接,她就這麼指責自己?
單水說的沒錯,這女人才是個沒教養的,一個上位的小三而已,有什麼好端著的!
氣氛正僵著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道男聲,「芸姐。」
那人說話的聲音本不大,但這個時候無人吱聲,空氣都靜得仿佛凝住了,所以這一聲便顯得格外清晰。
低沉,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