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一句話,讓南潯差點兒破功。
燕寒繼續說情話,他微微捏了捏南潯的腰肢,道:「搖搖,你有些瘦了,以後多吃些。」
南潯立馬就道:「不瘦哦,我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女人,改日你親眼看看就知道了。」
一句話當真是堵得眼前的男人說不出話來。
他真真箇沒想到懷裡的女人連這种放盪話都說得出來!
果然,果然她骨子裡就是個淫娃蕩婦,她這是在向他自薦枕席?
南潯看著男人呆住的模樣,突然就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清越而恣意,響在男人耳畔,竟有種自己情緒也被感染的錯覺。
「搖搖,你再這樣說話,我真的會當真。」燕寒看著她道,表情有些嚴肅。
南潯伸出兩根指頭在他胸前爬啊爬,一直爬到他喉結之處,輕輕撓了兩下,湊近他耳畔低語道:「寒哥哥,你可以當真。」
女子帶著幽香的氣息一簇一簇地噴在他的耳畔,有些濕熱,有些……瘙癢,燕寒猛地喘了一口氣,突然將懷裡的女人一把推開。
那動作竟有些粗魯。
南潯怔怔地看他,似乎有些被嚇到了。
燕寒推完就有些後悔了,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氣,立馬就佯裝惱怒地道:「搖搖,有些玩笑開不得,你方才過火了,萬一我、萬一我不小心傷害到你怎麼辦?」
南潯表面茫然,內心卻在跟小八拍桌狂笑,「哈哈哈……小八你快聽聽大boss說什麼,他一個不能人道的男人居然說怕傷害到我,哈哈哈……」
小八也在笑,但還是好心地提醒了一句,「親愛噠你不要玩得太過火哦,萬一他惱羞成怒咋辦?」
「矮油不會的,他還等著成功勾引我再甩了我呢,怎麼可能連這麼點兒氣都忍不住。」
「搖搖,對不起,剛才我是不是弄疼你了?」燕寒有些懊惱地上前一步,想要重新將女子摟入懷裡。
南潯後退一步,有些委屈地看他,「你是不是後悔了?燕寒,我告訴你,我秦步搖就是這樣的女人,想說什麼說什麼,想做什麼做什麼,你是覺得我放蕩了還是覺得我不可理喻了?如果連這個都無法忍受,你還跟我談什麼以後?」
燕寒張了張嘴,「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搖搖我沒有嫌棄你,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南潯猛地調轉身子,背對著他道:「燕寒,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走吧,以後再也不要來了。」
南潯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我能將這個當做是對我的誇獎嗎?」
燕寒:「……能。」
兩人又摟摟抱抱地膩歪了好一陣。
等燕寒走了,自動消失的翠環從某個角落蹦了出來,笑得特別蕩漾,「娘娘,奴婢突然覺得燕公子好好啊,娘娘您剛才笑了好多次呢。」
被發了好人卡的燕寒飛離遲暮宮後,一個人慢慢踱步在夜色中。
走著走著,他突然取下了遮面的銀色面具,露出的那張臉赫然就是暴君晏陌寒。
那捏著面具的手驟然收緊,漆黑幽深的眸子裡閃過一道寒光。
驀地,那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朝一邊斜挑而起,似有些嘲諷,似有些厭惡,然而那眼底深處卻氤氳著一絲他自己也弄不清的情緒。
「秦步搖……秦步搖啊……」男人輕喃了幾聲,修長挺拔的身姿逐漸遠去,直到與夜色融為一體。
自兩人互表心跡之後,燕寒每日都會來遲暮宮,一開始只敢晚上摸黑潛入,後面膽子就越來越肥了,大白天也敢來遲暮宮閒晃。
南潯靠在他懷裡,有些擔憂地道:「寒哥哥,你這樣大白天的也在皇宮亂晃,真的沒事嗎?」
燕寒的大掌擱在她的小腦袋上,一下一下撫摸著她一頭烏黑柔滑如瀑布般的秀髮,聞言只是淡笑道:「這皇宮裡的護衛都是些廢物,我輕功了得,要避開他們輕而易舉。」
說著,他語調一轉,低低笑了一聲,內斂而性感,「搖搖,你若是真的擔心我每天來回跑出危險,不如……今晚讓我留宿?」
一般女人肯定會覺得害羞要麼就惱羞成怒,但南潯卻順著他的話笑眯眯地道:「好啊,你若是敢留下來,我就吃了你,剛好坐實這姦夫淫婦的名頭。」
燕寒這些天已經習慣了南潯的「直率」,聽了也能面不紅心不跳,反而嗆了回去,「搖搖,你若是淫婦,那我願意當你的姦夫。」
南潯一愣,心道:大boss的段數好像變高了啊。
她驀地一笑,伸手勾起了燕寒的下巴,「我說寒哥哥,你當真以為我有賊心沒賊膽?當心我真的嗷嗚一口把你吃掉哦!」
「好,那你吃。」燕寒嘴角微微勾起。
南潯笑吟吟的,看了他片刻之後,猝不及防地突然湊上前,小嘴兒一撅,就這麼在對方薄唇上啾了一下。
燕寒雙眼猛地一睜,忽地倒退兩步,一個沒站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哈哈哈……」南潯指著他那副窘樣兒,放肆地大笑出聲,笑得特別歡。
燕寒眼底閃過一絲慍怒之色。
翠環也咯咯笑出了聲,連忙給對方遞去一個小木凳,「燕公子你別生氣啊,我家娘娘她就是太貪玩了一些,她不是故意捉弄你的。」
這話有些欲蓋彌彰了,燕寒愈發覺得剛才這女人就是故意在捉弄他。
南潯將燕寒扶了起來,湊過去朝他臉上吹了一口熱氣,那熱氣帶著醉人的芳香般,令男人微微眯起了眼睛。
「寒哥哥,你也太不經捉弄了,你這麼純情,我日後如何下得去嘴啊?」南潯逗笑道。
燕寒有些氣惱,真的是非常氣惱,這個女人三番五次地挑逗他,挑逗完還一副「我只是跟你開玩笑你怎麼當真」的無辜表情。
他真想撕爛她臉上的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