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嬈本不想這樣急迫地逼問。【記住本站域名】
畢竟,一沒捉姦在床,二沒真憑實證,空口白牙指責這種事,雖然能壞賀志勇和白繡娘,尤其是白繡娘的名聲,到底不算萬無一失。
這對有點強迫症的蕭嬈來說,不夠完美。
她本來的打算……賀志勇和白繡娘年富力強,剛開葷不知節制,目測沒避孕,過幾個月,肯定會懷的,到時候,她來個抓姦抓雙,有肚子裡的『實證』,賀志勇就是嘴甜舌巧到能把月亮上的仙女說下來,都沒人會信他。
如今就……
早了點。
蕭嬈嘆氣,事情總不會盡善盡美的。
她這般安慰自己,目光似有意,若無意地掃過白二嫂。
白二嫂慌亂垂下頭,不敢直視她。
「哎喲,弟妹,這可壞了,怎麼……這,這,看熱鬧看到小妹頭上了,蕭家丫頭咋這麼損,好端端的壞小妹名聲!」
「她正說親的年紀呢,可不能這樣!」
白大嫂大驚失色,她沒注意弟妹的異樣,「不成不成,我,我得去幫繡娘,不能讓蕭嬈這麼冤枉我家小妹。」
她焦聲想往前跑。
白二嫂心裡大悸,一把拽住她。
「大嫂,你,你別!」
「別咋了?有事啊?快鬆開我,我去幫小妹。」
白大嫂擰眉,氣急敗壞的低聲。
「你,你別去了,還是我去吧,你不太會說話,到時候別解釋不清楚,幫不了小妹,反倒顯得咱們心虛,你,你還是去找爹娘他們過來,這事兒太大,咱們兩個是兒媳婦,身份到底不夠硬氣,還是有長輩在場來得好。」
白二嫂心虛害怕,面上倒是找得好藉口。
「哦,對,還是你想的周到,我是笨嘴拙腮的,不如你嘴角靈利。」白大嫂一怔,深覺有理,連忙點頭,「那你快去幫小妹,我去找公公婆婆來。」
她說著,轉身跑出人群。
白二嫂看著她的背影遠去,心跳如鼓,手腳直發軟,她悄悄摸摸湊到人群中心,站到蕭大蟲和李四妞身邊。
位於白繡娘側後方。
無聲無息。
沒人瞧見她。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蕭嬈剛剛的指責上。
白繡娘和賀志勇有一腿?乾妹子和未來姐夫?
不能吧!
村人們面面相覷,一時鴉雀無聲。
畢竟,他們毫無顧忌地嘲笑錢寡婦、羅二狗和賀志勇,是因為他們立身不正,被堵進院子裡了,而且,賀、羅二人是男子,此等風流事,雖然下作,但是不致命,頂多面上難看,受點懲罰罷了,至於錢寡婦嘛……
她是寡婦,又不是未婚女子,那沒那麼多講究。
白繡娘不一樣,她是黃花閨女,都沒嫁人呢,沒有真憑實據,隨便亂嚼她的舌根,那不成害人了嗎?
不成不成,他們雖是大字不識,愛看熱鬧的鄉下人,但也知道什麼叫『人言可畏』,『舌頭根子底下壓死人』。
什麼熱鬧能看,什麼話能說,他們心裡很清楚呢。
村人們擰著眉頭不開口。
「不,不能吧,嬈嬈,畜生的是賀志勇,你生氣歸生氣,不好亂編排你妹妹啊。」李四妞慌聲,握著女兒的手,她本能不願
意相信如此無恥之事,可偏偏,她曉得女兒不是亂說的性子,「嬈嬈,你,你是聽錯什麼了吧?是誤會吧?」
「不能是真的吧?」
她當成半個兒子的未來女婿,她待如親生的干閨女,這兩人勾搭了?
蒼天啊!
「娘,是真的,我親耳聽見賀志勇承認的,羅二狗也說了,他倆早有苟且之事,不和我退親,就是想讓您和爹替他扛活,榨乾咱們家的銀子!」
「大姐也聽見了。」蕭嬈捂臉,悲慘地嗚咽。
痴心女子負心漢啊。
哎喲,我可太慘啦。
她似鳴似訴。
「嗯,娘,爹,我聽見了,錢寡婦說,看見賀志勇和白繡娘鑽苞米地,羅二狗調侃他,賀志勇也認了,你,你們不知道,他倆把話說得多難聽!」
說什麼『床上死魚』一樣!
蕭蘭想想都覺得悲憤欲絕。
蕭大蟲和李四妞卻誤會了,覺得蕭蘭是認下小女兒說的『榨乾扛活』一道。
「你們兩個,畜,畜生!!」
蕭大蟲大惱,他回頭,虎目含煞,仿佛要殺人般死死盯著白繡娘。
白繡娘瑟縮,恐懼地捂住小嘴。
蕭大蟲臉色更難看了,偏偏不好跟女子計較,只能拎起手裡的斧手,「賀志勇,你是怎麼回事?給老子交代清楚。」
他怒吼,聲如洪鐘震響,形似猛虎下山,手裡大斧臨空而下。
朝著賀志勇和羅二狗的腦袋去了。
「娘啊!」
羅二狗嚇得屁滾尿流,當場跪地。
賀志勇大驚失色,連滾帶爬地避開。
大斧擦著兩人的頭皮,他們能聽見風聲。
頭髮絲兒好像斷了啊!
「羅二狗,你跟老子說,賀志勇是跟白繡娘有姦情嗎?」蕭大蟲怒吼。
「爹啊,我不知道啊,她看見的!」
羅二狗雙膝虛軟,狼狽跪在地上,指著錢寡婦痛哭流涕。
錢寡婦……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你這個淫婦,你來說!」
李四妞見丈夫沒言語,就知道他不好跟女人計較,因此,大步上前,含恨掐住錢寡婦腰間軟肉,把她擰得眼淚汪汪。
「你看見什麼了?」
她大聲質問。
「哎喲,疼疼疼,老嬸鬆手,我說我說我說,我全說了!」
錢寡婦疼得『哎哎』直叫,她跟賀志勇和白繡娘不熟,自然不會替他們保守秘密,「老叔,老嬸,村,村長,說是半個月前,我,我看見過賀志勇和白繡娘在,在大羅村老根叔的苞米地里幹事兒……」
「我看見他倆摟摟抱抱地進去,然後,然後有幾條秧兒塌了,就,就是在干那事。」
「你胡說,老爹,老娘,你們別信她,我跟這淫婦沒有關係,是,是她想跟我行苟且之事,我深愛嬈妹,瞧不上她,她,她氣惱在心,所以誣陷於我!」
賀志勇高聲。
他到現在都不願意承認三人通姦之事,還想著狡辯呢。
「我沒有!」
錢寡婦大喊,眼下正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時候,她恨不得天下人跟她一起倒霉,「老嬸,老叔,我真沒說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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