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
傅暝的記憶還很清晰，記得對方受傷，但身上的氣息是正常的。
雖然中了妖毒。
但是眼下……
「你怎麼會……你身上怎麼會有這麼濃重的妖氣？」傅暝語氣震驚，一雙眸子都是慣性眯起，「是小狐狸，是因為她對不對！」
「蕭聞，你可是收妖師，是人！你怎麼能！」
語氣震驚里又是痛心，恨鐵不成鋼般。
「成妖？」蕭聞這時轉身，抱著小狐狸的動作依舊穩穩，隔空對上了傅暝。
他笑了聲，「那又如何？」
「人也好，妖也罷，總歸我的初心如一，而她只是為了救我。」
聽得傅暝再度震驚，「所以你是一直都知道的？」
當然知道。
從他遇見她開始……就知道了。
不過是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罷了。
「她不是壞妖，心底善良純真，來到我身邊也不過是想要救我，並無惡意。」蕭聞語氣緩緩，透著一絲漫不經心般，「即便我是收妖師，也無意為難。這樣的妖。」
「可你都成妖了，你還怎麼收妖？還怎麼用斬妖劍對付妖啊？」傅暝表情都徹底崩了。
身子一瞬顫得抖如篩糠，明顯激動。
蕭聞抬手，一把斬妖劍這時凌空飛起，又利落飛入他手心，隨著他一聲令喝，「攻！」
帥氣飛出！
便是直衝了傅暝面門，令他連個反應時間都無，就差點死在了這一劍之下。
「定。」若非男人輕飄飄一聲令喝。
「我修的，是這世間大道，為正道。維護安寧平穩罷了。」蕭聞收起了劍，眼神堅定清明。
儘管瞳孔隱隱泛紅。
他開口，聲音鏗鏘有力，「而這正道，也是六界萬物生靈的道。並非是只有人類才能修得。」
換言之，妖只要有一份向善的心，修得正道，那便也是同路人。
「哥哥。」懷裡的小狐狸這時軟軟出聲，小腦袋就是輕輕蹭了蹭他，「不要生氣，我有哥哥就夠了。」
許是被迫回到了原型。
那嗓音聽起來是更奶，嫩生生的。
也令傅暝不自在的避了避視線，「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小狐狸嫩生生的回應。
傅暝本能抬起眼，卻依舊是瞧不見的，那小狐狸都快被男人給徹底的藏起來了。
只能聽清她奶嫩的嗓子，在男人的懷裡響起，「你是人類，人類自然要護著自己族群的利益，保護同類。而妖大部分都難以抑制妖性，會為惡殺人。所以你恐懼妖，討厭妖……」
「我……」聽得傅暝一顆心又是沉沉，心間莫名的不是滋味。
最後被小狐狸給再次打斷了，「但你喜歡她。對嗎？「
傅暝：「……」
他幾乎是瞬間，就意識到了她說的是指誰。
「你愛你的夫人，也從未將她當成純粹的妖來看待。你也理解，她如今所作出的一切選擇，不過是因為愛你。想要讓你好好活著……而這，便是人性。一隻妖都有了感情，明白喜怒哀樂，那麼她便不再單單只是妖。」
「是。」傅暝苦笑著低下了頭，閉眼。
身子這瞬靠上門框，頗是無力般往下落。
蕭聞眼神落過去，抱著顏緋的動作下意識的更緊，「我永遠都不會成為他。」
一句篤定插話。
在場一人一狐聞言均是愣了愣。
不過片刻，又飛快的反應了過來，他話里深意……在他這裡，沒有選擇與取捨。
因為從一開始，他就已經握住了她的小手。
從未想過要鬆開。
「我知道的，哥哥。」顏緋抬了抬小腦袋，尖尖的狐狸耳微抖，又忍不住輕蹭了下他手臂，毛茸茸的尾巴圈住他。
曾經便嬌小的身影，如今在他懷裡更是嬌小。
單手抱著，蕭聞躲開來回巡邏侍衛，很快便一路帶著顏緋去了女主的公主殿。
對。
不是媚妃的宮殿，而是公主殿。
「哥哥，我們要先來這裡嗎？」顏緋愣愣的。
當即察覺到下一秒，自己就被放下了，小狐狸尾巴就是下意識勾住了男人手臂，「哥哥……」
又軟糯糯喚了聲。
「這裡沒人，連侍衛搜查都不會到這裡。我再設個陣法，你就在這裡乖乖等我，好嗎？」蕭聞半蹲下身，又低頭吻了下她小腦袋。
小狐狸被放在了乾淨的小榻上，通身皮毛都是雪白光滑，如緞子般。
小爪子又勾住了他袖擺，「我可以幫哥哥的。」
「乖。」蕭聞起身動作一頓，又忍不住揉了下她小腦袋，「如今你的內丹都在我這，修為連人形都無法維持了，會受傷的。」
「這裡比冷宮會更安全。」
「傅暝，他保護不了你。」
但他還真是小看了她。
顏緋巴巴仰著小腦袋，就是不肯放開。
望著他，那雙濕漉漉的狐狸眼也閃爍了水光，「我知道蛇妖很厲害，所以我才要去。斬妖劍如今還是我的，我們可以並肩作戰。」
蕭聞又是愣住。
似乎有些意外，她會如此的堅持……
「收妖修道，什麼時候都不晚的。不必選擇如此危險的時刻。」
「我知道。」那小腦袋又沖他點了點。
尾巴依舊是勾著他手臂，小爪子踩著往前，又用臉頰輕輕蹭了下他手心，「可是哥哥不能真的成了妖呀。」
「我知道的。」
「哥哥很喜歡修道對嗎？從小到大的修為與道……還有機會的。」
只要，她能吸取了那條蛇妖的上千年道行。
「一旦真從人類的身份淪落為妖，那便是徹底放棄了大道，會再也無法突破。」
而這，並非是顏緋想要看到的結局。
打破她的身份謊言，在他陷入淪落為妖絕境之際。第四步，她來殺妖為惡，以自身，來成就他的道。
……愛是什麼？
是為他而打破底線的縱容與靠近。是即便兩人身份對立，是妖即便該害人，討厭人。
她也會為了他，而選擇背棄了妖族！
選擇他。
「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受傷。」小狐狸軟乎乎的，小爪子也放進了男人掌心。
與他大掌相比，那毛茸茸的雪白小爪子，幾乎小得才他一根手指大小。
太弱小了。
「可……」然而那都到了嘴邊的拒絕，在對上那雙隱隱閃爍著期待的眼眸，小爪子肉墊軟乎乎踩了下他手心，似在緊張。
害怕他會拒絕……
「好。」蕭聞點頭，唇角流露出溫柔的笑，選擇又重新將她抱起親了親，「我相信你的實力。」
眼前這時閃過畫面，在那間屋子裡。
黑暗中。
他意識甦醒，徹底沉入之際……清明對上她的視線，感受到體內一股異常妖氣，在順著他的經脈遊走運行。
【作者有話說】
某個縫合怪，如果還在看我書，算我求你，別逮我抄了，行嗎？當你是好朋友教你寫文，拿我這本書的【創作思路】與【核心設定】與【我女主的人設的塑造細節】（舉例）！不是教你怎麼更聰明的抄我女主人設？（沒法做調色盤的捶你！）寫個顏緋2.0出來！那麼多戲精病嬌女主，別偷別人家的閨女，前面還是女強大佬，突然學我傻白甜喊哥哥，病嬌戲精？摸頭殺也抄？更多細節懶得說了。如果有天作者都不原創了，都抄，讀者看什麼？尊重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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