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第108章 鄙夷,居然對男人露腳

  南潯警惕地盯著他,冷聲道:「放開翠環。」

  男人噓了一聲,「不要說話,我只是借你的地方躲一躲,只要你主僕二人乖一點,待我逃過這一劫就會鬆開這丫頭。」

  南潯嗅到了濃濃的血腥味兒,她不著痕跡地打量對方,發現他的胸口染了一大片血,因為穿著黑袍,所以一開始沒有發現,現在那血還在慢慢往外擴散。

  就在此時,遲暮宮外傳來了大內護衛的聲音。

  「你,你,還有你,你們幾個分別帶人往另外三個方向搜尋,剩下的人跟隨我在附近找,切莫讓這賊子逃了!」

  南潯掃了一眼眼前的人,等著大內護衛搜上門,然後她好找個藉口隨便糊弄過去。

  然而等著等著,宮外的聲音居然越來越小,那些搜索刺客的大內護衛居然不打算搜她的遲暮宮。

  南潯有些懵,就這麼走了?這些大內護衛真不是來搞笑的?

  等那聲音完全沒有了,南潯不禁跟挾持翠環的男人大眼瞪小眼。

  瞪著瞪著,那男人先敗下陣了,他喘了兩聲,似乎快撐不住了。

  南潯看著翠環脖間那條血痕,不禁皺了下眉,嫌棄地道:「人走了,快放開我家翠環。」

  男人喘著氣兒道:「你去給我找點兒止血藥,我就放開她。」

  南潯朝他攤手。

  「……」男人面具下的臉有些懵。

  「給我點兒銀子啊,你不給我銀子,難道指望我憑空給你變出一瓶止血藥?」

  男人:「我現在沒帶銀子,回頭給你。」

  裹著披風的南潯直接逼近他。

  男人挾持著翠環往後退,「別過來,再過來我殺了她!」

  南潯翻了個白眼,幾大步上前,直接一伸手,將他頭上束髮的玉簪拔了下來。

  「這簪子我先收下了,看起來挺值錢的。」南潯盯著簪子瞅了好幾眼。

  男人終於還是支持不住,身子不禁踉蹌了一下,翠環趁機打掉他手中的劍,然後狠狠踹了他一腳。

  男人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

  眼瞅著翠環還要拳打腳踢,南潯揉了揉額頭,「好了寶貝兒,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軟,你這一腳也報仇了,去取止血藥給他吧。」

  男人聽了這話,惱怒道:「你有止血藥還向我勒索銀子?」

  南潯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解釋道:「我這止血藥貴著呢,問你要點兒銀子是應該的,而且你方才嚇到我和翠環了,萬一一不小心嚇出了病也是要花銀子看診的。」

  男人薄唇緊抿,沒有說話,顯然被南潯的無恥程度給鎮住了。

  翠環哼了一聲,去外殿搬了個小箱子進來,從裡面取出一個瓷瓶遞給南潯。

  南潯打開藥瓶,先往翠環那脖間的血痕上倒了一些,剩下的才恩賜般扔給了地上的男人。

  重傷的男人伸手接過,看著女人那微微朝他上揚的下巴,心裡一股怒火直往上躥。

  他的命居然比不上一個低賤的丫頭,秦步搖這女人!

  「好了,滾去外殿上藥吧,本宮要更衣就寢了。」南潯探出披風下的光腳丫,在男人大腿上踩了兩腳。

  男人看著那踩在自己腿上的腳丫子,白白嫩嫩的,每一跟腳趾頭都那麼圓潤飽滿,突然就有點懵。

  「你一個女人居然對男人露腳?」男人眼底閃過一道鄙夷之色。

  南潯這才想起,這是保守的古代,未出閣的女人是不能隨便露肉的,如果跟男人有了肌膚之親,那就得嫁給對方。

  男人張了張嘴,隨即低叱一聲,惱羞成怒地道:「你、你這個淫蕩的女人!」

  南潯哈哈大笑出聲,似乎覺得逗弄這人特別好玩,「好了好了,你趕緊滾去上藥吧,我可不想明天一起來看到一具死屍。」

  男人踉蹌著出了內殿,到外殿上藥去了,翠環啪一聲把內殿的門闔死,然後調過頭朝南潯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娘娘,不如……」

  南潯搖了搖頭,「算了,殺了也不知道該拋屍何處,得不到好還容易惹來一身騷,就等他上完藥自個兒滾蛋吧。」

  翠環卻有些擔心,「此人武功在我之上,若是等他恢復,我不是他對手。」

  「他殺了我們並沒有什麼好處,所以他不會這麼做的。」南潯說完打了個哈欠,「我困了,先睡了。」

  翠環連忙說,「奴婢去門口守夜,順便盯著那人。」

  南潯見她精神頭十足,就由著她去了。

  等穿上褻衣躺到床上,南潯掏了掏耳朵,問小八,「小八,你剛才似乎跟我說了一句什麼,你再說一遍。」

  小八有些小興奮地道:「今晚這個面具男人是大boss!是那個暴君!親愛的你說的果然沒錯,皇上終於按捺不住親自出馬了!」

  南潯一臉懵逼地問,「今晚他這是搞哪出啊?」

  小八嘿嘿地笑了起來,「皇上打探到一個讓女人痛不欲生的辦法,那就是讓這女人先愛上他,然後他再狠狠地甩掉這女人,所以他現在親自出馬來勾引你了,咩哈哈……」

  南潯:……

  「晏陌寒他真的是大boss,而不是腦殘?他怎麼會想出這麼幼稚的辦法?」

  南潯突然想到什麼,眼睛不由一彎,笑成了兩枚月牙,月牙中間還綴著兩抹亮晶晶的光,「既然大boss主動送上門,還自個兒往自個兒胸口戳血窟窿,演得如此盡職盡責,我就好好配合一下,不要辜負了大boss的一番心意。」

  小八唔了一聲,不解地問道:「你剛才明明聽到我的話了,你怎麼還調戲那暴君啊?據爺所知,暴君他睚眥必報,心眼小得很,你當心他報復你。」

  南潯立馬反問了一句,「他現在難道不是在報復我?這暴君居上位者多年,我若是突然將自己洗白白,他難道不會覺得奇怪?既然我在他眼裡已經是淫娃蕩婦了,那我就淫蕩到底。調戲算什麼,以後我打算直接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