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它就說剛才南潯都殺紅眼了,怎麼不再多殺兩個,就算不殺,將人揍個半死半活也行啊,結果她說收就收,一點兒乘勝追擊的打算都沒有。
「親愛噠,你真不是騙我的吧?你眼瞎了耳聾了?那豈不是什麼也看不見也聽不見了?要不是爺的聲音直接出現在你腦海里,你豈不是連爺的聲音都聽不到?」
南潯沉聲道:「沒騙你,剛才我也懵了,幸虧我聰明,及時讓他們滾蛋了,不然被他們發現,我就玩完了。」
五識里,她的聽覺和視覺都沒了,只剩下味覺嗅覺還有觸覺。
就在方才殺完宮大後不久,南潯眼前一黑,突然間什麼都看不到了,聽覺也急劇衰退。
小八思忖道:「我明白了,尼瑪你剛才用力過猛了啊。我是不是跟你說過,痛感屏蔽用多了,五識會受到影響?你剛才那一發功,潛伏的暗疾就一齊發作了。」
南潯抿著嘴道:「我不後悔,就算瞎了聾了,我也要殺死宮大。」
小八嘆了一聲,「我沒讓你後悔,只是這下可好了,你變成了瞎子和聾子,以後還攻略個毛的大boss啊,這麼遠的路,荒郊野嶺的,你一個又瞎又聾的人哪怕用爬的也爬不回去啊。」
南潯比它樂觀,淡淡道:「雖然我瞎了聾了,但我不是還有小八你麼。」
莫名被給予重任的小八:……
一刻鐘後,南潯瞎子摸黑地往前走,腦中小八的聲音巴拉巴拉不停響著,「前面兩步開外有一棵大樹,腳下有個小坑你注意,對對,就是這樣,繼續往前,注意腳下的石子兒,再一步往前有個小坡……」
小八快哭了,它這麼一刻不停地當導航員,很累很累啊,它在星辰空間裡給南潯傳音特麼的也是要耗費精神力的好麼,雖然一兩句不多,但積少成多啊,繼續這麼下去,它絕壁要被南潯累死。
也不知走了多久,南潯腦中突然響起小八的歡呼聲,「南潯南潯,前面有人來了!哇哇,還有一輛馬車。」
說及此,它音調一變,驚叫了一聲,「這個男人!」
南潯立馬問,「這個人怎麼了?不會是山賊吧?完了完了,姐長得美若天仙,如果遇到山賊,鐵定要被壓回去做壓寨夫人!」
小八呵呵一聲,「你想多了。」停頓了一下,它才道:「是個大帥哥,只是……算了,咱們先解決眼下的困難吧。」
南潯趕忙擦掉臉上的血漬,然後停在原地不動,等那人過來。
雖然眼瞎耳聾,但她感覺到了眼前的空氣在波動,那人的手似乎在自己眼前擺動,想測試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眼瞎。
南潯問小八,「你看他面相是好人還是壞人?可信不?」
小八支吾道:「……應該算好人。」
說完這些,南潯立馬問小八,「他什麼反應,說什麼了?」
小八:「他正皺著眉看你,似乎不明白這麼一個大美人怎麼又聾又瞎。不用擔心哈,這人會帶你走,妥妥的。」
小八話音剛落,南潯便感覺有人拉住了她的胳膊,對方應該是個貴族紳士,因為他是隔著袖子拉她的。
南潯被他帶上了一輛馬車,她伸手摸了摸,能夠感覺到這馬車十分寬敞,裡面的坐墊也軟綿綿的,坐著很舒服。
「小八,這人是不是一直在盯著我啊,他的視線太赤果果了,就算我眼瞎了都能感覺到。」
小八咳了一聲,「因為你長得美啊,美人誰不想多看幾眼啊。」
當你的眼前漆黑一片的時候,就跟閉上了眼睛一樣,困意說來就來,南潯打了個哈欠,閉上眼小憩起來,睡前還囑咐了小八一句,「等馬車進城了,你跟我說一聲哈。」
南潯再醒來的時候躺在一張床上,身邊似乎坐著先前那位公子,屋裡應該還有別人。
忽地,那人執起她的手。
南潯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要往回收。
那人握緊了她,安撫般地在她手背上輕輕拍了兩下,然後展開她的手,在她手心裡寫起了字:別怕,是看診。
下一刻便換了一種觸感,乾枯的老手撩起了她的眼皮查看她的眼瞳,不一會兒又掰開了她的耳朵瞧。
兩人說了些什麼後,那位公子又執起南潯的手寫字:針灸,莫要亂動。
南潯連忙頷首:「謝謝公子,等我的家人來接我了,我們一定重金酬謝你。」
小八嘖了一聲,「他的臉唰一下黑了,他不喜歡聽這話。」
南潯蹙了蹙眉,沒有再說話,那位老大夫已經開始往她頭上扎針。
等到針灸結束,那兩人也都離開,南潯不禁問小八:「幫我看看,大boss醒了沒,這都過去起碼是三個時辰了吧,不會還昏迷著吧。」
小八說你等等,忽而某一刻,它嗷地叫喚一聲,「好可怕!好可怕啊!大boss大發雷霆了,從木有見過醬紫的大boss,一言不合就種噬心蠱和食腦蠱,兩蠱齊下,所有的弟子在地上打滾,痛得呼天搶地。」
南潯微微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這會兒的墨染堂確實如小八所言,變成了弟子們的地獄。
那一身白衣的男子面無表情地站在場中,看著墨染堂所有的弟子被噬心蠱和食腦蠱折磨得痛不欲生。
宮六朝他的地方爬了過去,朝他磕頭,「大人,宮六也是不贊同處決十九的,但弟子威信不及宮大,無力阻止。大人一醒來弟子就將此事稟告了大人,求大人看在這一點上,饒過宮六吧!」
宮墨染一腳踹開他,冷冷地道:「你當真是無力阻止,還是不想阻止?」
宮六聽了這話,臉色愈發蒼白,他沒有再求饒,忍著疼痛跪在了地上。
「真以為本座教你們一點兒巫蠱之術,你們就能對本座指手畫腳了?一群奴僕而已,本座的女人也敢動,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