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中,南潯被阿莽拉著到了一條小河邊。
熟悉的小河讓她不禁一怔。她懷疑這條河就是阿溪部落的那條河,只不過這裡是河水的上游,因為河水看起來稍稍窄了一些。
突然想到什麼,南潯的臉有些泛紅。
阿莽儼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不慌不忙地脫了獸裙,還朝南潯伸手,「阿溪,來,下來洗洗,現在溪水還不涼,等到樹葉完全枯黃,這水就會變涼了。」
南潯覺得阿莽這副正經的模樣有點兒像裝的,但她還是很大方地脫了吊帶和圍裙,連小內衣和小褲褲也脫了,因為她怕等會兒阿莽真要做點兒啥的時候,一把給扯壞了。
她可是花費了好一番功夫才縫補好的,尤其在發現今天用骨針縫製獸皮的艱難後,她就更珍惜這些東西了。
阿莽的視線仿佛釘在了她不著一物的身子上,一錯不錯的。
等到南潯一腳踩在河水裡,涼得她咻一下收回了腳,不禁驚呼一聲:「阿莽,你這騙子,這水明明很涼!」
然而,不等南潯完全退回去,阿莽就踩著水,哐當哐當地奔了過來,一把拽住南潯,把她拉入了水中。
南潯被冰涼的水包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阿莽愣了愣,似乎有些不信,「阿溪,你真的覺得這水冷嗎?」
南潯無語了,敢情這混蛋以為她是裝的?尼瑪,她是真冷好麼。
「你皮厚,當然感覺不到了!」南潯氣惱道。
阿莽連忙抱住了南潯,抱得密密實實的,「阿溪,你抱緊我就不冷了,我身上燙得很。」
南潯的確是感覺到了,因為阿莽將她抱得很緊,兩人肌膚相貼,哪怕隔著一層涼水,她也感覺到,男人全身上下都滾燙滾燙的。
阿莽的大掌開始在南潯全身上下游弋,任何地方都沒有放過。
南潯大叫一聲,「混蛋,你摸哪兒呢!」
「阿溪,你別亂動,我給你洗身子呢。全身上下都好好洗一洗,有些地方你夠不著,我來幫你。」阿莽抱緊她,沉悶喑啞的嗓音在她耳畔低低響起。
南潯:……
我信你有鬼了!
眼看就要擦槍走火了,阿莽突然說了句洗好了,然後就抱著南潯上岸了。
直到自個兒被抱上岸了,南潯都有些恍惚。
喲呵,食肉族改吃素了?難得啊。
阿莽用自己的獸皮圍裙把南潯全身上下細細擦了一遍,然後替她穿好了吊帶和圍裙。
「我裡面的小內衣和內褲還沒穿呢。」南潯提醒了一句。
阿莽嗯了一聲,沒有管,繼續穿。
等到給南潯穿好吊帶和圍裙了,阿莽自己才把那半濕的圍裙套上,然後他一手牽著南潯,另一手拿著南潯沒有穿的小內內,慢慢地往回走。
經過那片蕨類植被的時候,阿莽突然駐足,目光灼灼地盯著南潯。
南潯:!
阿莽一手拔開植被,一手緊緊地握住南潯,拉著她往又密又深的蕨類植被裡走。
還沒走幾步,他便一把將南潯抱起然後放倒在了草叢裡,自己二話不說便壓了上去。
「阿莽!」南潯緊張地叫了一聲。
阿莽已經俯身堵住了她的嘴,迫不及待地進入了正題。
夜晚的風已經有些涼意,但草叢裡的氣溫則在不斷上升,滾燙得有些灼人。
遠古時代不比現代,一場久治不愈的風寒可能會要了一個人的命。
南潯是豎著出來橫著回去的,被阿莽一路抱著。
之前洗的澡算是白洗了,渾身都是汗,黏糊糊的。
在她暈乎乎的時候,好像有人拿了沾濕的獸皮給她擦身子,對方讓她抬胳膊她就抬胳膊,讓她抬腿兒她就抬腿兒,配合得不行。
……
在食人部落呆了十來天,南潯也熟悉得差不多了,然後她跟阿莽提出了回自己部落的事情。
阿莽答應得很爽快,倒是部落里的幾個勇士不太同意,但阿莽的態度很堅決,那些人也不好多說什麼。阿莽不在的這幾天,部落暫時交給了阿豹帶領。
除了那根帶石槍的長矛,阿莽什麼都沒有帶,就這樣陪著南潯回娘家了。
南潯本來想提醒阿莽帶點兒見面禮的,但她想到阿莽的那二十張獸皮,突然就心疼她男人了,所以沒開口。
離部落越來越近,南潯的心情並沒有想像中的歡快。
果然,她和阿莽的到來並沒有受到族人的歡迎。
在她印象中,女人是高等貨物,她已經被其他部落的人用東西換走了,那她就是其他部落的人了,跟之前的部落不能再有過多的牽扯。
老族長直接連阿溪的面兒都沒有見,只有阿石阿虞還有初雪出來見她。
「阿妹,是阿兄對不住你,可當時我若不答應食人族很可能就……」阿石一臉愧疚,說到憤恨時,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在遠處大樹下候著的阿莽。
南潯連忙道:「阿兄,阿莽對我很好,食人族的族人們也不像大家想的那樣殘暴,他們都待我不錯。」
阿石嘆了一聲,拍了拍她的肩膀,「阿溪,你就在食人族好好生活吧。」微頓,他的聲音低了下來,「以後,就不要來了。」
南潯嘴角勉強牽了牽,「我懂,其實我就是來看看你和阿達的,沒想到阿達不肯見我。」
阿石解釋道:「阿達他畢竟是族長,他的態度代表著整個部落的態度,不方便見你,其實阿達很想你。」
南潯點點頭,已經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
雖然知道遠古時代人類的親情並沒有現代那麼深厚,但是,這也太涼薄了吧,搞得她心裡哇涼哇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