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說,「能啊,爺是誰,也可是碉堡的神獸,況且爺還跟你簽訂了靈魂契約,只不過爺的神識不能進入遊戲太久,畢竟是二次元世界。」
南潯咳了一聲,「那個……我和血冥在遊戲裡的對話你都聽到了?」
小八語氣嫌棄極了:「當然,但是爺不想聽,你們倆太膩歪了!有那個功夫還不如去瞅瞅氣運子那邊的進展如何了。」
南潯隨便一個微表情,血冥都能知道她在幹什麼,他給南潯揉了揉眉心,低聲問:「潯潯,那蠢獸又跟你說什麼了?」
小八氣哄哄:切,你不是牛逼哄哄麼,有本事你猜我說了啥啊。
南潯給血冥一個他才懂的眼神,「阿冥,小八說我進入遊戲的時候,它的神識也能侵入遊戲。」
血冥呵地笑了一聲,「我知道。」
南潯微訝,「那你還……」
「潯潯放心便是,它有沒有偷窺,我感應得到。」
血冥淡淡一笑,看著她的目光寵溺而縱容,「若是知道它在,我又如何能聽到潯潯那日的心裡話。
潯潯,我活了十數萬年,從未這般快活過。」
南潯對上他溫柔如水的眸子,不禁小臉一紅。
明明是老夫老妻了,可是血冥每次隨便兩句話都會撩得她臉紅心跳。
小八從兩人的話中聽出了點兒貓膩,問道:「親愛噠,你們背著我幹了什麼?」
南潯面不改色:「背著你卿卿我我啊還能幹什麼?」
小八狐疑:「爺怎麼覺得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南潯:「乖,想多了。」
小八:……
不,南潯絕對有事情瞞著它,但它知道南潯是啥德性,再問也不會說。
「阿冥,等我們一家團聚了,我們就去環遊三千世界。」南潯同血冥道,語調輕快,有些小興奮。
「自然是要一家人一起。」想到自己的蛋蛋兒子,南潯臉上的笑容都暖了許多。
血冥想了想,也沒說不答應,只解釋道:「我們若是回到他幼時,他還太弱小,呆在原世界修煉是最好的選擇,若是回到他成年後,足夠強悍的時候,他那時已有嬌妻在懷,說不定已是兒女環繞膝下,難道你要他拖家帶口地跟你環遊三千世界?」
南潯:……
血冥順勢將人摟入懷裡,「屆時我們去他的世界陪他數年便是,你穿梭於三千世界這麼久,難道還不知道婆媳的相處之道?」
南潯覺得自己還是個寶寶呢,結果被血冥這麼一說。
她不僅是媽了,還可能當婆婆了,指不定還是奶奶輩了?
南潯的心情有些複雜。
「阿冥,到時候我想讓小八帶我回到兒子小時候,然後我想陪他一起長大。」
血冥微微挑眉,道:「一切由你,只是你需知,時空逆流本就是違反天地法則,即便是虛空獸將你帶去,你若久呆也是不好,倒不如順其自然。」順應時間的正常運行。
南潯態度堅定:「阿冥,我想給蛋蛋一個完美的童年。」
血冥聞言,嘆了一聲:「我是他父親,如何不想他好?
可是潯潯,你若是真的愛他,就不能給他太多溫暖,我乃上古變異凶獸,他繼承我的血統,亦是如此。環境越是殘酷,他成長得越快,你若真陪著他長大,他有可能會長成一個廢物。」
南潯不高興了,「你這話說的……有我陪著,怎麼就會長成廢物了?上個世界你還是我帶大的呢!」
血冥無奈地揉了揉她的頭,笑得寵溺,「我只是將可能的情況分析給你看,我的潯潯冰雪聰明,教養出來的孩子肯定也同你一般冰雪聰明。」
小八:啊啊啊,不要相信他,他恨不得把你家蛋蛋丟到十萬八千里之外!
可惜小八慫,這話沒敢跟南潯說。
「阿冥,為了早日完成任務,我們想辦法推進推進劇情。」
原世界氣運子現在剛上大三,大四開始創業,之後公司逐漸壯大,到把反派柯亦墨干倒,至少還得五年時間,心急的南潯打算把時間適當縮短一下。
「好,都聽潯潯的。」血冥應得乾脆。
可以說是相當娶婦隨婦了。
晚上,兩人純蓋被子聊天,連南潯都覺得神奇。
萬年老淫蛇居然真的改吃素了!
「阿冥,你當真不碰我啊?」南潯將大腿搭在他腰間,湊近他耳邊低聲問道。
血冥抱著腰腹上那細長大腿,眉頭一挑,「我說不碰便是不碰。不過潯潯,你最好別主動招我,不然我可能會讓你知道花兒為何這般紅。」
「噗!哈哈哈……」南潯忍不住大笑起來,「阿冥,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變得越來越接地氣了?」
血冥淡然道:「入鄉隨俗罷了。」
兩人相擁而眠,直到快睡著的時候,南潯還在想,阿冥為什麼不碰她?
因為克制?見鬼的克制!
哪怕是因為不舉,才沒有對她做什麼,可為什麼連他最喜歡的熱吻也沒有了?
平時血冥頂多就親親她的臉蛋和嘴角,掐掐她的小腰,摟摟抱抱,揉揉摸摸,再無其他親密舉止。
南潯能感覺到,血冥對她寶貝得緊,所以她才更納悶。
她若是魅力下降,血冥看她的眼神不會是現在這樣。
所以,到底是因為什麼不碰她?
一個念頭在南潯腦中快速閃過,但還沒來得及抓住便極快地溜走了。
等到南潯馬上就要睡著的時候,腦中陡然一個激靈,那個念頭突然變得清晰具象。
難道是因為……
阿冥嫌棄她這具肉身?
不是吧,這個理由是不是有些搞笑?
他倆這麼多世界走過來,每一個世界的肉身都不一樣,老淫蛇也沒少跟她醬醬釀釀。
對,以前他不記事,可是上個世界怎麼說?上個世界她還是白蓮仙子的時候,他不照樣把她騙上床了麼。
哼。
如果真是因為這個原因,南潯覺得某人的潔癖嚴重過頭了。
她也是有潔癖的,所以小八給她找的肉身都沒被別人碰過,每個世界她要攻略的大boss也沒有碰過其她女人。
所以南潯不知道血冥有啥好嫌棄的。
南潯一不小心想問題想到失眠了,她身邊的男人倒是睡得香。
南潯忍了忍,沒好氣地捏那張俊臉,成功把人揉醒了。
「寶寶,怎麼了,嗯?」睡到一半被揉醒的男人慵懶地眯著眼看她,出口的聲音低沉喑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