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第152章 太白,像個瓷娃娃

  「你王八蛋!臭流氓!」南潯連忙捂住自己的臀腚子。

  男人呵呵低笑出聲,「小孩兒,你在害臊?莫非你還處於上學時期喜歡跟人比大小的階段?爺讓你無地自容了?」

  南潯這才想起自己是個男人了,對方也是個男人,大家有的東西都一樣,沒啥不好意思。

  「我沒有害臊,只是褲子被你弄濕了,我等會兒穿什麼?」南潯惱怒道。

  男人一挑眉,「沒帶換洗的囚衣?」

  南潯:「走得急,忘了帶了。」

  「好吧,小可憐,一會兒我換下的髒衣服借你穿,明天記得洗乾淨還回來。」

  南潯:……

  「知道爺名字不?明兒來還的時候別走錯門了。」

  南潯磨牙,從齒縫裡擠出一句,「知道,閻羅王,419囚室。」

  閻羅將他一把從地上拎起來,見他還捂著,不禁低笑一聲,「小孩兒,站過來。」

  南潯釋然了,大大方方地露給他看。

  尼瑪,又不是沒有。

  「雙手舉起來。」對方說。

  南潯一聽這話,心裡翻了個白眼,這是讓他投降?幼稚不幼稚啊。

  南潯老老實實地舉手,他承認他確實打不過這人,光是那麼一招半式就能看出來。

  閻羅斜他一眼,「小孩兒瞎想啥呢?」說著,一手拽著衣服沿兒,朝上一翻,將對方的囚衣也扒了下來。

  南潯打了個寒顫。

  「一看就是嬌生慣養長大的,瞧這肌膚,跟白瓷似的,身上一點兒肌肉都沒有。」閻羅上下打量他,目光赤裸。

  南潯被他看得惱火,「你特麼有啥了不起啊,不就是多了八塊腹肌麼,你長得這麼黑你還有理了你?」

  說著,一巴掌就箍住了南潯的後腦勺,將他往自個兒這邊一帶。

  這邊噴頭還開著水呢,南潯被推得踉蹌一下,一個不留神,就被淋成了落湯雞。

  哐當一聲,對方拍了一下他的後背,還順帶著點評了一句,「這一身皮肉長得可真好,如果割下來做人肉包子,味道肯定不錯。」

  南潯的身子一僵。

  閻羅大笑了兩聲,「逗你玩呢,你的身材雖然沒有我好,但也不錯了,寬腰翹臀的,就是太白了點兒,像個瓷娃娃。」

  南潯默念了幾遍靜心咒,尼瑪他怕自己火氣一上來,什麼都忘了,一拳頭砸過去。

  「哥,你這是把地兒讓給我了麼?謝謝你啊哥,他們還說你嚇人,沒想到你人這麼好。」南潯開始給他扣高帽。

  閻羅聞言,劍眉微微一挑,頗有興致地問:「哦?別人說我嚇人?怎麼個嚇人法?」

  南潯立馬就開始添油加醋,「他們說你力大無窮,能扛起五個我這樣兒的,他們還說你殺人不眨眼,是個殺人狂魔,就那個刀疤,當初被你一腳就踹成了死豬樣兒,然後你掄起他就朝牆上甩去,刀疤的頭都被撞成了西瓜,把整整一面牆都染紅了……不過,我覺得他們說得挺不靠譜的,如果刀疤被哥你打成這樣,現在怎麼可能還活著。」

  閻羅認真地聽完他的話,在尾音剛落的一瞬間,他輕笑一聲,驀地低頭湊近南潯。

  突然放大的俊臉嚇得南潯往後一仰頭,差點兒沒栽倒在地上。

  「如果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你害怕嗎?」閻羅逗趣道,說完又直起了身子。

  壓迫感消失,南潯得以喘一口氣,「不害怕。」

  閻羅又挑了挑唇角,道:「可是,他們說的沒錯,刀疤當初確實被爺開了瓜瓢,只剩下最後一口氣。」微頓,「你是不是想問,為啥刀疤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任何地方都需要一個公認的法則,如果沒了這個法則,那這裡就會變得一團糟,刀疤制定的法則或許不夠好,但總歸讓這A監區達到了一種平衡。

  閻羅是個懶人,懶得打亂這裡的法則再重建。

  南潯抿了抿嘴,堅持道:「我相信自己的直覺,你不是刀疤那種沒底線的大奸大惡之人。」

  閻羅聽到小孩兒這麼認真地評論他,不禁再一次打量起他。

  十八九歲的小孩兒,跟他家那丫頭差不多大,正是性格最張揚的時候,目光澄澈,乾淨透亮,就像是浸了清水的一對星星,看得久了,唔,有點兒想把那眼睛摳下來收藏。

  長得挺俊的,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嘴唇的色澤很健康,現在眉眼還有些稚嫩,等以後長開了,也不知要迷倒多少小丫頭。

  這小孩兒絕對是小丫頭喜歡的那種款,若是這小孩兒跟自己站在一塊,他家那小丫頭肯定會選這小子。

  男人一雙犀利的眼如探照燈般在南潯的臉上掃射,忽而輕笑出聲,「真是個有趣的小孩兒。」

  南潯:小孩兒你個頭。

  閻羅不緊不慢地擰乾了毛巾,裹在腰間,輕飄飄地朝他擲下一句,「給你十分鐘沖洗乾淨,然後出來給爺按背。」

  說完,就這麼悠悠然出去了。

  麻蛋的,大鍋爐澡堂都能被他洗出貴賓房浴室的感覺!

  南潯一聽十分鐘,趕在他之前衝出去,飛快地取了自己的臉盆又沖回來。

  閻羅看他這副毛手毛腳的模樣,眼裡帶了絲笑意,十分好心地提醒道:「小孩兒,記住,不要超時,爺很討厭不守時的人。」

  南潯腳下一滑,差點兒沒一屁股摔地上。

  南潯可沒有表這種奢侈的玩意兒,他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沖完澡打完肥皂,又飛一般地沖了出去。

  「哥,哥我沒超時吧哥?」南潯氣喘吁吁地道。

  閻羅已經大老爺似的趴在了床上,男人的身體舒展開來,筆直的大長腿、精壯的腰身看得南潯自愧不如。

  男人慵懶地抬了抬頭,將墊在肚子下的一套髒囚衣扔給了他,「拿去穿上,別弄感冒了。」

  南潯伸手接住,看著倒是不髒。

  然而等他放到鼻尖聞了聞,立馬就嫌棄地皺起了眉。

  我去,雖然不是那種很刺鼻很銷魂的汗味兒,但確實是一種散發著濃濃雄性氣息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