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就像條小魚似的,身子剪開那漂亮的星光製成的綢帶,翻攪起漂亮的水花。
等到游累了,她才停了下來,一腳踩在了河底的石子兒和淤泥上。
河水並不深,只到她的胸前,剛好遮住了私密的部位。
南潯慢慢走到河裡凸起的一塊大石頭邊,那裡放著一些她準備好的香草,揉碎了擦在身上,擦得久了會產生一些泡沫,雖然跟現代的沐浴露啥的沒法比,但這種散發著自然清香的香草反而很得南潯的喜歡。
南潯剛剛搓完香草清洗掉泡沫,身後突然響起咚的一聲,是什麼重物砸入河水裡,然後濺起巨大水花的聲音。
南潯被嚇了一跳,她連忙調轉身子,還沒看清楚是啥玩意兒,一個高大的黑色影子便朝她火急火燎地撲了過來。
火熱的吻密密麻麻蓋了她一臉。
「阿莽!」南潯一驚。
「阿溪,我好想你!上次狩獵我都在想你,結果差點兒被野獸咬掉一條胳膊。」阿莽邊親她邊直白火熱地表達自己的思念之情。
南潯一聽這話,抬頭就要去看他的胳膊。
阿莽低低一笑,「沒事,就是差一點兒,我可是我們部落里最厲害的勇士,野獸也奈何不了我。我還想把我的小野豹舉高在我的脖子上,阿溪我想你,你比食物還讓人著迷。」
南潯被他直白的情話臊到了。
這、這這不要臉的禽獸。
下一刻,南潯就覺得身子一輕,他居然真的把她高高舉了起來……
南潯死死地扶著他的腦袋,一張臉憋成了猴屁股。
「阿溪,你真美……」鋸齒流氓虎讚美道。
之後的時間過得很慢,南潯覺得自己的大腦有些空白,她只看得到男人額上一層薄薄的汗水,和他脖子上因為用力一鼓一鼓的青筋,還有那形狀漂亮的薄唇里偶爾泄露出的一兩聲低吼。
夜色好像比之前更美了,蟲鳴中多了浪花拍打的聲音,動聽中散發出一種燥熱的氣息。
南潯被鋸齒流氓虎抱上了大石頭,幸好在巨石足夠大,鋸齒流氓虎坐在石頭上,而她坐在他身上,兩人跟連體嬰兒一般擁抱在一起,然後一起望向頭頂的星空。
「夜色真美啊。」南潯嘆了一聲,她的一雙黑漆漆的眸子還帶著一池春水,清波蕩漾的,仿佛帶了鉤子一般。
南潯直接伸手在他腦袋上來了一下,「你夠了啊,別再給我說情話了。」
阿莽嘴角斜斜一勾,「阿溪,你的臉好紅,就像那最紅的果子,讓人看了就想咬一口。」
南潯:……
尼瑪啊,再說下去她真的要變成大蒸蝦了。
說情話什麼的,她沒想到這個遠古人居然這麼厲害,每一句情話都直白火熱得讓她臉頰發燒。
南潯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麼投降,她要反擊。
於是,南潯一雙帶鉤兒的眉眼斜斜睨著他,也學著他的腔調,十分直白地讚美道:「我喜歡你纖薄的唇,我喜歡你噴薄結實的肌肉和有力的臂膀,我還喜歡……」
結果可想可知,十分慘烈。
阿莽的目光變得滾燙滾燙的,他開始生火,等那火燒得火光通天的,他就把眼前的這隻小野豹架在火上翻烤,烤得外焦里了,隨便一咬都能吃得滿嘴流油。
南潯一晚上被翻烤了幾次後,整個人都癱掉了。
她不得不感激小八給她找了一副強健的身體,不然她會在被烘烤的過程中徹底焦掉。
為了防止那隻虎視眈眈的鋸齒流氓虎再行流氓事兒,南潯逮著機會一溜煙地跑回了岸邊,然後也顧不上身後那隻流氓虎可能把她的整個身體都看光了,飛快地用干獸皮擦乾身子,再拽下搭在虬枝上的衣服,飛快地往身上套啊套。
阿莽低笑一聲,聲音帶著飽食過後的慵懶,「阿溪,我都看到了哦,你的背真好看,你的腰肢真細,還有你的……」
南潯腳下一踉蹌,差點兒沒摔倒。
等到那小野豹把自己過得嚴嚴實實,沒啥可看了,他才惋惜地嘆了一聲,取了搭在巨石上已經濕透了的獸皮圍裙,大咧咧地朝南潯走了過去。
「你、你你你特麼的先把圍裙穿上!」南潯一著急就說了普通話。
水裡的男人愣了一下,但他大概弄懂了南潯的意思,得意地哈哈大笑兩聲,「阿溪,方才不都讓你看過了麼,你怎麼還這麼害羞?」
南潯:……
不要臉,一個不要臉的遠古人。
阿莽見她實在臊得慌,有些為難地抖了抖手裡的獸皮圍裙,「阿溪怎麼辦?圍裙都濕了。」
南潯咳了一聲,「那就穿濕的,你這麼穿著走一圈,一會兒就被風吹乾了。」
「這樣會生病的。」阿莽繼續道。
南潯想到遠古人根本沒啥醫療條件,如果感冒了,稍不留神就可能要去一個人的命,她心肝一顫,馬上取了自己擦身用的干毛巾,塞到他懷裡,「這個先將就著用,到時候記得還我。」
她絕不承認自己懷著一些小心思,這鋸齒流氓虎一消失就是好多天,誰知道下次又是什麼時候見面,如果他借了自己的東西,他肯定還會再來的。
阿莽不客氣地收下了南潯用來擦身的干獸皮,還放在鼻尖處狠狠地聞了聞,感嘆道:「阿溪用過的獸皮就是不一樣,真香,跟你的身上的香味兒一樣。」
南潯臊得不行,「是香草的味道,不是我身上的味兒。」
阿莽的目光定在她身上,當著她的面兒又吸了幾口,「不,除了香草味兒還有別的味道,一種令我著迷的味道。」
南潯的臉已經沒法看了,哪怕是小麥色的肌膚都變成了猴屁股那麼紅的顏色。
「阿溪,你等我一下。」阿莽突然道,用那張獸皮勉勉強強地圍住身體之後,他走到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將之前扔在那裡的東西撿了起來。
南潯看著他遞來的東西,有些發怔。
那是一條用蛇皮縫製好的圍裙,因為她的腰比較細,所以接口處要比一般人的更收攏一些,而這件蛇皮圍裙的大小,一看就是她的號。
阿莽笑了,他笑起來總給人一種壞壞的帶著邪氣的感覺,可現在南潯覺得他的笑迷人極了,勾得她特別想化身為狼撲上去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